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七,年味渐浓了。
之前联系好山里喂养的大猪,也拉到邻村远房老表那里宰了,我无暇于去分肉,小梁和老欧办事周致,让她们去打理。匆匆让师傅割了片肉,和兄弟们带去看望邻镇的姑妈。
早段时间姑妈住了院,在医院里一直念叨我们。她的儿子等她出了院,才打电诉告诉我。
吃过饭,我继续去仓库忙活,春节前的订单太多,运力吃紧。
晚上回老家吃饭。自父亲仙游后,每年这一天,我们都回去聚,上上香。年二十七,是他老人家诞辰。即使他走了多年,我们仍不敢忘记。
纱黑时回到家,院子里已灯火通明,两个炭火盘和一个转盘桌都围坐着人,我一回到,立即开酒开席。
对了,姨妈和表姐表哥,还有她孙女(我表侄女)的公公婆婆一家也在坐。今年表侄女一家六口,自驾从北京来南方小城过年,姨妈邀他们进来吃杀猪菜。
表哥的亲家操一口京腔,按辈份,让我们称他为“哥”。当年表侄女捎回的二锅头,今晚正好可以用上。
我内弟这段时间一直在仓库帮忙,兴许太累,又喝杂了酒(米酒玩牌),很快就兴奋起来,对着北京客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哥叫个不停。不曾想北客不吃猪内脏,香甜的土货他们是无福消受了。只是那只肥嘟嘟的家猫(虎妞),一直在炭火盘边蹭来蹭去,人来疯似地撒着娇……
喝了酒不开车,我在老家住下,小梁她们出城去。安顿好内弟,我趔趔趄趄上楼,打开音频听着胡乱睡了。
深宵时分被渴醒,乡下的夜静得紧,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不对,怎么感觉自己的喘息有点紧,类似老太太当年一贯的急促,莫不是这段时间干活太累染疾了?心里顿时不安起来。于是屏住呼吸,那个声音依然不停——这喘也太严重了吧!往枕边看去,一个灰黑色的枕头赫然在侧,心想我没有这种颜色的枕头呀,于是用手去推,一团温暖毛绒绒的东西,“喵”了一声,我勒个去,虎妞在我枕边,伴了我一夜!
心里骂道:这死玩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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