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雨了,放眼望去周围雾雨朦胧,天色十分阴沉,但空气里却退去了冬日的寒冷。
我一个人独自走进微雨中,没有撑伞,任蒙蒙细雨在身上轻轻坠落……
其实,本来想去海棠公园走走的,我很想去看看在那里能不能找到春天的气息,可是雨下大了,没有去成。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状况而做不了。慢慢地,也就不再那么执着纠结,好像对什么都看淡了,曾经那么在乎的爱情、友情统统都随风而去了。是的,我早就已经过了那个淋雨奔跑也不怕伤痛的年纪,现在的我,淋雨就会头疼,熬夜也是如此,所以慢慢也明白了好像爱自己是最重要的事。
后来,我周围人声鼎沸,他们谈论着我不喜欢的话题,我只好微笑,目光深远,于是孤独四面八方用来将我吞噬,而睡着是对抗孤独最好的方法。就在刚刚,许久不做梦我,从一个长长的噩梦中惊醒,整个人被死亡的恐惧气息笼罩着,心情充满沮丧和烦躁……
我向来不喜欢做梦的,因为在梦里总是会出现让自己痛苦不堪的情景,离别,梦里的死亡,失落和忧伤总让我感到窒息和绝望。可能是因为疫情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为睡前看了《新世界》这部电视剧,周冬雨演的小朵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捅了三刀致死……
关于恐惧和死亡,我突然想起雷蒙德·卡佛曾在一首诗里列出了他所害怕的事物,比如:
害怕过去浮现。
害怕现在飞逝。
害怕电话在深夜响起。
害怕雷暴雨。
……
害怕醒来时发现你已不在。
害怕不能爱,害怕爱得不够。
害怕我爱的事物对我爱的人来说将是致命的。
害怕死亡。
是的,此刻的我正处于害怕和恐惧之中,独自承受这没有硝烟,不见流血的人生无常。我想,这可能是大多数孤独症患者的常态,面对生活的种种不如意,我们常常在深夜独自崩溃,却无计可施。
其实,每个人都会有心里没底的时候,尤其是在长大以后,我们身边常常缺少那个能够拍着肩膀对自己说:“别怕,有我在”的人。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独自面对,不再有人会对我们说:没事的,有我在,我来保护你。这可能就像周国平说的,我们每个人终归都要面对一种没有任何前途的苦难。
每每回首往事,隔着时间,对着回忆,我们会发现老歌越听越有味,旧人越看越无情,也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重要。
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需要我们独自面对,就像《完美关系》中陈数演的斯黛拉,面对丈夫的背叛,她没有哭闹也没有质问,而是冷静而从容地去解决这件糟糕的事情。在处理离婚的整个过程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她的理智清醒和强大的自我保护能力,所以她面对困难从容不迫,无所畏惧!
可是我想,她肯定也是经历过无数独自害怕和崩溃的时刻,所以才有我们所看到的那种从容和强大吧!
2
或许,每一个伤心透的故事都有一个暖人心的开始。
最后的最后,张爱玲为爱卑微到尘埃里,终究选择断舍离,一个人孤独终老;戴望舒一生为爱痴狂,却惨遭多次背叛自杀身亡,只留下《雨巷》里的丁香姑娘彷徨在那悠长……
越长大越明白,在人的一生中,孤独是一种常态。
后来的后来,除了物是人非,年岁减长,我们会发现好像只有时间一成不变地流转,而其他的一切都变了。比如那些曾经熟悉却渐渐陌生的关系,就算还在通讯录列表里却再也不会去联系,也可能互不打扰是后来的我们留给彼此最后的体面吧,而成长的过程注定是一条孤独之旅……
远离人世的纷纷扰扰,选择一个人生活,享受一个人的孤独,其实也很美好。小说界“简约主义”大师雷蒙德·卡佛在作品《我们所有人》中说:“多年后,我仍愿意放弃朋友,爱,和满天星光,换取一座没人在家的房子,没有人回来,而我可以开怀畅饮。”
如今,三月已至,2020年已经过了四分之一,或许现实的一切跟自己预想的大相径庭,痛苦的现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但值得庆幸的是日子还在继续,希望还在照亮,相信此刻,我们很多人的心里都在急切地渴望着春天的来临……
所以,无论怎样,在看不见光的日子里,也要记得勇敢前行。如果什么都没有了,那就重新开始吧!
可能你也曾经因为失望太多,所以渐渐对生活没有了任何期待,也可能是因为慢慢发现即使在怎么努力生活还是不会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你要明白生活中没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波澜不惊,或许就是生活对我们最大的善意了吧!
3
我们这一生可能留不住任何人,包括我们自己,而这就是孤独。
余秋雨曾经说:孤独不是一种脾性,而是一种无奈 。
是的,人生海海,每个人都在属于自己的红尘之中沸腾起伏,用一生的时光寻寻觅觅,却一步步远离故乡迷失在原本就陌生的地方,就像《一如年少模样》这首歌里唱的:“后来奔忙,后来失望,后来他乡即故乡……”
可是,我想,生命中总有一些光芒会将你照亮,哪怕是一首歌,一段文字,你也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带着微光勇敢前行,穿过漫漫岁月过完属于自己的一生,就像毛不易一样虽然十七岁失去母亲,依旧在后来风雨坎坷之中借一盏灯,温暖一生,正如他在自己的歌《借》中唱的:
可是啊 总有那风吹不散的认真
总有大雨也不能抹去的泪痕
有一天太阳会升起在某个清晨
一道彩虹 两个人
借一方乐土让他容身
借他平凡一生
可能,余下的时光,还是需要一个人独自顽抗,但我希望我们也能够像毛不易一样,即使失去一切,也能够在人生中每一个人看不见光的日子里,借一盏街灯,借一缕星光,把自己照亮,在漫漫人生路上勇敢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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