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看着妈妈往防盗门上贴门神。楼道里,红色的塑胶花摆动不停,外面雪花纷飞,像是五月的柳絮。
“妈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小女孩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快点啦,等会儿还要去姥姥家。”
“嗯嗯,”妈妈展平了门神,秦叔宝和尉迟恭威风凛凛,“过年贴门神是规矩。”
“规矩?还有几家贴这个……”小女孩嘟哝着一蹦一跳走出楼道,雪没过脚面,空中烟花炸裂,五颜六色的焰火映红了大地。妈妈紧走两步,牵住女儿的手,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像是两只企鹅。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流淌着,门神画的边角逐渐破损。三月的一天,小女孩的母亲夜班,漆黑的楼道像是会吃人的怪物,小女孩加紧脚步,气喘吁吁地爬楼。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总感觉身后一道影子在跟着她,想起了小区附近变态出没的新闻,她吓得直哆嗦。期盼已久的家门终于见到了,她飞快地用钥匙打开门,一头撞进去,“砰”一声关上门。
好可怕啊,以后还是早点回家吧。小女孩瘫在地上想。
楼道里,一个猥琐的影子捂着鼻子,跪倒在地面。面前,一个威武的壮汉穿着古怪的盔甲,一手揪住猥琐男的领子:
“想动我的人,得先过了我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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