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主公的军队过来了,我们要迎战吗?”
“公子,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就可以出战!”两个将士一左一右围着重耳要他做迎战的准备。
重耳皱着眉头,良久,才说:“我依靠君父的命令而享有禄位,因此才得到百姓的拥护。有了百姓的拥护,就同君父对抗,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了。我还是逃走吧!”
于是重耳放弃了自己的封地,逃到狄国。跟随他逃亡的有狐偃、赵衰和几个忠心的大臣。
狄国人讨伐咎如,俘虏了他的两个女儿叔隗、季隗,把她们送给公子重耳。
重耳在狄国的五年,晋献公就逝世了,里克已杀死奚齐、悼子,让人迎接重耳,想拥立重耳。
重耳怕被杀,不敢回晋。后来,夷吾在秦穆公的帮助下回国做了国君,成了晋惠公。
“感觉重耳真是可怜,有家不能回的感觉。”雯雯子为他心疼,“这大概就是春秋乱世吧,每个人都活得提心吊胆的。”
晋惠公果然想把重耳杀了,就让宦者履鞮带着勇士去谋杀重耳。
重耳知道后,就与赵衰等人商量说:“我当初逃到狄,不是因为它可以给我帮助,而是因为路途比较近,所以暂且在此歇脚。歇脚久了,就希望迁到大国去。齐桓公喜好善行,有志称霸,体恤诸侯。现在听说管仲去世了,他也想寻找贤能的人辅佐,为何不前往呢?”于是,重耳踏上了去齐国的路途。
一行人经过卫国,卫文公吩咐管城门的人不许他们进城。饥肠辘辘的他们走到五鹿,向乡下人讨东西吃,乡下人给他土块羞辱他,重耳发怒,举起鞭子想鞭打他。狐偃说:“这可是上天赐予我们土地啊!”
重耳听了,觉得有道理,就叩头接受,把它放在车上。
一帮人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十几里,累得再也走不动了,只好坐在大树下歇歇脚。
别人都去摘野菜,煮了野菜汤,给重耳送去,重耳尝了尝,皱着眉头觉得很难喝。
后来赵衰带着一组筒稀饭给重耳吃,重耳让给赵衰。
赵衰不愿一人吃,只好拿点水和在稀饭里,分给大家,每人吃了一口,他们就这样挨到了齐国。
“难民的生活啊,未来的春秋霸主原来也有这么落魄的一面啊。”雯雯子叹息,“在春秋时代想和平确实挺难的。”
重耳到了齐国,齐桓公摆酒接风,要他们都安心住下。还将宗室之女姜氏嫁给重耳为妻,还给他二十辆马车。
重耳安心地在齐国住下了,后来齐桓公去世了,齐国也起了内乱,跟随他的人认为这样待下去肯定不行。他们想要到别的国家去,于是就在桑树下商量着。
有个女奴正好听见了,把这事告诉重耳的妻子姜氏。姜氏杀了她,对重耳说:“你有四方之志,听到你们计划的人,我已经杀了。”
重耳连忙说:“没有这回事。”他确实是不想离开的。
姜氏说:“你走吧!安于现状,会死在这里的。”
于是重耳被灌醉后送出了齐国。
一行人来到曹国,曹共公也没打开城门迎接他,身边的大臣负羁偷偷的给重耳送来了食物,盘底藏着璧玉。
重耳接受了食物,而将璧玉退了回去。
一行人到了宋国,宋襄公刚打了一场败仗,大腿受了伤,就派公孙固去迎接,也像齐桓公那样,送了二十辆马车。
重耳想让宋襄公保护他,宋襄公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大腿,说:“你看我刚刚打了个败仗,腿都受伤了,这兵力啊也损失了不少,没办法保护你呀!”
公孙固也在一旁说:“我们宋国是个小国,刚战败,没办法帮助你们,请你们去找大国庇护吧。”
于是他们又离开宋国到了郑国。
郑国的国君认为重耳在外边流浪了这么多年,一定是个没出息的人,就没有理他,也不让他们进城。
身边大臣叔詹劝谏说:“臣听说上天想要帮助的人,常人是无法比得上的。晋公子有三件事可以看出天意来,上天可能要立他为晋国君主,所以你应该对他以礼相待。一般来说,男女同姓,所生的子女不会昌盛,晋公子的父母都是姬姓,而他却能活到今天,这是天意之一。晋公子遭受逃亡在外的祸患,而上天一直不让晋国安宁,大概是上天正在替他开辟一条路,使他有机会回到晋国为君,这是天意之二。晋公子有狐偃、赵衰、贾佗三个非同寻常的贤士,他们始终跟从着他,这是天意之三。晋国和郑国是同等爵位的国家,他们的子弟经过这里,尚且应当好好地接待,何况晋公子又是上天所要帮助的人呢?”
雯雯子听了直夸:“哇!这个人口才不错!有条有理,我要是郑国国君,我一定会好好款待重耳。”
可惜郑文公还是没听进去。
重耳他们只好去了楚国,楚成王很客气,设宴款待他,说:“公子将来如果返回晋国,怎么报答我呢?”
重耳思索一会,回答说:“美女、宝玉和丝绸,你都有了;鸟羽、兽毛、象牙和皮革,都是贵国的特产。那些流散到晋国的,都是你剩下的。我能拿什么报答你呢?”
楚成王说:“话虽如此,总得拿什么报答我吧?”
重耳回答说:“如果托你的福,我能够返回晋国,一旦晋国与楚国交战,双方军队在中原相遇,我就让晋军退避三舍之地。”
宴毕,成得臣请求杀掉重耳,“主公,臣以为此人将来一定忘恩负义,不如趁早杀了他,以绝后患。”
楚成王说:“晋公子志向远大而生活简朴,言语文雅而合乎礼仪。他的随行人员态度严肃而待人宽厚,忠心耿耿而能够为他效力。现在晋惠公没人亲近,国内外的人都憎恶他。我听说姬姓中唐叔的后代衰落得最迟,大概是要靠晋公子来振兴吧?上天将要让他兴盛,谁能使他衰败?违背上天一定会有大祸。”
不久,秦穆公派人来接重耳回去,重耳不知道秦穆公在搞什么名堂,不想去,楚成王说服了重耳去秦国,还派人把重耳护送到了秦国。
“秦穆公之前不是帮助夷吾继位的吗,现在怎么又帮助重耳了?”雯雯子很好奇。
“因为现在晋惠公死了,晋国又乱了。”绵绵说,“更深层的原因就是他想拉拢重耳。”
绵绵拉出资料,说:“前几年,晋国闹饥荒,向秦国求助,秦国大臣建议攻打晋国,秦穆公没准许,还帮助晋国度过饥荒,后来秦国也闹饥荒了,向晋国求助,晋国见死不救,反而发兵攻打,秦穆公就后悔了,现在晋惠公死了,他想拥立重耳继位。”
秦穆公送给重耳五个女子为妻,其中就有他的女儿,还设宴款待重耳。
席间,重耳朗诵《河水》,表示自己回国后要服从秦国的领导,秦穆公朗诵《六月》,期望重耳将来做晋国的君主、辅佐周天子。
赵衰说:“重耳,请拜谢秦君的恩赐!秦君把辅佐周天子的使命托付给重耳,重耳怎敢不拜?”
于是重耳走下台阶,向秦穆公跪拜、叩头。
秦穆公走下一级台阶辞谢。
就这样,在秦国的帮助下,在外流浪十九年的重耳终于回到了晋国,做了晋文公,秦穆公还送给他卫士三千人,都是一些得力的臣仆,以防备以后的战乱。
晋文公继位后,在他的治理下,晋国也越来越强大,又学齐桓公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收获了周天子和各诸侯小国的好感。
后来和楚国在城濮干了一架,那场战争,晋文公大获全胜,奠定了霸业的基础,后来就成了春秋的霸主之一。
“当年在楚国流亡时,他明明还对楚王有过退避三舍的承诺,这真是说话不算话啊,逼得楚国的将领也自杀了。”雯雯子看着战后的一地狼狈,感慨万千。
“对呀,哪有这么诚信的主公啊,这不过都是诱敌深入的计谋而已。”绵绵说。
“主公的嘴骗人的鬼,难怪后来兵法都出来了,果然是兵不厌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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