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善?
何为行善?
怎样才能坚持善?
-在公交车站,潇潇的冷风令人不禁将大衣的拉链拉到最顶端,颤抖的人儿拼命地敲击这大地,似乎能够汇成一首爵士鼓曲子。地上的雪糕袋子随着风的吹拂像车轮一样经过人们的脚边,俏皮地撞到我的靴子上,不断搓着手,哈着气,一位坐在铁椅子上的老爷爷吸引了我。他前面放着一辆小铁拉车,随风而滑动着。老爷爷他衣衫不算褴褛,但也不算暖和,戴着一顶旧时的褪了色的军绿色帽子,他的身子微微地蜷缩进单薄的衣服里面。我心想,这位老人的子女去哪了?也许都离他而去了,也许他也没有所谓的亲人,就如同黑夜里那孤单挂在天上的星星。。。片刻后,一辆载满着疲倦的劳动者的公交车缓慢地停在我们面前,许多人都跻身车门口,而此时,这位老人也蹒跚地想赶上这部车,但是他还有一个负担——那辆重得令人心碎的铁拉车。他不能将他拉起来,反而是要将它抱起来去上那部公交车。好不容易赶到了车后门,他用渴求的目光看向车透镜里面的司机,希望他能够开一下后门。然而司机并没有看见这个矮小的身影,按下关门的按钮后载着这超载的庞然大物驶向日复一日的远方。
空气形成一小团的白色雾气——老人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沉重的负担(不,也许这不是负担,而是他生活所依托的事物)轻轻放回地面,回到原来那个正要冷却的铁椅上将目光固定在公交车开来的方向,决心不错过下一班可能迟迟不来的车。
地面上几片刚掉的落叶从铁拉车那儿被风推到我面前,盯着那孤零零的树叶,我的内心绞痛了一下,质问我自己——为什么刚刚看到老人搬起如此重的东西的时候,明明在我脑海中已经断定他赶不上车后我还站在原地像沙雕一样,而不跑前去拦着司机,请求他再等一下呢?为什么我明明心中已经预设好我会自然地奔到车门去阻止公交车如此不近人情地开走,但是实际上那只是脑海中的演练而不是实际上的行动呢?为什么以前所坚信的善行如今变成脑海的假象呢?为什么?
我,是不是,变了。
随后,坐上了公交车的我离那位白发老人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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