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也许 我们是太空里的两颗星
沿着各自的轨迹运行
千百年偶尔相遇 也只是
萍水相逢 你不该
用燃烧的目光把我挽留
我也不该 为你
抛洒青涩的痴情
两颗颤抖的心重合在一起
怎知道悲剧已在悄悄酿成
还未等到爱的枝头挑起成熟
却听到了霜打树叶的秋声
二
应当忘记 又怎能忘记
理智的闸门也难以锁住
感情的潮汐
你 连同那个朦胧的月夜
一起楔入了我永久的记忆
怎能忘记啊
你向我倾吐 心中的积郁
我默默的陪你 落泪叹息
虽然你不对我谈普希金
惠特曼 《青春的秘密》……
但我分明感受到了你
浓浓的诗意 如果
如果当时有部摄像机 我真愿
真愿 为两颗跳动的心
摄下渐进的距离
三
也是这样 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
也是这样 形单影只的灯盏
你来了 熟悉的脚步声使我
从沉睡的座椅中站起
橘黄色的灯光下 我读懂了
你眼中的诗
不 还是不要说出那个字吧
稚嫩的心房 还经不住
剧烈的颤栗
不要出声 不要出声
让我们继续那中学生
蓝色的憧憬 感受这
朦胧的诗意
啊 真像回到了创世纪的第六天
整个世界只有我和你
四
从此 你走进了我
彩色的梦里 我孤独的攀登
马雅可夫斯基的楼梯
多么的累啊 真希望
靠着你有力的肩膀稍憩
你太坏了 把少女傲娇的心
全部偷去
等待 把希望的心揉碎
思念 将寂寞的夜拉长
诗行 随着笔尖涓涓的流
流透了 蔚蓝色的诗集
真希望 能向你打开这本
属于少女的秘密
向全世界宣告 我爱你
五
你却走了 匆匆地
走出了梦中的微笑 昨天的希冀
甚至来不及向你展示诗集
一封来信 便宣告了永远的别离
怨我吗 怨你吗
没有一个字的理由 让我
成为了网里的游鱼
让沸腾的血凝固吧
让缠绵的爱沉睡吧
不再憧憬 不再回忆
丢弃的何须寻觅 又怎能寻觅
就让我们永远地占有
这个破碎的 忧伤的秘密……
六
你从没说过爱我
我也从没说过爱你
心的默契 划出了太多的省略号
失落的音节 再也不能找回
真想站在山巅喊出那个字
让所有人知道我的恨 我的悔
既然 今生不能再走在一起
为什么还要 在无边的荒漠里耕耘
如果还有一位仁慈的上苍 就该收去
我这迷茫的心
唱一支白色的歌吧
为了这飘落在秋天里的泪
草于1986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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