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米咖啡
昨天,去朋友家聚会。朋友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来了一句:“好多人啊。”几个字,让大家生出几分感慨。
从不可接待访客,到允许访客2人,允许5人,放宽至8人,最后从4月26日起,人数不再受限制,这一路走了将近两年半的时间。
回头看,这两年半的时间何其漫长。此时此刻,又觉得时间太匆匆,倏忽之间, 竟然两年半过去了。
大家吃着烧烤,聊着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烧烤亭子的设计一半玻璃顶,一半镂空。大家急急忙忙地把桌子往里收,刚才还分散的人群,一下子聚拢到了一起。大家坐定后,相视而笑,恍惚,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曾几何时,我们也是如此这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有肉有酒有人间。
想起前些日子,读到作家苏童在《夏天的一条街道》里写的一段文字:“夜晚来临,人们把街道当成了露天的食堂,许多人家把晚餐的桌子搬到了街边,大人孩子坐在街上,嘴里塞满了食物,看着晚归的人们骑着自行车从自己身边经过。”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晚餐,倍感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的烧烤聚餐了呢,也将近三年了吧。一个人的清净,是一种生活。一群人的热闹,是人间的另外一种烟火。一顿烧烤,一扎冰啤,可抚平尘世奔波的疲惫。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烧烤好像就是这一路生活中的陪伴者。小时候,路过“永远正宗”的新疆烤羊肉串时,便会买上几串。虽然母亲总是念叨着不卫生,但在那一刻,便会把这些提醒抛至九霄云外。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车水马龙,那时候的时光,单纯而美好。
工作了,约上几位好友,一起来到烧烤点,各自点上自己喜欢的烧烤,便开始等待。那时候,最喜欢吃的是十三香小龙虾,每次必点。吃完后,看着一桌子小龙虾的壳和头,有种满满的成就感,离开之前把它们全部收到垃圾袋里,被收走的还有一天工作的劳累。
到了新加坡,出乎意外,本地人也爱吃烧烤。组屋、公寓都会设计安排烧烤的地方。最出名的依然是中国老板在这里开的烧烤店。肉食者点上自己喜欢的,比如牛肉、羊肉、五花肉、腰花、鸡翅等。素食者也可以有自己的口味,菌类、菇类、蔬菜等。等待配菜的时候,最喜欢的是东瞧西看,看看最热门的菜是什么,哪些是没见过,又不知道名字,便会问问服务员菜名。
等到心心念念的烧烤来了,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肉串上的油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烤盘上发出滋滋地声响。等觉得烤得差不多了,便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地拿起,大口大口地吃着,肉香四溢,配上冰啤,满满的幸福感。
最轻松惬意的还是和朋友的烧烤聚会。新交,相谈甚欢。旧友,久别重逢。《人生一串》里说,烧烤是平凡生活中的热辣慰藉。没了烟火气,人生就是一段孤独的旅程。生活里没有什么伤春悲秋是一顿烧烤不能治愈的,如果没有,那就多吃几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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