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中国各学校，学生自治的声浪很高，这是很好的现象。但自治必先智识丰富，有判断力，方才可以做到。自治不是个人的私意，一时的感情；要有互助的精神，稳健的方法。不是今天说自治，就能够自治；要有自治的真正精神，自治的完全人格。一个学校里面，等级不同，学龄不同，学术的优劣各不同，所以教师对于学生补助的分量，也应当斟酌多寡，总之以达到完全自治为目的。今日学校中的学生，就是他日社会上重要的人才；要使他日社会上完满的人才，又全在今日学校的培养。（《教育与社会进化之关系》，刘伯明口译。载吕达、刘立德、邹海燕主编《杜威教育文集》第4卷，第232页，人民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萤火虫新语
主持：朱永新
自治，自己管理自己，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杜威认为，儿童是不懂得自治的，只有成年人才能够自治。但是，人能否自治，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的智识水平。所以，“一个人不能自治，则个人的人格不完全；合大多数人格不完全的人民，则不能以为国”。
一个国家人民的自治水平如何，往往是衡量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如何的主要指标。与前面的健康、经济一样，自治也是需要教育来培养的。因为自治不是一日之功，不是今天说自治，明天就能够做到自治。自治是需要涵养的，需要不断地努力的，需要有丰富的智识和良好的判断力的，需要有互助的精神和稳健的方法的。
虽然在学校里学生的差异很大，发展很不平衡，但是教师要善于因材施教，帮助每个学生形成自我管理的能力。只有这样，未来社会的自治才能真正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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