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家有儿女》的主演高亚麟曾经在一档综艺节目中感慨道:“父母是我们人生的最后一堵墙,父母在,我们就有依靠。”
数年前,初听此话不解。直到最近几年相继有十几个亲人、朋友的逝去,这才让我意识到原来告别是见一面少一面的存在。
所以,如果爱还在,亲人朋友没有离开,就请把那份美好的记忆永远留在我们的脑海。
前天清晨六点多,爸爸突然接到表叔的电话得知,79岁的救命恩人姑奶奶过世了。我一脸愕然,难以置信。
依然记得上个星期,姑奶奶还在二楼的堂弟的奶奶家吃过饭、我们还聊过天。
善良、贤惠的她当时讲话还那样中气十足,还问了我的个人婚姻问题、关心了我的左手康复状态、还有我们提到了在我6岁左右,我的头在学校被砸到的时候,她抱着我去医院打针、缠纱布抢救的场景……
那天,我看到她把她留了一辈子的到肩头发剪了。她坐在轮椅上和善的表情,却没想到这一次辞行,成为了我们这辈子的永远的告别。
这几天,爸爸一直处于隐痛中,我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打趣地问他:“爸爸,你是不是流了很多眼泪,你怎么这几天怎么不批评我了,不讲话了……”
他没有做声。倒是母亲,她插话道:“家族就剩下这样一个老姑娘都去世了,他多少有一点,然后害怕……”
一提到害怕,我走进几步,特意仔细看了一眼父亲,我看到爸爸泪眼婆娑,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本来想说道,爸爸,你哭了。
结果,我换了一句:“爸爸,为什么爷爷去世的几天,你吃不下饭啊……”爸爸又沉默不语。
妈妈可能担心我的情绪受到影响,于是,绕开了话题说到:“爷爷去世,那是因为他是长子,他太疲倦了……”原来,父母是最会隐藏内心悲伤的,尤其是在孩子面前。
因为,我清晰的记得爷爷去世前,爸爸在医院,背着爷爷从这栋楼道到那栋楼检查、住院……最后爷爷还是因为尿毒症晚期,享年68岁,不治而去。爸爸主持大局,默默流泪,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作为女儿,我很想好好的安慰父亲几句,但是照顾好我自己,保持沉默,或许就是对爸爸妈妈最好的抚慰。
那一刻,我看到爸爸看着我的眼神时,有些让我不知所措。所以我闪躲了他的目光。
一米外的暴晒阳光,透光窗户,投射在饭厅。这与父亲黝黑的皮肤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爸爸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年过六旬,没有熟人关系,连零工都找不到。
可是,这件事却让他很无助。妈妈和我们都很理解他,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他还是觉得空虚和无奈。
我知道爸爸从三十多岁开始,就常年喝药。还要承担家里的经济负担,供我们姐妹仨念书,付出了很多。母亲说的害怕,我想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只想活在当下,坦白做人,踏实做事。
是的,伴着随着岁月的流逝,每一次得知亲戚朋友的逝世,我都会怅然。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但是告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关于告别,我们每个人也有着不一样的反应。
尤其是中年人,如果只剩下了有小的寄托,没有老人,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无助,就像没有了父母那堵墙做依仗的孤独。
是的,朋友,如果爱还在,如果我们还很幸运的活着,就请互相关照。不要为了寡薄人间的世俗,伤了来世的福报。
如果爱还在,有人要离去,就请放肆的哭出来吧,哭出他在人间的苦和悲,然后祈愿走的人走的时候平静安然。
写到最后,笔者依然记得有为不知名的作家曾经说过:“来人间就是一种受苦的过程。”
深以为然。
酸甜苦辣,养儿育女,生老病死,殊途同归。所以,我们还是望自珍重!
逝者已然去也,人间依然繁华。有人落尽繁华,我们可以哭,可以念念不忘,也可以思念。但是,我们自己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相信这才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和敬畏。
徐安岚
2023.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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