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紧里边的屋子门口,见上次给我壁纸的那位女员工正在里面拾掇东西。
听见有动静,她抬头看我,点了点头。
我估摸她认出了我,便开门见山地说:“你好大姐,我家壁纸又不够用了,还得麻烦您一下。”
她笑着说:“没事儿,需要多少?”
“一面墙,大概要十二、三米。”
她将我让到屋里,让我自己挑。
我指了指上次的那种,她便向外拉,没拉动。我说我来吧,上前就要拖那一整卷壁纸。
就在这时,我的眼睛一瞥,猛然发现,旁边立着的另一捆壁纸,无论颜色还是花纹,竟然与我新家卧室的原装壁纸一模一样。
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壁纸,所以只好选了种近似的;没想到,这次竟然就有了。
我赶紧和壁纸大姐说明原委,她表现得一如既往地慷慨。
夹着壁纸回到新房子,见小李也来了,正在和“田姐”说话。
“糯米胶不够用了,一会儿你得去买点儿。”
“田姐”说着,已经将墙上的壁纸都撕了下来,正在用湿抹布擦墙,准备撕下面的一层衬纸。
小李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
看到我回来了,他笑盈盈地拉我到门口,小声说:“我看上次的壁纸没贴好,就让她重新贴。”
“哦,那敢擎好,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我心想,若非我先跟“田姐”提出来,你还不是装作不知道么?
第二天。
早上,我一到新房子,见门半开着,“田姐”先到了。
昨天给理石缝和需要贴壁纸的墙面刮了大白,晾了一夜,基本上干了,今天是刷乳胶漆、贴壁纸。
同在屋里的,还有她的丈夫——一个五十上下,穿皮鞋扎领带,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金戒指的中年男人。
“田姐,早上好!”
听了我的问候,“田姐”立刻顺水推舟地说:“早上好!这位是你姐夫。”
我便上前与“姐夫”握手。
“姐夫”看着一身的社会气,可说起话来,竟是彬彬有礼、有条不紊的。
他说,自己是哈尔滨人,来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
“我就是做这个的。”
他看着我说,同时用手指了一下墙和地。
我明白,他干的是房屋装修。
随后,他隔着玻璃窗,指着远处的一片楼房顶说,那个小区都是他搞的。
唠了一会儿,他说要走了。临出门,还回过头来,特地交代正在干活儿的媳妇:“一定要给人家好好弄啊!”
我说:“姐夫,连我都放心,你还不放心吗?田姐的手艺好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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