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之境,难眠。清醒莫若高烧之时,或酒后。风过窗,入密叶。间有梦语,清晰而不明其逻辑。开便携灯,意耗尽移动电源。
夜渐深时,适读诗,三三两两,都是以前手抄的句子,有些潦草,难有驻足处。打开前些日子找到的电影原声,失真,嗅到时间的味道。
《繁花》算是读了两日,得空便读,配着老上海的曲子,像是过了几十年上海的生活,甜的发腻。上海话,说书似的间隔,分段少,无引号,如外人在场,看一幕幕剧。如是俗世,种种不堪,看的津津有味。里面的俏皮,有点《围城》的味道,多了点宽容,人世不易,得过且过。附有穆旦诗:
静静地,我们拥抱在
用言语所能照明的世界里,
而那未成形的黑暗是可怕的,
那可能的和不可能的是我们沉迷。
那窒息着我们的
是甜蜜的未生即死的言语,
他底幽灵笼罩,使我们游离,
混进混乱的爱地自由和美丽。
世界读书日,逛庙会,无功,至新华书店。安心读,一如走进天堂。心清净,难有外扰。诚心想,执于自由,有于世的游离,困于如何介入生活又保持自我独立。维特根斯坦曾在《逻辑哲学论》里写,于不可言说处保持沉默。站立之处即为两难处,每每常有撞击界限之欲念。
前几日,友问近读何书,顿时头脑空白。久不作日记手账之类,即有日记,也是写一本扔一本,残存些许笔记。常信不过记忆,多阐释重构,一团糟。
三更已过,至圆舞曲处,集子还有两首未完,无星有灯,风过,心印千川,可入梦。
笑非
丙申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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