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慈端起桌上的海碗,里头的合欢酒满满溢溢,酒汤面儿上倒映出她发髻上桃木雕花的小簪,让她决心更盛。
便是喝完这酒,我一样要让欺凌我的人付出代价。
她抬眼望向周围等着看笑话的所谓江湖友人,平日里打着各自门派之名,四处胡作非为,唯恐天下不乱,这群乌合之众丑陋至极,丢尽东洲江湖的颜面。
为首挑衅的一男一女甚至已经备好了得逞的嘴脸,他们早认定南宫慈一定会输或者不喝,便得意洋洋地催促,只字不提自己若输了将要兑现什么。
“这碗合欢酒,我喝。但是,你们也要当着众人的面,再重述一遍,若你们输给我,需得把伞中剑交还给我,还得向我磕头认错。”
那女子轻蔑一笑:“别傻了,我们怎么可能输给你?更何况这合欢酒,女子饮之酒醉入骨,别说你以一敌二,等会怕是你失了身自己都毫无知觉吧。”
忽然一个粉裙姑娘从人群里挤出来,她用力把南宫慈手里的海碗夺过来,一把摔在地上,砸碎,酒溅了看客们一身一脚。
她抓住南宫慈的手,拽着她径直往外走。
人群反应过来,立刻如同清水入油锅,炸开了。
“姑娘是谁,可别多管闲事!”
挑事的女子跨步过来,把剑一横,拦住她们去路。
南宫慈看这粉裙姑娘,容貌虽是甜美温柔,但眉眼间透着的气度,却是高高在上、不容邪侵。思量间,并未想起她是谁,只觉似曾相识。
“你敢拦我?你这杂碎,可知我是谁?”
粉裙姑娘送开手,从袖里掏出枚月牙白玉坠子,雕工精致,连配饰的流苏都用料不俗。
众人一瞧,认出此物乃是大玉国皇室宗族的信物。这白玉并非寻常玉料,在光下隐隐透着蓝青幽光,是传说中被的补天玉石。再看这枚坠子的流苏,银色织金,想来地位一定格外尊崇显赫。
“见物识人。见了此物,我是谁,还需要我自报家门吗?!”
人群哗然,神色各异。先前或叫嚣或嘲讽的人,现下全然不敢多言,纷纷避退。
“彤妹…这是皇室…不如咱们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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