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可奈何,不能自拔,以及无能为力。
——引°
PART。ONE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处暑已过,北城以北的八月依旧寂寞的焦躁不安。晨光透过壮硕的白杨密密麻麻的枝叶折射进窗子,熏得满屋都是暖意。闲暇收拾旧书的时候无意间寻得一枚多年前的书签,浅紫色的丝带拴着略微泛黄的白卡纸,纸上稀疏的写着几个略显青涩的小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不由得想起那些悄无声息沉溺在流年里的花事,如一场薄梦醒来,残留的不过是些许对光阴和华年的感慨和细微琐碎的情愫。曲终,人散,茶凉,一些生活成为故事,一些故事成为往事,一些往事终于如云烟过眼,自此无动于衷。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每每念及都熟稔于心的句子,却已记不起第一次在那种盒子通体透白,印着一瓣红色的茶花的女烟上看到这句话时的年纪。唯一留下的怪癖是之后极为珍视这话以及与之言及这句话的人。其实许多人最初喜欢这个牌子的烟大抵都是因为这句话吧: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写诗的人早已湮没不彰,熟悉的茶花烟也已遍寻不得。时过境迁,尘埃落定,让过去过去,让未来到来。
PART。TWO 半盏时光,有味清欢。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东坡所有词里最为欢喜的句子。向来是个性子极其矛盾的人,骨子里恋着水乡泽国的婉约内敛,性格上却少不了北国朔方的豪放狂野。写字的人,时常活的清醒纠结。在烦乱的世间一个人跋山涉水,千里独行。看许多陌生的风景,观诸多纷杂的幻想,独守一份淡然与缄默。于日出日落的洪荒之中与岁月同坐,不言语,不拥抱,亦不彻夜长谈,一份牵挂常于心便已足够。
我一直在寻一个适当的时机,不需要很长很长的大段光阴。只要刚刚好足够让我与你分享这人世清欢,足够在所有温润的长情里看你眉眼恬淡临水而眠。常与朋友笑谈:岁月大抵是偏爱清宁之人的。半盏时光,有味清欢。愿为你等在人间清欢处,看你在岁月中辗转成歌,成为他人朝思暮想的笔尖少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多好,在大雨滂泊的夜里写一点细碎的字,反反复复,许多话都成了沉默的欢喜。来日方长,我知道我终会归去,人间清欢无白事。
PART。THREE 在途中,就不必去想末路。
“用毁掉的一生去交换一个深爱的人,你还愿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呢?稳赚不赔的买卖。”
“......”
很多时候,我们的行为往往不受理性控制。最近一直循环一首歌《风花雪月》。歌中有女声的念白:风花雪月,就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这是我听过的最棒的解释。最完美的阵容,我和你,你和我,我喜欢这种狂放的说法。
空闲的时候去了古城路上许久没去的公园,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想看看。玄宫旁的高大的松柏依旧苍莽,满目的翠色未见一丝萧条之意。打了结的红色丝绦随着晨风四下翻飞纠缠。好久没见过这样好的阳光了,像极了光阴褪去永不衰老的温柔。一个在灰色的天空下长久生活的人,会认为阳光是邪恶有剧毒的。他们把自己的不幸归罪于爱的失意。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 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终于有爱作为报偿。 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命运的奇妙正在于重复的不期而遇。
PART。FOUR 终结。
白茶。清欢。无别事。
在我尚且不够成熟的年纪,读安妮的文,素年锦时,能记下的为数不多的句子。你可能会问,白茶、清欢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可能会告诉你这大概是一种所谓的生活态度或者人生感慨,毫无疑问,我无法用言语形容它。我只是看着那些细小的情绪在内心由一泓清泉慢慢变成了肆意汪洋,不做任何纪念、判断和诉求。懂得与珍视,爱与信仰,我单纯的把它诠释成这样的表意。当然,我知晓这并非安妮的本意,写字的人,只看的见本心。
平述至此,我踏上某一条渐渐已不成了路的路上,陪伴过我的云朵。就让我们继续与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
完。即日。
楚 字。‖感谢你包容过我那些野心很大却力不足心的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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