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贾鹤

有段时间，我极喜欢木心的诗《从前慢》，尤其是诗被谱上曲子、广为传唱后，旧时光在旋律中缓缓流淌，从前的日子、从前的人儿、从前的生活场景画卷般慢慢铺开……

慢是一种心境，也是一种生活态度，不急不躁，在缓慢中雕琢时光、塑造内心。对我来说，慢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我能感受慢的魅力，却无法时刻保持从容的心态。

晾衣服的时候，我总想着赶快晾完，厨房的地还没有拖，结果衣服搭得歪歪扭扭；拖地的时候，我总想着收回来的衣服还没有叠，挥舞拖把的手不禁加快了速度，地却拖得不够干净。在干每一样活儿的时候，我都在想着下一个目标，整个人一直处在忙乱、疲惫中，结果每件事都做得潦潦草草。

其实，有什么可着急的呢？我开始静下来反思。把要晾晒的衣服展开、理顺，并不占用多少时间，也不会影响我的下一步安排。那我为什么要忙乱呢？是我的心在催，手脚却跟不上心的节奏。我开始想慢下来的问题。

生命有限，有时候奋起直追也未必有收获，与其这样，不如眼睛盯着手边，只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在可支配的范围内把事情做到最优，让这种平顺延续到下一个步骤。这样既保证了时间的合理利用，也能有效提升效率，重要的是，我的心态一直保持着平和。

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韩剧，正是因为剧中的“慢氛围”。车水马龙的街头，两个人缓缓抬眼、凝眸，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让我觉得岁月静好。电视剧提炼了日常的闪光点并加以放大，呈现出来的美感让我重新审视平淡的生活，在生活的河流中，咀嚼出不一样的滋味。生活的诗和远方在哪里？让自己慢下来、静下来，就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