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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掉运河里去了 - 那些年少的时光(二)

不小心掉运河里去了 - 那些年少的时光(二)

作者: 木央的春天 | 来源:发表于2018-10-04 21:03 被阅读144次

儿时的家东临运河(京杭大运河), 南面也是一条运河,我们那里把运河称为塘河,所以东面的就成了东塘河,南面的理所当然称南塘河。 那时南塘河两岸都是清河床挖起的淤泥堆得高高的河堤,堤上都种满了桑树。东塘河的西侧沿河流有一条路,由北向南,连接了长安和桐乡两个镇。这条路从七里亭开始成了塘河西侧村庄的交通要道,上街,上班,上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走这条路。因为路沿着塘河而建,所以我们都称为塘路。

那时的塘路还是泥的,有些地方用石子铺了一些,但是到了下雨天和冬天还是会泥泞不堪。那时上学都依赖自行车,同学们的车技也是了得,下雨天穿着雨披在水塘里泥里穿进穿出,把自行车的灵活性发挥到了极致,有些同学竟然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握方向盘照样神态自如地行进。我可是打死也不敢的尝试的事,何况沿河岸走,岸边没有任何的围栏,一不留神就掉河里去了。我就掉过一次,所以一直心有余悸。

那是个冬季的早上,天还下着雨,吃过早饭我穿上雨披骑着自行车就出门了。过了南塘河不久,前面有位大爷撑着伞和我同向前行,原本我靠右边骑,看前面有人就摁铃铛想超过去,我把自行车向路的左边偏过去,几乎沿着河边了。哪知道这位大爷在我沿外围骑的时候,竟然猛一个跳跃从路右边窜到左边,撞到我自行车上,我哪受得了一下子的撞击,往外侧就倒下去,车在岸上,人活生生地就朝河里飞出去了。霎那间我脑子一空白:完了,要掉河里去了。一惊的功夫竟然没有感到恐惧,从岸上掉到河里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但我觉得有很长时间,脑子里还想着:怎么还没碰到水?直到今天我都没明白当时怎么这么个念头。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轰的一声就落到了水中,亏得穿着雨披和棉袄,没把头也沉下去。这会儿才吓傻了,靠着浮力我赶紧扒着河岸边的石缝,这时我们班长正好骑车路过,见此情景,他把自行一扔,使了一出英雄救美。好在当时这段河的堤岸是有点斜的,河岸用的是块块平整的大石头堆砌用于保护堤案的,班长一手扒着最上沿的突出部分,慢慢顺着堤岸下来,把手递给我,把我从河里拉了上去。我可真担心别把他也一块儿拉下喝去,当时是吓傻了,也没说谢谢!上了岸,拿起泥水里的自行推着往家回。

还好穿着雨披,所以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没发现我浑身湿透了,我竟然也没感觉有多冷。回到家,妈妈问我:“不是上学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答道:“我掉河里了,被别人撞下去的”。妈妈这才注意到我身上正滴滴答答躺着水,吓坏了。赶紧让我脱掉衣服,换上干的,还拿了暖炉放被窝里,让我钻被窝里躺着。这时我才从刚才发生的事里缓过神来,舒舒服服地进了被窝,心情也舒畅起来。冬天上学每天得早起啊,何况天还下雨,这种天不上学赖被窝简直是因祸得福啊!哈哈,反正那天后来我是很开心的。妈妈忙着把我湿透的棉袄烘干,罩衫洗过再熨斗烫干,我就舒舒服服赖了老半天的床,而且还有送饭到床前的难得的病号优惠待遇。真是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去上学,估计是班长和老师同学提前都打过招呼了,所以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都来问候我:“咋样?”我说“挺好,我没事”。后来得知那位大爷是我们后面一个村的,那天是为了避开一滩水塘,跳过去,这么不巧撞到了我自行车上。

这条塘路确实坑坑洼洼不好走。最可恨的是雨停或者刚下雨,半干半湿的时候,这时候的泥拿来做泥丸子最好的时候,但对骑车是个麻烦事,轮子碾过就会把泥块粘起来,经常卡在挡泥板那里动不了,无可奈何地下车,旁边找个树枝,树枝大都好找,有几段路的西侧是桑树地,所以有的是桑条。把卡在挡泥板这里的泥巴拨弄下来,然后继续上路。

初三时候,课程紧张,晚上有时也要上课,还有夜自修。所以我们一班的同学都住校,但有时会想念家里的床,惦记家里的饭菜。天气好的话上完夜自修骑着自行车趁着星光赶回家,回去之前先打听好,沿路的哪位男同学也回家,这样我就可以跟着了,我自个儿是绝对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的,何况要沿着那条河岸走,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晚自习后大家推出自行车,一路都不说话,蒙头骑车,到了该分岔那会儿,我就拐进去了,大家都不用打招呼就知道哪个点谁要从塘路上转进去了,最后一站的男同学不知是到哪里,他属于胆子最大的。说心里话,我们当时班里的男同学很多难得主动和女同学交流,但暗地里都挺照顾女生的,乡下的孩子都比较纯真朴实,这点到现在我都这样觉得。

现在,每次回老家,尽管在村子的西侧新建了一条宽敞的国道,高铁又横跨了东塘河和南塘河,可我还是喜欢走走塘路,现在的塘路外侧有护栏,即使没有护栏的路段,外侧都留了一些空间种了很多香樟树,所以不用担心掉河里了,也更有情调了。

这条路,还有这条古老的运河,有我童年的很多美好时光和故事,让我慢慢讲给你听。(文中图片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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