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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漂浮着白云,太阳照拂着大地,一条河流由北向南源远流长,河旁有条幽深的羊肠小道,远远望去仿佛通到了天边的白云之上。不远处种着一片开满花朵的桃花林,微风吹过激荡起无数花瓣,它们随风起伏跌宕,有的落在路上,有的落在水中。风儿携着花瓣带着清香,一路向北飞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一头黄牛在埋头吃草,几只小羊仰头咩咩叫嚷,老山羊边走边吃,身影渐渐消失在三尺多高的青草之中。一个孩童光着屁股将脚丫伸进河中,瞪着天真的眼睛望着河里的蝌蚪,愣愣出神,“小蝌蚪,大大的头,长长的尾巴,游呀游……”
“狗蛋,吃饭了……”
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妇人,站在路旁的木门边,踮脚望着大黄牛的位置,小麦色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狗蛋听到了母亲的话语,侧头倾听一会儿,漆黑的眼瞳泛起一丝狡黠的光芒,而后脱了衣服跳进了河水之中。
母亲来到河边,望了眼被随意丢在草地上的衣服,还有躲在水里跟自己捉迷藏的儿子,她假装没有看到喊了一声狗蛋,开始在附近的草丛中翻找起来。狗蛋见母亲没有发现,自认为诡计得逞,猛地从水中冒出头来,将河水撩起大笑着向母亲拨去,“娘,我在这里。”
母亲被溅了一身水,“狗蛋,你个坏小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她语气虽颇严厉,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
一处低矮的茅草屋,屋前有一个小木桌,桌上放着几个热腾腾的窝头与番薯,旁边坐着狗蛋的父亲,正低头专心地编着草鞋。狗蛋跑回来扑在父亲背上,“爹,你知道我把牛放到哪里了嘛?”他的眼睛中扑闪着明亮的光芒,仿佛去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父亲停下手里活儿,宠溺地摸着狗蛋的头,“去哪里了?”他眼中满是慈爱,脸庞黝黑,头发被梳得很是得体,其中定然少不了妻子的功劳。
“我去了北边的学堂,先生摇着头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狗蛋是想去学堂了吧?我考考你,”他望着连连点头的狗蛋,问道:“你知不知道孔子是谁?”
“孔,孔子……不就是姓孔的儿子吗!”
“嘿哟,不愧是我的儿子,脑袋灵光着哩!”
“爹,你小名叫猫蛋,我叫狗蛋,咱们可大不一样哟。”
“嘿!这小子,尾巴翘上天了是吧?”
吃过晚饭,狗蛋看着父亲在堆放柴火的棚子里翻来找去,以为他丢了东西,刚要靠近就听他说:“哈哈!可把你找着了。”
那是一块方形的石头,中间有凹槽,狗蛋不知道有何用处,“爹,这是什么?”他看着父亲将石头上的灰吹掉,然后把它洗成了一块漆黑的石头,惊奇地问:“爹,这是什么宝贝?”
“这个呀!乃是无价之宝。”
天已经黑了,妻子望着丈夫从箱底翻出被搁置了许久的袋子,里面有什么她自然一清二楚,正是因为这些她才同意嫁给这穷小子。在她不大的天地里,丈夫永远是她的天,即便过得艰难,她始终认为终有一日丈夫会一飞冲天,成为万众敬仰的人物。
屋中的木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火劈啪作响,小小的火焰将黑暗点亮,妻子望着丈夫将纸张郑重地铺在桌上,而后仰起头陷入沉思。良久,他睁开眼睛,把思绪放在手中,渐渐化为让妻子心动的字符。
“好像挺不错哩。”妻子将头靠在丈夫肩头,柔声说:“要不再试试吧。”
“我不想你太过劳累,还是算了吧。”
“你是一个有抱负的男人,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嫁给你,咱不是还有狗蛋嘛?他已经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情了。”
灯火将屋中事物摇曳的恍恍惚惚,桌上那张泛黄的纸,此刻已落满笔墨,上面写着: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
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
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窗外的微风吹拂着院中的杨柳,明亮的月牙悬挂在枝头,银白色的月光照亮了大地,不知躲在何处的蛐蛐正借着月光拉动着琴弦,为安静的夜晚奏响了优美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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