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芳,绪娥,李子我们四个人搭伴遛弯,一路上聊些家长里短。当快走到玲门口时,正好遇到荣骑电动车带着玲在外面回来,于是玲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芳和娥在前面边走边聊,我和玲,李子在后边跟着。
“李子,你咋穿这么厚?”玲边走边朝李子打量了一番。
我顺着目光又朝李子看了看,她上身外面穿着蓝色厚棉袄,下身穿着翠花厚棉裤。
“我怕冷,得多穿点,这棉裤是老年人穿的,我可不管好赖,暖和就行。”李子答道。李子和我一样,怕冷。她还有鼻炎,更怕风吹。
“李子她们在闲房子里干羊毛衫合缝,是要多穿点。”我附和道。
“没生炉子吗?”玲关切地问李子。
“悄悄的,小点声,别让俺嫂听见。”李子伸手指向芳,又摇了摇,压低声音说,“这几天没生炉子,把我的屁股都冻坏了。”
李子和芳是妯娌,芳是羊毛衫合缝老板,李子跟她干。俺姨也给她打工,拆辅料。
“哎妈,你穿的也不少,咋冬天也没穿这么多?”玲又看向我。
“这段时间天也冷,棉袄是我晚上出来时才换的。”我答道。
当我们跟上芳和娥时,李子说起俺姨今下午去她家玩,脱鞋和袜子给她看,说是冻脚。她又伸出双手说,天冷,拆辅料把手都冻坏了。
芳听了,声调高了起来,“真有意思,现在还能把手给冻了?每年都没冻坏手,咋这阵就把手冻坏了……晌午生炉子都嫌乎热,不生炉子就嫌冻手。”
两年煤块价格贵,芳又是小本经营,只有妯娌两人干,也挣不几个钱。 加上芳的体质好,在我们几个朋友当中,她是最不怕冷的。冬天几乎从来不穿祙子,上衣外套都是敞开的。
我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李子理解错了,“可能不是俺姨的手冻坏了,而是她拆辅料线时嫌冻手。她的体质弱,活动量又小,可能格外怕冷。”
姨是个聋哑人,后来又患了脑血栓,右边身体活动不便。也懒得动弹,一坐下来就是大半天。
“嗯,可能是。”芳转过身来,点了点头,声调也小了些。
大部队绕着村子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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