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雨 已住 早时在暂时寡迹的阳台上使目光缓慢穿行 温和地与空气交谈 赠予自己雨天特有的昏沉乖巧
听见雨声向来就觉得像是在听它死亡时的撞击 指向凋敝和终章 指向我不常真正有的"顿感"
最喜欢的是志摩和木心 前者的字里行间是最纯粹的人性里的自由与纯真 后者是依然关乎人性的不无知的“无畏”
然而今夜听雨突然觉得 曾为木心先生在好译笔里提到的“一日尚存者 可怜我 轻声 莫醒我”所流露的情绪都是虚妄
此等长眠乐趣并非浑噩度日的忙碌者 或是世俗眼中的“浑噩度日者”所能感受
“你需真知灼见 暂度此生 当是时刻赴死 ”的魄力 非我这等常为风雨唤醒并活于草木的生命所能拥有
雨落入土壤享受普通生命的干枯 “树啊 水啊 都很悲伤的 它们忍得住就是了”好奇为何能够忍耐 却怕一问出来 它们也像在悲伤里经不起问的人 忍不住哗啦啦地哭起来
于是乎 再生成雨 生成干枯 生成死亡 如地母一般的发问“生孩子有什么用 生出死亡来？” 啊循环 流转 飞
就别问 就埋藏 就由它们身披艳丽的皮囊 就默许它也能真正拥有那般的魄力 只是 它们的魄力是“绝不立刻赴死”
被腐蚀过一部分的内里 其实早已双目尽湿 但不愿选择制造干枯和死亡 这又是怎样一种孤独的生命 比雨更甚
你是否是宇宙中的一个孤儿 那些很奇妙很感性的东西 向来没有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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