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特别想打个电话给亲爹的,但一直没打通过,游荡在太遥远的地方,不在服务范围好像。
每当想到“爸”这么一句从自己喉腔发出,总会令自己深感变扭,好生硬。多久没有喊过了呢?心中默数下,十来年都有了呢。以前习以为常喊出时有什么感觉呢?苦苦回想,却是遗忘了呢,是自己太健忘了么?或许不是吧,是您走得太急了。
今晚也打了电话给啊叔——也就是所谓的继父,啊叔是习惯的叫法。初中那会有个要好的哥们曾经建议过自己:假期回到家假装叫错叫爸,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很不错的建议,可惜太沉重的词怎么也叫不错,怎么也不能掩饰那种无法述说的突兀。直到中考考完那天,很清楚记得是父亲节。一群同学晚上去了ktv聚会,在嘈杂喧闹,五花缭乱中,喝了点啤酒,拨通了叔的电话。简单讲了下考试情况,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长,末尾停顿好一会,吐出“父亲节快乐”这么几个字,终究是没有把“爸”叫出口,便匆忙挂断了电话。这也是第一次在父亲节上祝福叔节日快乐。
以后的父亲节也都习惯打个电话祝福一下,虽然简短,却是自然得很多,但依旧是没有把“爸”叫出口,这个词对于自己来说太灰暗了,好似看不到它展现的一丝活力,偶尔呈现色彩时,却又总觉得太模糊,太畏惧。有的人在失去过后,总是会惧怕再次失去,宁愿不再拥有。
对于在自己幼年时跑路了的亲爹,每年也会和嘉如前去烧点钱,叮嘱悠着点花,毕竟一年到头来不了多少次给您老烧。但还有什么深刻情感呢?不孝子如实回复:没有!该淡忘的总是得忘去,现在拥有的应当细细去弥补,您也应当认同吧?还有一个想问一下您的是,让我在端午遇见那个女孩,是不是您坟头冒的烟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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