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便说我是个社恐,尤其在最近些年头,我越来越不想掩盖自己的一些真实的念头和状况了,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年龄到了。佯装坚强或者表现的阳光积极给人看那是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们做的事儿,除非一个人ta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阳光明亮,犹如马丁·路德·金那样给予人自由。我不行,我内心阴暗部分的面积占比非常大,无法掩盖和矫饰。我只能保证不打人不骂人,不与人发生口角或争论,也可以不表达,但无法过多表达特别积极向上的东西,或者表演出非常开心的样子和状态。有一点我始终无法参透,就是(相对性的)世界的真实是由很多黑暗、龌龊的东西组成的,而人却要装的十分开朗和健康,不但如此,还要努力使自己、使周围的人同样相信这个营造的梦,甚至还视此为理想让更多的人感受所谓的温暖,岂不是自欺欺人。在这一点上,成年人在教授小孩子或年轻人上尤其如此,我们都晓得肮脏的肮脏之处,却要“教育”他们干净和纯洁,真的想不通这是出于何种目的。承认不好的一面没想到是那么难的一件事,就像接受非心理预期的事情一样。
抱怨是人的常态和本性之一,我从小就认为人就应该抱怨,而且要大声的抱怨。比成年人矮半截的当时的我抬头看着他们,觉得他们很奇怪,心情不爽还要憋着那不是很难受么,为什么他们要活的如此虚伪(小时候还不知道“虚伪”这个词)?我没有变成儿时所憎恨的样子,相对的没有。沉默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反抗,对于整体环境的不满我选择不迎合,但也不想与人发生冲突,我选择沉默,这在我看来,这个行为本身也够伟大的了(并不是说我本人伟大)。
昨天在网上随机看到一小段姜文的采访,他们在谈论他的《一步之遥》,挺早的电影了,应该也是个很早的采访了。姜文说他才知道“听别人说”这么重要。是啊,听别人说什么、看别人怎么做、看看别人的动向......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重要的事了?还舔脸称其为“观望”,把它形容成很有智慧的样子,不知道是哪个龌龊的混蛋最先说的。别看如今的网络貌似十分发达,能获取人类更高深的智慧的机会还是非常稀有的。网络的输出主要对象是大众,大众化的东西势必带有相当程度上的浅薄,并非诋毁大众,事实往往是人不想承认的东西。就像自由,相对的自由、诗歌中的自由是享受,给人以愉悦或新的思考,但如果是宇宙的自由,即便可以呼吸或在宇宙中肆意遨游,慢慢的人也会无法承受那种绝对自由而自我了断。就像饥饿,在书里看到小岗村那次划时代的约定,就是基于人们对于饥饿的冒险,因为结果是好的,所以才会被人纪念和称赞。
也许是春天到了,感觉浑身乏力没劲儿什么也不想做,也可能是大脑某个部分显灵,便会激发出一篇不太理智的文章。但事儿是对的。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在状态不太美丽的情况下,还是多听听音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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