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的友情事迹太过于血腥,像我们这么平凡的拥有一辈子相守相知的朋友陪自己亦步亦趋也足够幸运。
小时候的我常常缺乏安全感的,朋友也是我最想依赖最值得信赖的,能从小到大一起玩耍实属不易,更不必说大家关系一直好到现在了。
每逢过年过节,必做的一件事就是“聚众赌博”,这也是友情升华的制高点,这个传统一直持续到现在,以后还会继续。
带着一众吃的喝的,超市买的扑克,挨家挨户去喊上小伙伴们,现在更多时候都是带上自家妹妹,累了还能让她顶两把,轮换着来,好不热闹。从我们家到目的地―老周家,也就一二百步的距离,农村给人们带来的最大的便利,便是这转身举目抬头就到的好处。走路也不单单是疾步如风地走着,也需要时刻抬头注意着前方是不是有需要打招呼的前辈。
所以说走路也是一门艺术,走的多了认识的人也变多了,走着走着你也就长大了。走路不仅仅是人际关系发展的启蒙,也更多地赋予了自己观察细节的能力,这条路来来回回,从小到大走了不下几百几千次,每一次都不同,承载的意义也不一样,就那条臭水沟,平常时候没它事,它就低低洼洼的不成样子,专供孩子们嬉戏打闹,当年的那群孩子里就有我和我的朋友们。
北方多大坑,这是真的,小时候也没去想过这些东西,怎么会那么多大坑,不过那时候那里像是我们的天堂,回望过去,一群不大的小屁孩跟着老缺去寻觅坑里那颗横长出来的树,在上面荡来荡去,也不知道胆子怎么会大的那么出奇,更多感觉是不怕死吧。
长大了开始害怕,畏惧死亡,凝视疼痛,没了童真时代的单纯了,再见坑里那颗老树,早就没了承载我们的力量了,我们长大了,它也老了。
必经之路的臭水沟在夏季来临的时候也会生出不一样的景象来,“呱呱呱”的喊叫声会充斥两三天的村庄,那个声音经常能引来它隔壁家的老王冲我们吐槽一两句,雨水大的时候低洼的臭水沟携带着各种东西,喷涌而上,漫到道路上来,这种时候大家都是不晴天不敢出门的,常常被大人们吓说,有孩子溺死在臭水沟里,想想不仅臭还臭死了。
从那时候就对这个臭水沟升起了浓浓的敬佩之情,那也是我童年最不敢靠近的地,随着时间慢慢长大,反倒越发嫌弃了。
童年里的我们,活的没心没肺又很精彩,大家都很默契地保留着这一份童真和期许。
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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