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几年前自己手受伤,手指尾部的筋断开,10点去医院,做手术到凌晨3点多。
妈吓坏了,我在做完手术出来的时候,听着她在电话里哭。
那时她人在厦门,是舅舅第一时间来照顾的我。当天早上6点她回到重庆。我给她说,手被割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像玩完了,血一直流,同学叫我去街边的一个诊所止血,值班的一个小护士和医生被吓坏了,血流的满地都是,地上衣服上脸上,他们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我同学急忙说,是意外弄伤的,能不能先止血?
血肉模糊而且是晚上,血的颜色一点也不鲜红,是黑的。
躺上手术台,麻醉师来麻醉。据说麻醉量用的过多就会使人死亡,当时心里就想大不了死了算了。麻醉师拿着一只特别粗的针,我原本以为那个针也就和输液前打的那个小针一样,结果是异常的粗,心里更虚。麻醉的成分慢慢从那个针口扩散开来,流进血管中,慢慢的催散了感知,身体再也动不了了,他们托起我的手,感觉像在玩一样。身旁一直有个医生在和我说话,问我想考什么大学,我说重庆医科,我说我想从医,他们貌似很高兴,还调谈了身边的妹子。
麻醉开始回暖,手上是密密麻麻的针线。妈看到之后心情很凝重,问我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手被固定在石膏中,端午吃不了粽子,不能去旅游,看了一部小说,知了在残阳里疯狂的叫,这就是那个夏天所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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