2017.4.19晚上洗了个澡,洗去身上滑腻的汗渍,洗去一天的乏累。天气愈发现热,恰是创立洗澡的好条件,使人不惧脱衣时的繁琐,穿衣前的寒冷。衣物充足时,洗澡前会进行定量选择,穿哪件是好,穿上后又是什么面目,这种选择在冬天极易被束缚,裹上只颜色单一的棉衣,千人一面。柜子里储着几件短袖,大多是由妈做主买的,而我很少主动去买衣服,认为衣服都是一样,今晚还是在柜门内里镶嵌的镜子前起了嘀咕。白天在校园里走动,虽是只是短暂的停留,眼中留存不少服饰和风貌,如若将人比作青山秀水,点缀其上的会是暗柳明花,加以区分识别,衣物的变更又会是印象的刷新,于他于她,依是他她,却又不是他她。人常取”外表"一词中的"表",将之归于表面,沦为肤浅,美貌是其次的,而人又是喜爱美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殊不知外貌不只是外貌本身,佐之人的气质涵养,外貌会像商品价格一样产生上下波动。有人穿衣很讲究,很有气质,那么她(他)会很有魅力,有人会把穿衣当成方式,穿衣只是穿衣,心善尚好,心恶便会沦为末端。雨果在小说里惯写四种人:人美心善,人丑心善,人美心恶,人丑心恶。善与恶已是界定美丑界限,锦上添花是唯美,火上添油是可恶。在镜子踌躇许久,随意选了一件塞入盆中,是穿它。很少去买衣服,也不知如何将衣服搭配着穿,于是纳入相貌普通的序列,幸是不恶,居于次端。在我的眼中,会出现很多美丽的女生,紧张去看她们,像是挑选一件件衣服,不会挑选,也无价挑选,最后落下一团碎末的卑微,凝成期许。
2017.4.16
清明假期返校后在床上给自己装了个帐子,一个帐顶,两块帘布。忙忙乎乎,吊顶,将一块帘布贴着墙面装上,另一块则是在相对墙面水平的一侧拉开,未是全遮,无法藏首,亦是露尾,有人说是装错了。外侧的帘布积攒在拉绳中端以下,如果将床分为上,中,下三个部位,它恰是很好遮挡床的中部。天气炎热,白天不惯出去,曲居床上,背部倚着帘布,帘布贴紧墙壁,抬头看见一方略显皱缩的帘布,帘布之后,便作一方天地。想起小说平凡的世界,孙少平去煤矿做工,他给自己买了一床白色蚊帐,与周边的人划清界限,留以僻静,一地见方。以帐顶为天,以床单为地,在这块天地里,可以曲肱而睡,可以玩游戏,也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书,可以埋藏过去,也可以定格现在,而这块天地终是片刻的臆想,无法持续,外界一直在变化。傍晚时分,伴着几许凉风,天色起了变化,时间推移,转眼已坐在专教,教室外电闪雷鸣,耳边传来哗哗的雨声。阵雨,晚自习结束时雨已是不下,空气中夹杂雨后的湿暖气息,水泥砖块面上积着雨水,水面闪着灯光,泥土地里泥泞潮湿,泥泞之上是被雨水洗刷的草叶。几个小时前,天上积聚着光与热,氤氲成一个气团,几个小时之后,这个气团开始慢慢膨胀,作一瞬的炸裂,光热不在。回至宿舍,外面又起了大风,雷声,大雨滂沱。坏的天气像是一种苦难,人对它有所避,故画地为牢,以房为佑护,雨过之后,又可以有所不避,在眼中,万象俱新。
2017.4.13最近的专业课作业是测绘,先测后绘,前手宿舍,后手门卫。原以为没什么的,一步步试着去做,知是困难,明天需见宿舍草图,难免恐慌。上午有一阵子,说去测,小到墙体厚度,椅子高度,大到墙体的长,门窗的高,两只手是测不来,且是没测多少,去上课了。下午与室友一起测,得了零碎的数据,添作新的问题,整合。建史概论课开中建史了,提及先前学的外建史,自己并不能讲出什么,所知所看的像是一块块碎片,似有似无,没有清晰的脉络,便是无了。于此心里对"砖头"开始产生动摇,看完一百页只记得几个词汇,有等于无。下课后,时间充裕,以它为尺度,有一小时三十分钟坐在图书馆里侧的窗口困且睡着,有三十分钟吃完午饭并赶上下午的英语课。若是把时间作为尺度,不似空间那般呆板,它有着很强的灵活性,它也像数据那般零碎,晓以整合,可以用来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事,看,睡,醒,吃。若是把人的态度作为尺度,态度为表,人是极易受内里的尺度影响,尺度窄了多生嫌隙,尺度宽了又是轻浮,想去寻一个好的态度,终是没把握好里子的尺度。现时手边有一堆尺度,绘图成了难事,在大尺度里添上小尺度,整合本是难事,所幸有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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