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写给这段为期五年的故事。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向记忆，向过去，向只存在记忆和过去里的你。
一点一点剥开厚重的壳，搜刮零碎的影像，梦的碎片，回忆的倒影，错觉的闪回，揭了一遍又一遍的伤疤，阴影里发霉的言语，空气中未曾完成的姿势，我把我能想到的，全部放到光天化日之下。
1.
在脑海里重复播放过无数遍的初遇，烂俗的情节和灰白的颜色从来不影响翻涌上来的酸涩。那是一切痛楚和甜蜜的缘起。
千篇一律——阴天，小小的人工草坪，足球场。三三两两的奔跑的人。一场普通的体育考试。跳远结束的我坐在边上准备脱下鞋子倒掉里面的沙。
足球滚到我的脚边。低头捡起，抬头递过去——
那是我们说的第一句话。
你笑着说：“谢谢。”
灰白线衫蓝色牛仔白球鞋。有风吗，好像是有的。我当时说了什么吗，是不用谢吗。我后来站在球场边看了很久吗。我能预见之后自己心情吗。我记得天空的云是灰的。叶子的颜色十分深沉。你的面容已经渐渐模糊，我说我看不清了，可我知道那其实是清晰刻画在心底一小块墙壁上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2.
所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似乎荒唐不已。
第二次看见你。食堂，白色运动服，坐的位置隔着两张长桌。我不停伸头张望。
那个时候我还仅仅是一个花痴而已。
鬼使神差我跟着你上了四楼，记住你的教室，也记住了那个和你靠在一面墙上聊天的女孩子。你拿着一杯雪碧，说说笑笑。我拉着同桌紧张而故作镇静地从你面前走过时，你把腿向里收了收。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慌乱吧，几乎连呼吸都要屏住。
如果用“栽了”这个词是不是比较合适。
3.
从朋友那里得知你的名字，靠在窗边观察摸索出你的活动规律，从猜出你每周四下午要去机房上课开始，上课前等待你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然后是同桌参加的一次补课中听坐在她后面的你们班级的一个女孩提到你熬夜打游戏，对于那个女孩子和你的关系开始猜测和妒忌。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那天靠在墙上和你聊天的女孩子。
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不满足在你上体育课和微机课时“偷窥”，我拜托同桌的小弟去要你们班级的课表。不过他画蛇添足的要了一句话，说你对高一学妹不感兴趣的。调侃意味甚是浓厚，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亲口说了。反正我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站在教室门口，攥紧手中那张小小的课表，沉默了几秒笑着把他打跑，臭他多事。
然后一下午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同桌担心地写了小纸条，草草回了几句。她奇怪地说失恋哪有我这样的，沉默安静不说话，应该大骂一通或者大吃一顿或者大哭一场。
我还是什么也不想说。
我真的是第一次知道被浇一身冷水的感觉，好像脚下的冰层瞬间裂开然后彻骨冰凉穿透胸膛。
晚上回家，爸妈结婚纪念日，摆了一桌好菜，他们喝着酒，说笑，回忆。我也笑着。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强装笑容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吃完饭，等爸妈收拾好进屋，我躲在房间里缩到电脑前，开始敲字。敲着敲着呜咽起来，鼻涕眼泪一塌糊涂，不敢出声，怕被一门之隔的爸妈听见。
原来关于你的一句话随意的话就让我这么伤心。
4.
明知道做不到的事情，还偏偏要投入进去。
变本加厉。
早起，提前一站路下车，走到路口等你骑车过去，然后跟着跑到校门口，看你推车到车库，再跑到教室，在北窗看你从车库出来，穿过操场，从窗下走过，这时候我会拿着水瓶装作不经意去楼梯口打水，看你上楼了，再回到教室开始一天的学习。
周一的话，第二节课下课要升旗，你一般会从东边的楼梯下楼去操场，其余时候你会从西边楼梯下来，从“城堡”前的小花园绕过去操场。我会在楼梯、走廊或者一棵树边上默默等着，期盼你出现。
下午你一般会在上课铃前30分钟随着人流进校门，我就在窗口盯着，40分钟，30分钟，直到上课，看不到你我不会收回目光。有一次没有看到你来，我便一直在张望状态，快下课了才看见你盯着乱糟糟的头发跑进来，想也知道你一定是睡过头了，不过你来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可以安心听课了。
放学时间太不一致，如果你放的比我们早，那我一样会在窗口望着你出校门。如果你放的比我晚，我通常会各种磨叽，在教室写作业也好，打扫卫生也好，我会磨叽到你下课。当你和我同时放学的时候，我会在教室门口等着，看到你下楼便拉着同学去车库拿车，再跟着你走到校门口，看你骑车远去。记得你的自行车是捷安特的，你喜欢把车停在车库最外面那一间靠北的地方，不过这个位置不是很固定。
有时候你会在操场踢球，我不能太晚回家，总是恋恋不舍犹豫再三才离开学校。因为早上坐公交偶尔能看见你，大致猜测到你家在哪个方位。有一次看你踢球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我便先走，没有坐车，而是沿着你骑车回家的路线一路走，一路希望着你能从身边经过。到了包河公园的时候我不知道往哪里走了，也不能再走了，天色已经昏暗，我必须回家。在公园的石凳上等了一会儿无果，我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走向公园大门。那是你和你的朋友骑车经过，出了门，左拐，疾驰而去。我几乎要叫出声了，可谓心花怒放，乐呵呵地走到车站回家挨骂去了。
我第一次知道，在放弃了之后突然得到的惊喜，能让人多开心。
5.
你高二的时候还没住到学校附近，还会在食堂吃饭，还会大中午的在球场踢球。
球场。一开始，坐在栏杆外的石凳上，看着你踢球，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突然想到等你毕业了我就看不到了，但是我还要在这个学校待一年，就很难过，也有难过的哭出来的时候。有一次你们打比赛，你进了一球，全场的女生都在喝彩尖叫，那声音刺的我很疼。对了你们班级的队服是阿根廷队服，你的号码是18号，你最喜欢的球队是利物浦，最喜欢的球员是梅西。有一次你们踢完球，那个女孩子笑着递过一盒牛奶，你开玩笑没有接，她作势收回，你又笑着抢过来。那天同桌气愤不已地一条一条数：“难怪她知道他晚上熬夜打游戏！难怪……”她数了好几条，我不记得内容了，我只是一直笑着，轻轻按着她的手。我应该高兴，我知道他喜欢喝牛奶了。
食堂。我也定时到食堂吃饭，有一次你正巧坐在我边上，我和对面的同学说了一堆话，直到你离开，我也没动几口面前的面条，才后悔自己聒噪不停。有好几次在你后面排队，心脏要超出负荷了。后来，就是看着你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吃饭，她笑着捏掉你脸上的饭粒；走出食堂的时候，你有时候会轻轻环住她的眼睛和她开玩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同学紧张地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我都要笑话她了。再后来，有一次你们正好坐在我边上，你们边吃边聊，而我又聒噪了一顿饭的时间，饭菜都凉了，只好剩着了。我想，我真丢脸。
后来，我看过你安静靠在校门外的巷子边上边玩手机边等她。我看过你们在小店买水的时候你轻轻捏她的脸颊。我看过你们无数开心的笑颜。
我也想开心，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6.
写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时间顺序了。
我曾记过日记，写一天遇见你几次，你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我至今清楚地知道你夏天穿过的T恤的颜色，那时候我为偶然能和你穿一样颜色的衣服而窃喜。
我假意给学姐送棒棒糖，她发给你们班级的人，她说你不喜欢巧克力味的，你说阿尔卑斯草莓味的比较好吃，后来我也拖人给你送过草莓味棒棒糖，现在想来真是蠢透了。
那时候要借你们的书籍用，我同学借到你的书给我用，那本书你们当时也是借书上的，所以上面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没有，我私心把书扣下，买了一本原版的还给你，那是第二次和你面对面说话。
我说不好意思把你的书弄折了，我买了一本给你，实在不好意思啊。
你说没关系把原来那本给你可以的。
我说这本和那本版本是一样的，希望你可以收下……
于是你收下了。
我大概……雀跃了很久很久吧。
书本上的两个字，临摹了好多好多遍，和自己的丑字比起来，也许那是我写的最好看的字了吧？我还复印过你们班级日志上你写的那一页，夹在那本物理书里保存着。
7.
修学旅行。知道你们要去杭州，而我们要辗转三个地方的时候没多想什么。谁知到了杭州看见了和你同级的学姐，猜想你也会在。于是旅行不再是旅行，而是寻人了。后来在码头碰见了你们班级。和你们一起踢球的一个女生，也是我同学跑去和你还有你的好友合影了，还偷拍了一段你的视频。只能远远偷看的我，莫名地很难过，看着人群里的你，我很难过。这时正好我们组的两个人迟迟不来汇合，电话终于打通的时候我忍不住发了火，其实多半还是自己的原因。后来忍不住哭了，她们还以为是她们的错。中午便要去苏州了，下午2点车上收到隔壁班同学的短信，2点在河坊街，看见了你。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晚上在苏州的破宾馆里，没有任何玩耍的念头。同桌去别的房间玩的时候顺手抽走了房卡，我没出声，后来就在一片漆黑中默默哭了起来。
这次修学旅行啊，简直就是惨淡无比。
再次去杭州的时候是高三毕业，一个人在那个码头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还是那么喧嚣的人群，还是那么秀丽的风景，一样都下了小雨，一样清冷的天气。只是画面里没有了一些人和一些过去。
8.
你生日的之前很久我就想了，我本来想把一个写了你生日的小熊挂件送给你，后来听说她已经送给你了一个，我就自己收藏着了。
后来，去纪念日掏空口袋买了一个天空之城的八音盒，又叠了一些星星放在盒子里，还有一些细碎的东西，比如利物浦的徽章之类的，托学姐送给你了。
其实最蠢的不是这个，是我在一个星星里面写了一句话。
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话了呢。
9.
我的生日是11月16日，八班的同学一直说要把一本夏至未至给我当做礼物结果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也没给，至于我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
3月9日，下午，我正在补英语作业，烦躁的很。
同学叫我，说是有人找。我烦躁地皱眉走到门口——
你递过一个袋子，对我说：“这是我们班XXX送给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我淡定地笑着：“谢谢！”
你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跑走了。
我转身，泣不成声。
我坐到座位上哭，八班的同学惊讶地跑进来，说没想到冲击力这么大，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导演的这一出。
那个时候我在全班面前哭的很丢脸。可是我很开心。我猜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了。
后来的某个11月16日，我佯装群发的语气给你发了一条短信求祝生日快乐。然后你回复说你的生日不是3月9日吗？然后我又哭了一整晚。
原来我是这么爱哭的一个人。
10.
学业水平测试。那时候你在十中考试，我想到三天看不见你我简直无法忍受。所以借口学习跑到了住在十中对面的同学家里。那天我坐146到十中的时候，我在车上看见你在梧桐树下和你的妈妈聊天，我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好。然后心神不宁地在同学家待到你们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我和她打着伞在门口等，几乎要和那些家长一样紧张殷切。我看见你了，我偷偷跟在你后面，然后你上了车走了，然后……就不必赘述了。
总结：蠢死。
11.
学生会。
几乎改变了我高中生活的轨迹。为了能有正当理由跑高年级，为了到你们班级去检查眼保健操和卫生，我参加了学生会竞选。熬夜到2点制作海报，然后在百来人面前演讲回答问题，最后成功进入学生会，成为纪检部长。我是学生会最积极的一个，最乐意到处跑。那时候你们班级的作为变换的很奇特，我一直摸不准，但是有一次你坐在第四组靠窗的第一排的位置，那天我检查眼保健操的时候在你们班级待得有些久——当然，也是多看了几秒钟而已。
我从来不敢靠近你。
和你打个照面我也要脸红，我和朋友买寿司的时候你和她正好也来，你站在我身边等，而我全身僵硬紧紧攥着书包带脸红的像是猴屁股。
你看，我怎么敢靠近你。
12.
你的毕业典礼上，我作为低年级学生代表发言了，据学姐说内容很搞笑。我自我安慰至少在你人生里留下了一点点痕迹。不过这是自欺欺人，大家都知道毕业典礼才不会有人认真听。
毕业典礼散场了，你们一圈一圈人说笑打闹，告别。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你和他们。后来你和她离开了，我坐在礼堂的台阶上发呆，有人问我在干什么我就说在等学姐，和她告个别。其实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就离开，毕竟，这是最后了。
13.
其实你们来拿成绩时我还是有机会见到你一次的，那时候我们还在补课。我好不容易打探到你下午要来拿成绩，我计算了8种可能，其中只有一张可能是我看不到你。也许这就是命运？你在我上课后从左边楼梯上楼，拿了成绩单从左边楼梯下楼，下课后我冲出教室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校门外。据说几分钟前你刚刚经过左边楼梯边上的那个班级。
偏偏你没有从右边楼梯上楼，偏偏你没有经过我们班级，偏偏你在上课后来下课前走了。
所以，这算是我的一个遗憾？一个无声的单方面的告别。
14.
暑假。
某个抽风了一天。
我短信告白了。
你说：“谢谢你啊，做个朋友呗。”
我知道，这就是结束了。
除了生日那次，我再也没有主动给你发过短信。
那个暑假闷热潮湿，我整日关着房门窗户，不开电扇不开空调，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喝水不停流汗。因为父母在忙新家的事情无暇管我，我倒是松了一口气，继续这有点像变相自虐的行为。
我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
那个梦魇一般痛苦的暑假简直不堪回忆，我觉得我就像是一条快干死在河滩上的鱼。
身体里面空掉了，可是还是感觉得到心痛。
15.
此后，遗忘的过程就像是间歇发作的病。
也许我是怎么样一点一点喜欢上的，我就还要怎样一点一点褪去。
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发病，名为思念的病，或者说毒。
折磨人呢。
16.
关于梦境。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做什么样的梦。
我梦见我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寻找你的身影。
我梦见你和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看着。
我梦见你来我们班级借东西，我正好在门口，帮你叫了一个人出来。
我梦见在路上我们打了个照面，你对我礼貌地笑了一下。
你看，在梦里我也不曾奢望过什么的。
17.
在某篇文章里看到过这样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走进我心里，你会哭的，因为那里满是你。
如果有一天，我走进你心里，我也会哭的，因为那里没有我。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好像有薄薄的雾气升起，在清冷的月色中漂浮着，凉意顿生。
总是有这样一个人，蛰伏在心底。一不小心的一句话，一个场景，甚至只是一阵风就会勾出有关他的回忆。
花了再久的时间也不能磨灭自己的感情。
——日记《如果有一天》
求不得。忘不掉。徒劳，徒劳。
18.
有个朋友也暗恋一个人，我为她和我写过一篇东西。
你的心里存在着这样一个人。
你每天刻意提前一站下车，在路口等待十分钟，看他骑车从你面前行过。
你算准他出现的时间地点，制造一天七八次的偶遇。
你在他转身时偷偷用眼角瞥去，却在他迎面走来时红了脸低着头不敢抬眼。
你会花一节课的时间侧头望着窗外，眼里只有那个在操场上挥汗的身影。
你每天晚上记下细致的日记，记下他穿了怎样的衣服，和谁结伴，你们相遇了几次。
你无法忍受一天不见面，所以格外厌恶周末的到来，却在周一早晨万分活跃。
你知道他爱喝牛奶，喜欢足球和电玩，阿尔卑斯棒棒糖只喜欢草莓味。
……
在你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住进了这样一个人，你的心情因为他大起大落，你的世界因为他倾斜成午后30度的海面，你无法控制那样一颗种子在这里扎根萌芽而后疯长，枝叶漫漫覆盖了整个心脏。郁郁葱葱。
可是后来。
你看见一个小巧的女孩子走在他身边。
你看见她打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
你看见他安静地靠在墙边，等她从校门口出来，一起回家。
又或者。
你三年的守望没有一丝回音。
你的随着一瓶瓶送出的水缓慢沉入失望里。
你看着他遥远的身影，难过地想着自己连一个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该用什么样的字句来形容。
台风肆虐了世界，回复不成它最初的模样。
为什么耳边如此喧嚣。
叶子被风哗啦啦地吹起，好像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
世界淋湿了，可是一片片破碎的倒影里，只有一个人，缓缓地疼。
说什么放弃或者忘记，明明自己做不到。
他不经意的一句问话能让你在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呆立好久。
他不过是替人转交东西给你能让你一转身就眼泪决堤。
你一想到不久将到来的分别，心脏就像被割了一道伤痕。
在这场无望的爱恋里，你只能就此沉默下去。
你以为时光会冲淡一切，包括你曾经那样刻骨的心情。
却不知道，有些东西，连时光也难以抹平。
你看，时光的河流缓缓冲刷记忆，却将砂石留在岸边，越堆越高，终于不能再累积下去。
于是就在你以为你快要忘记的时候。
在某个天空泛黄空气冷冽的傍晚。
在某个车水马龙的街角。
在某个悄无声息的梦境。
如同河水不断上涨般不可抑制的，他的面孔不断在眼前浮现。
你看见自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寻找他的身影。
你看见他面无表情地走过而自己蹲在一旁哭泣。
所有以为的模糊的过往突然如此清晰。
你猛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这样的想念。
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
无助，惶恐，绝望或者悲凉。
我说，你是过去式。
那么谁知道什么才是事实。
连我自己都不知晓，在时光的阴影里，我还能否记清你的面孔，我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在这无望中坚守。
我只是想对自己好一点。
是的，我想让你成为记忆。
只作为记忆。
可是。
寂寞草菅人命，而我败下阵来。
兜兜转转再回到原点，才发现，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不曾离开。
——《你的心里存在着这样一个人》
19.
尝过了爱的味道，便再不能过没有爱的生活。
——《无爱难成欢》
我在反复的思念和遗忘中折磨自己。后来一切应该都淡了。可是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
我也许再不会有一次这样的经历，再也不会像我喜欢你一样去喜欢另一个人了。
再也不会有了。
我想把所有都写出来，向你告别。
可是我发现回忆总是越写越多，我根本不能随意在哪里结束。
对你的感情把我变成了一个伤感矫情的诗人。
时间，不过是在不爱你的人面前徒增悲哀的工具。
爱使人寂寞。
20.
又忘记了正题。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虽然你已经在心里永久居住了。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我能尽量说的就是这些冗长无味的故事了。
我不会遗忘，但是我得把心空出来了。
嘿，我在最棒的年华里最喜欢的人，再见。
作者：安徽师范大学相柳
本文为《Myouth校园特刊》投稿，转载请联系My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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