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森林里,偶尔有长尾巴,蓝嘴巴的鸟停在窗檐,还在清晨看到有天堂鸟在楼下盛开...
有个清晨,鸟被惊走,开着天堂鸟的芭蕉有2米高活生生被砍伐,我忘记有12345热线忘记有城管电话可以拨打,我问物业什么情况?物业的女生说,不知道! 那颗被活活砍碎砍倒的有天堂鸟之花的芭蕉是无辜死亡的,绿色的汁液和碎屑申诉无谓的巨斧与没有被及时得到的林园应有的呵护,我想它的哀怨和我的难过每个10月都会哀婉.....
转过眼拔地而起是方圆一片钢筋铝架,我心凌乱,再次联系物业,物业的女生一脸茫然与无奈...
终于城管热线平生第一次拨打,我已经晚了,不能再晚,内心七上八下,城管的品牌在印象里都是雷厉风行,掷地有声,一般是不会有机会和他们打电话. 电话通了,那个接电话的男声温和儒雅,我描述所见所感以及对物业无能为力的失望.
“物业大部分是这样,你们都是业主,任何一方都都是上帝,这样的搭建就使得你的诉求没有着落. 了解你的失望.”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暖,那份耐心与同理心感动到我. 如果每个城管都有这样的男音,这个社会千金不换,一定四方安宁!
“怎样知道结果呢?”我忐忑的问.
“ 你会看到的!”电话那边自信笃定的答.
我不知道第一次接电话的这位城管工作人员什么样子,也不了解他的名字(他说不用知道),然而他使得我对城管有了不同的认识,他们中有这样亲民而能同理真是翻新了对政府机关的期望,人间有正义,很赞,很想对他说谢谢,那个秋天最温暖的声音. 天堂鸟应该也有听到吧!
那个傍晚城管就到了现场,他们穿蓝色的制服,物业接待的他们,当时物业和这搭建额外空间的业主和我刚刚讨论完如何移走他放置在我洗浴间窗下的空调. 这业主的空调安静而有力地放置在我洗浴间窗下外墙快10年时间,我想邻里和睦,一直请物业督促对方移走,然而物业最后告诉我,此业主说他不会移走的,原因是没有地方放. 当时听到这样的反馈,内心是绝望的,既然这样我就咨询私人律师如何解决. 漂亮的私人律师朋友帮我拟了专业文字给物业转达. 所以才有了三方会晤,也有机会看到城管. 空调在这样的压力下终于达成移走. 是天堂鸟的牺牲才唤醒我的声音,我太容忍!太迟了....
我问有关此业主额外搭建的事需要我参与和城管的讨论吗,物业说不用. 我听到额外搭建的业主质问我“你和城管说我有搭建400多平方?”我心诧异,和城管电话会一五一十播放给搭建者听吗?长度十米,宽度三四米,难道不是400平方?显然我对面积描述有出入,我淡定的答:“城管会真实丈量和给出他们的专业指导,我的描述只是表达我对搭建面积的震撼”.
那个午后阳光灿烂,我以为全部拆除就是结果. 若干天后,搭建面积缩小了1/3,停下来了,风平浪静.
再次致电城管,那个第一次接电话的男声再也没有出现,有女声草草结束电话说是会转达给执行人去现场,如果我想知道结果可以留下电话. 我开始数星星,开始关注小区群,以前都没有为小区做贡献,这次我应该要做些事吧!历经波折,改天终于再一次听到有力量的声音,我不知道第一次接电话也是他吗?行伍出身出身缺温和而有力量的声音,所以我称呼他黄老师黄队,因为他说有些诉求应该支持,因为违规搭建无论是篷子还是房子都是对共有空间的肆意侵占.
额外搭建的玻璃房里,这业主的每一次会客,喝茶都使得我坐立不安,我住在搭建业主的楼上,我被迫成为窥探他人私生活的角色,而我对他人的私生活向来敬而远之. 最初是搭建遮阳蓬,而后是成为玻璃房,四周围起来. 原本应该空阔的视野就成为“堵”. 而我的堵不仅仅在视野还有在心里?为什么这些违规搭建可以理直气壮?为什么天堂鸟可以被肆意砍伐?
城管再次来现场与否我不知道,只是搭建玻璃房的业主一定要和我谈谈,夜色里我面对这业主有很多不解.
“一定要搭建要搭建的理由是?”我问,
“因为以前就搭有篷子啊,院落走廊不安全,要升级啊”
是啊,有高空抛物,会有很多不安全,只是这原来入户建筑走廊是在楼内部啊,因为改变了院落功能,不用原来安全走廊,现在以安全需要做额外搭建是什么逻辑呢?
“你凭什么不允许我搭建?”搭建业主掷地有声.
我尽然会无语!我似乎没有任何允许与不允许的权利,如果是私有的土地和空间,可是现在都是额外的搭建啊,是城管和物业有权利维护共有空间啊!没有城管和物业,这会变成纵容和泛滥,现在前后有三个额外搭建包围我屋,原本是森林,现在是凌乱....
故事是不是就到这结束呢?
疫情来袭前,在城管黄队的悉心督促里,玻璃墙拆掉了,我悬的心落下.
然并卵,疫情趋于消退,改日,搭建业主的工人又一次再装已经拆除的四周玻璃墙,原来低埃的占用的空间也以增高加固围墙,而有名正言顺之势.....
我该何去何从?
我们依赖的物业和城管是否能阻挡住这样的侵蚀和重复的疲惫.
蓝色长尾的鸟还会再来吗?
那颗被砍伐掉的近2米高的天堂鸟会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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