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着碗疾步上了五楼，办公室的门外亮着，不过，从还蒙蒙亮的室外走进敞亮的办公室内，我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就看见了水壶旁，一大滩水。
“王老师，今天洗不洗水杯？我来了会儿，水已经涨了！”正想要去喊，孔渊进来了。
“你娃娃莫忙，看看你做的事儿，怎么掺那么多水，你不晓得有最高刻度么？”我站起来喊他看我背后的桌子，指给他看开水壶的座子又把座子拿开，“你晓不晓得这样很危险，本来这个电热水壶就修过，裸露的电线，碰到水，电倒人，要出人命！”
本来就怯生生的孔渊，脸和身子似乎都紧了紧。
“来，过来，看看这热水壶，里头是不是有个刻度痕？”
我把热水壶提起来，把开阖盖子的钮按了下，擦干水渍放在桌上干燥的地方，喊他看。
打开的水壶蒸腾出的水汽，遮挡了视线，本来就接近许多的孔渊也不得不矮下身子歪了头，要从迷蒙的氤氲里看出究竟。
“看不到迈？应该是是三个字母M——A——X”，靠到壶壶的口，没得好远！”
听了我的话，孔渊又把头偏到相反一面，一双手撑住桌子的沿，很费劲地要把缭绕的水雾看穿。
“老师，我没看到！可能要把水倒点出来 才见！
（二）
“娃儿，你去帮我把靠倒右边书立的答案拿过来”改完卷，答案没拿到教室，我又喊孔渊。
“老师，我没听清楚，在哪里拿呐？”孔渊快步到讲台前，问我。
“有一左一右两个书立，靠在右边书立的答案……”看着这娃的眼神，还懵懂起的，我又补充：
“书立你晓得是啥子噻？就是夹住书让书站在桌子上不倒的东西！”一边说我一边把双手来竖起，比划成书立的样范。
“哦，知道了，马上我就去拿！”点点头，孔渊跑出了教室。
好一会儿，孔渊才回到教室，手里拿着的，是摆在桌子上的另一份，参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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