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道上，夏飞轻抚阿爽的脸。昏暗的路灯在把身影拉的很长，很瘦，孤单的人自有孤独心事在心头。眼睛有点湿润，阿爽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点上，吸一口继续向前走。
夏天街道两边坐着乘凉的人，阿爽在京腔京调。偶然，眼前飘过红裙子、白裙子也无法撩起阿爽的注意力。阿爽很在意他的“一见钟情”，感情上第一次打击。作为经历过商场的人，花天酒地，从来不在意什么女孩子。这次北京行遇到燕子，竟然如此在意她的言行。
1985年9月，阿爽跟父亲黄乃玉来到大师兄杨小虾家，准备让随大师兄学做生意。
黄乃玉武师到徒弟家里是大喇喇的坐下。小虾随黄乃玉学武十几年，但他的身材与他的名字雷同的，瘦瘦的身材，高高个子，江湖绰号叫“竹竿”。南拳讲究的是底盘，南拳高手个子不高，底盘扎实，大腿的肌肉、力量直接透底。杨小虾各子高，底盘道理上是漂浮的。
每年正月初十是黄乃玉开坛收徒。1978年，25岁的杨小虾是大师兄按照规矩进行压轴表演，今年也不列外。一套“悟肢拳”打的风生水起，步稳、拳刚、势烈，刚中有柔，刚柔并济。黄乃玉频频点头心中很是得意，不愧是高徒。
这年开坛的地址是在埠头西堡村大厅。埠头镇人都知道，南仓是翁周南拳的发源地，有独特的风格，宋代吴越国节度使林倪辞职归隐孙湖山，开坛教拳，开启江南的习武风气。西堡村人家大部分姓项，在南宋出过武状元。村里武术世代传承，村里习武风气盛行。
村里有叫项祥达武师，曾经参加全国南拳表演赛铜奖。这天，他得知村里开坛，就去看了，心里有踢馆的意味。黄乃玉在西堡村开坛就是抢他的饭碗。他安静的在人群中看到杨小虾的表演，不禁点头赞许。等武术表演结束，就来到场地当中，双手作揖，说：“黄师傅我叫项祥达，久仰大名，特来请教。”四周掌声响起，看开坛的好多人是为了看热闹，见有人踢馆自然很兴奋。有个别还喊道，“黄师傅下来跟项师傅过几招。”黄乃玉淡定看在坛中央的项祥达，太阳穴两边凸起，心中想，“内外兼修，不错。”礼貌的站起来还礼，“武术健身，不必争输赢。”项祥达可不是这样想的，今天跟你比一个输赢，否者跳出来了，有退下来，且不是让村里人笑掉牙。项祥达说，“健身更要防身，黄师傅总不能让我失望吧。”“师傅，让我来向项师傅请教几招吧？”杨小虾见状，举手与黄乃玉作揖说，并走到坛中央，面向项祥达，“项师傅，我来代表师傅向你请教几招，请指教。”项祥达见杨小虾已经在他对面，实在不好推脱，举手作揖道：“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打败你再请你师傅上来接招。”
杨小虾上前一步，黑虎掏心直捣项祥达的胸口，项祥达虚步下蹲，右手白鹤亮翅，左手开山劈，直达杨小虾的肩膀；说时迟那时快，杨小虾侧身，拨云见月，一个铁壁靠，只见项祥达身体飞起来，摔倒在大厅门边。
简简单单三四招输赢分明，这天一战杨小虾在江南垟名声鹊起。江南垟好多习武之人都希望拜他为师，他把求学武术的人介绍到师傅黄乃玉的拳坛习武。
杨小虾15岁跟父亲做木工，父亲的手艺是爷爷教的，爷爷的手艺是曾祖父传的。他们四代人都做木工，靠手艺养家糊口。
到了80年代，江南垟盛行走私生意，埠头镇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投入其中。埠头镇的林子村以及它周边的村庄有渔船、海运船，在公海与台湾、香港走私船进行交易。用银元换回手表、录音机、录像机、录音带、布料之类。
木子村空闲的冬田上开辟成交易市场。在市场里可以听到很多的口音，比如温州、台州、丽水、杭州、东北的贩私者。
杨小虾的村庄就在木子村的边上，每天站在二楼窗台上，能够看到木子村人头攒动啥是吸引人，在步入其中，天南地北的口音荟萃。难免心动，于是回家见老婆站在窗口，看着田野里的人，像在沉思什么。杨小虾上前去说，“老婆，他们做走私生意，真的好。听说利润很高，录音机一台可以赚五十到一百之间。”杨小虾老婆林木花说，“钱是很好赚的，听说打击走私也很厉害啊。风险很大。我想假如要做，我们要调查一下，打私办查走私什么地方不查的。”杨小虾脸像一朵花，说，“这件事情我想好了，我们把货放到表哥学校里，走私办想不到学校老师家里有走私东西的。”
杨小虾口中的表哥叫杨达在埠头镇小学教书，埠头镇小建于光绪年间的一个学堂。学校有五十个班级，共有二千多学生。杨达是数学老师，刚刚从埠头镇下面的学校上来。学校考虑到教师从农村来拖家带口的，所以分给他两个房间。
“你的想法与我一样的，表哥家里几个孩子也很乖，银元、手表、录音机放在他家里安心的。”林木花笑着说，“家里存钱大概有三万，我们做稳点，取一万元先做，可以？”
夫妻达成共识，第二天，从银行里取钱，收购银元。两夫妻在埠头镇花石桥上收购银元，桥上人流如织，桥上站着几个收购银元女人，年纪基本上在三四十左右。他们是负责收购银元，转手给走私贩。慢慢的，林木花和杨小虾懂的收银元的路数。短短一天收了200个银元，收购送到杨达的家里。第二天，银元从昨天的15元，跌倒10元一个。杨小虾跟林木花说赶紧再取五千元收购银元，一天收了1200个银元。
有了银元，就要准备出海交换物品。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