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阴
还睡在床上,就听到外面的风呼呼的吹。摇憾着防盗窗,像要将它们,甚至整栋楼都连根拔起。
今天读到一篇关于“味道”的文章。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味道。有的城市激荡,有的城市清淡。文章里说,世俗里的味道,残忍而生动。我觉得这句话极好。
我想起我的小镇,它有鱼虾贝壳经太阳曝晒后留下的腥臭味。多年前带一位小城的朋友去小镇,当她在海边闻到那种腥臭味时说:“没想到这么臭,下次不来了。”是啊,别人闻不惯的。我却喜欢的很,亲切,贴心,刻入骨髓般的记忆。
住在小城,有时候母亲带了鱼干给我,杜先生不太喜欢吃,他总说煮出来的味道有点像化肥的气味。我白他一眼,哼,我喜欢的味道。其实杜先生嘴里的化肥里就有鱼干粉的成分,当然有那种味道。
记得小时候,大队的晒场上总是铺满“鱼坎子”在太阳下曝晒,那些味道飘满整个小镇。晒干了的“鱼坎子”卖给磷肥厂,将它们粉碎了加在磷肥里的。那些干鱼,干贝都是极好的肥料。
那时候,人们为了改善一下伙食,常常会在夜里偷偷去晒场上的鱼坎子里捡一些稍大点的鱼回来煮。有一次,我和母亲也去了,却差点被巡逻的大队干部抓住,后来还是躲在别人家的茅坑棚里才躲过去的。自此后,母亲便再没去捡过。
记忆深处的这些片段,时常在我不经意间就从眼前闪过。以为不再记得了,以为已经淡忘了,以为它们已经随着时光一去不返,却原来它们从没离开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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