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开始怀念小年吃灶糖的日子,那时的灶糖粘牙,却满口酥香。姥姥把灶王爷的画像恭恭敬敬贴在灶台边,一边是烟火人间,一边是仙人护佑,姥姥有时蹲着,有时坐着小木凳习惯性的拉风匣,有助于灶火的旺盛。
小孩子永远是好奇宝宝,小时候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趁姥姥去院子干活时拉风匣。等姥姥回来,发现灶火旺旺,就会满面笑容地夸我:“大外女真能干”。那时的农村小年是真正大年的前奏,大年该准备的吃食也已经准备了,粘豆包一锅接一锅的蒸,在院子里冻实就装进大缸里。那缸是大号缸,姥姥叫大皮缸,不知道这个皮出自哪里?
杀年猪,炖酸菜,各家各户欢声笑语,小孩子们相互串门,喜气洋洋,小时候的小年,感觉整个村子都是热气腾腾。最爱吃姥姥的炸千子,好像是用豆皮做的,时间久远,只记得满口的香,却忘了是什么做的了。
又是小年,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现在却觉得一年太短,还记得大年初一的阖家团圆,仿佛是刚刚过去的事,风驰电掣下就是新的小年。年是孩子们的年,年只是成年人的节。
物质丰富了,年越来越没有了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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