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一束光打在脸上,光洁的皮肤闪亮着晨晖,小曦浑然不觉。睡梦中有一条路很长很暗,小曦停驻在那里,手足无措。扯一扯右边卷起的衣角,小曦鼓足勇气,探探头,伸长一点脖子,猫着腰,缩着肩膀,一步一步向前挪移。
那架势,仿佛在做某些跳舞的动作,一动一停顿,像POPING?像现代舞?小曦自顾自地思索,突然感觉如释重负,卸掉胆怯,似乎拥有了一股股力量的支撑。这一次,勇敢地踏出脚去,肩膀往下放了好多,脖子伸得很直。摸黑探路,眼睛半睁半眯,还是一片迷惘。突然间,感觉脚底有一股电流,右边小腿连着大腿抽搐般晃动了一下,随后像海底的海藻飘忽之后逐渐淡定平稳,恢复小幅度的摆动。
眼前依然模糊,下眼睑的睫毛有些懈怠,耷拉到底,有亮光从眼底斜来。仿佛黑暗的睡梦中有个熟悉的人,静静地靠近,轻轻在呼唤。小曦眨巴着双眼,感觉眼皮好像有一层薄薄的浆糊,那种有胶水的作用,但又太薄太没粘性,轻轻松松就睁开来。
怎么感觉今早特别地敞亮?小曦醒来,旁边没有人盯着他,头顶的枕骨往后用力地往后一顶,眼角右边一瞥,明窗净几本是周末睡懒觉的感觉。感觉今天的光线这么直接了当,走了进来。
小曦愕然,慢慢拖动双腿,后背往上贴着枕头,摁着,头部向右转。窗帘的一个角有点被撕拉的痕迹,小曦冥思苦想,怎么会?昨晚没爬过窗台,也没扯过窗帘。什么人干的?小曦定睛一看,仿佛突然看到的奇葩表演,目不转睛。然后小夹子调皮地跟小曦挥挥手,难道是夹子累坏了?我想是吧。
它身上的颜色是通透的深黄,像快要被穿透,薄了很多那般弱不经挂。今早的窗户显得特别干净清亮,窗帘的米黄色基调显然淡了一些浓度,加了好些明度。小曦的近视似乎好了很多,不用摸来眼镜戴上,径直起身去到隔壁。
奶白色的墙壁,略带杏黄,手臂那般长宽的一块,方形,旁边的阴影小块,貌似条纹衫的上半部分,引人注目。斜着的大小方块,与近处的阴影相互映衬,组成横竖条纹图案,定定地贴在墙面。对面的亮橙色平底锅也显得黯淡无比。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