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时候,经常和几个小伙伴跑到离家两百米不到的山上玩。那时候无忧无虑。
青少年的时候,我也时常一个人跑到那里玩。身边的小伙伴已经不见了。山上的小草、青菜、竹林、杨梅树,就是我的伙伴。
在山里走的时候,我吟诗、唱歌、吹口哨、大喊大叫,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语。当我在低处的时候,一花一草,一叶一木,都能遮挡我的视线目光,苦闷,压抑,迷茫,总是挥之不去。当我走到高处的时候,俯瞰眼底的小镇,心想:有一天能去北京看看天安门,爬爬长城,就死而无憾了。
后来,真的去了北京,登上了天安门城楼,爬上了居庸关,也走上了八达岭。可是遗憾,相比发誓的时候更多了。
而今十几年过去了,我又回到了小时候的这座山。眼神没有了以前的清澈,我空空如也。
我恍惚中发现,山已经不是原来那座山了。庙宇盖得更新了。以前没有的路,现在很宽,原来的一些小路,已经消失了。
竹林也不是原来那片竹林了。原来没有的,它长了一片,原来有些有的,它变成了坟墓。黄了一批,枯了一批,也绿了一批。
以前我经常玩的那株杨梅树,枝叶繁茂。它长得很奇怪,有两支树枝长成双杆的样子。我时常爬上去,做臂屈伸,锻炼身体。现在居然枯死了,变成了朽木。
此刻,冬风肃杀。我身边野草枯黄,我脚下落叶缤纷。它们掩盖了我来时的路,也抹去了我以前的足迹。好像我从来就不在山中出现过一样。旧地重游,我那颗少年的心,却再也找不到了。
百年以后,我想化为山中的一抔土,不然没办法证明我曾经来过这里。
我要努力做些什么,才能让后人知道这是我小时候玩耍过的地方?没错,说的是我,小时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