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熟透了,秋便深了,你的心事满了吗?
走了那么久,已然忘了最深沉的情绪是不自觉地娓娓道来的平静,秋雨阵阵,连绵不绝,拖着这份秋意肆意席卷树木花草,这是秋天的下马威。
下午一点半整,午睡的习惯已经养成,几分钟不足以支撑我睡个饱满的午觉,醒来时,仍旧睡眼朦胧,躺在桌上,透过发丝,还有哈欠后流下的泪,余下的,就是半酌生活的苦闷半朦胧睡意。
日子仿佛越来越闲散,回忆起小时候, 屋后一大片的蛙声,雨后泥土的味道,猫抓蛐蛐的样子,那个时候的秋甚是萧索深刻。四季更迭也是确实在我眼里发生的,窗外的风景从来都尽收眼底,四季灵动的所有变换都来得单纯安稳,生亦安稳,死亦安稳。
山中树、林中雀、路边花、脚下草,四季变化的意象,像极了四个演员,轮番上场,轮番表演,从来不知辛劳。爷爷奶奶也是如此,跟着时节的变化,播种作物,挥洒汗水,年复一年。
后来爷爷奶奶的皮肤,染上了六十多个四季的色彩,岁月毫不留情,用时间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在他们脸上镌刻,直至沟壑纵横,收刀已难。奶奶的头发也偏偏多了冬天,明明每个季节所分时间以及颜料都是均等的。年幼时候不太明白,看见奶奶白发就觉得亲切,像极了电视里那些慈祥的老奶奶都有的白发,越看越发亲切。后来恍然,奶奶已经进入人的冬天。而爷爷黑发依旧,身体康健,话不多,做事多,事无巨细,勤勤恳恳,臻臻至至。抗得病痛最多的,也是爷爷。
不久,风从另一个世界吹来,带走了爷爷,裹着病痛,挟着不舍,连带着奶奶最后的希望,一并带走了。就像风吹来秋天赶走夏天一样无情,而一向不大喜欢夏天的奶奶,久久的将夏天穿在身上,毫不妥协。
风继续吹,推聚离人,吹散情人。在秋天这个长满了忧伤等人拾掇采撷的田圃,时而蛮横,时而温存,这鱼贯而来的风啊,抓不住、摸不定。只剩清秋,为夏梦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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