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开门,”陈默边转动着钥匙边放开嗓子大喊着。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周遭一片寂静,陈默心里“咯咚"了一下,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钥匙仍然插在锁孔里,他再一次转动着钥匙,似乎不舍得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他无奈的回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大伟。
“我来试试!"大伟想抢前一步,来表现他的开锁技巧。
陈默没有挪动步子,他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长长嘘了一声,萎下身子、踮着右脚尖、看着大伟;右手拔下钥匙,手心向下,朝大伟向外拔动着四根手指。
大伟立马心领神会,直愣着身子大声说:“兄弟,我们还是先去买点东西吧。"
“好啊,新租的房子,竟是一把烂锁。"陈默带头下楼,故意踩得楼梯声声作响。
脚步渐行渐远,像是已经出了这栋楼了,这时,屋里的人才敢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他们急急忙忙的起身,胡乱的寻找着各自的衣服,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陈默和大伟抓着扶手又轻手轻脚的返了回来。
陈默来到门前,五味杂存的看了看,他希望屋里有人,又希望屋里没人;他希望揭开迷底,又怕猜错了迷底,他复杂的情感乱了他的心智,他甚至差点忘记了他的计划。
大伟也猫着身子悄悄的上来了,他捅了捅陈默,以示提醒,他俩继续上楼,躲在楼梯的弯道上,四只眼晴静静地盯着这扇门。
良久,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从屋里面,透出了一点光芒,光芒里跳跃着两个挨得很近的身影。陈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一个健步冲下了半层楼,只见那铁门,“哐当"一声撞在了墙上,然后又返冲回来半米远。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套沙发、一台茶几和一对惊慌失措的男女,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女人双手捂着脸躲向一边,男人两手叉开五指撑着T恤衫,正准备套向赤裸的上身。
陈默愤怒地挥舞着右拳,重重的砸在了那个男人的左脸上,男人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他,没有还手,他,也没脸还手,他迅速的从地上捡起上衣,挤着门框溜走了。
一切又归于平静。
陈默走过去,掰开李平捂着脸的双手,把脸凑了过去,近距离的注视着这个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问:
“他是谁?"
“有多久了?"
“没多久。"李平低着头故做平静的回答。
“呵,没多久。"陈默嘴角挂着鄙视的笑容。
他知道李平从不吃大蒜,但一个礼拜前,他趴在李平身上时,明显闻到了一股从李平口中出来的大蒜味。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陈默越想越憋的慌,几年的感情还是这么脆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近段时间,自己忙于工作,暂时冷落了李平,就出事了。
他终究没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他像饿狼一样猛地扑了过去,把李平压在了身下,任凭李平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这个贱人,毫无廉耻,既然谁都可以上,那你还反抗个什么,来吧,来吧,我给你。"陈默一边骂着,一边挑着李平的衣服。
“怎么,你还有什么可护卫的,你还有脸面吗?还有尊严吗?"陈默继续骂着。
曾经,这种男上女下的叠罗汉游戏,李平感觉很享受,陈默感觉很有快感。
但是,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俩终于都安静了下来,李萍安静于徒劳的反抗,陈默安静于内心世界的空虚。他很懊悔自己的后知后觉,他竟然相信了,前几天李平拿的那束玫瑰花是捡,他努力思索着自己和李平到底是怎么啦,他们才来南州两个月。
天黑了,李平还是没说点什么,陈默也不再追问了。他悻悻地起身离开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去找那好兄弟大伟诉苦了。
他们在川菜馆点了几个菜,几杯啤酒下肚,陈默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如泉涌,他把这些不快一股脑的全部倒给了大伟。
“大伟啊,你知道吗!我和她已经谈了三年了,我们都互相见过父母了,何曾想今天会是这样,我和她连架都没有吵过,这是为什么呀?"
大伟不知如何安慰,他在静静地听着陈默的倾诉。
“我们是大学同学,她因为考证,耽误了毕业离校的时间,我租了房子,我一边打工,一边陪着她一起学习,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甜密,多么的快乐,可是现在呢,三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两个月灯红酒绿的诱惑,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大伟没有说话,他就看着自己的兄弟痛哭流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兄弟,多喝几杯酒,痛苦总会过去的。
经过几天痛苦的疗伤,陈默平静了许多,他找到李萍,没有怨恨,没有愤怒,他只默默的翻出行李箱,拿出了自己的简要物品,包括那本浸水已发霉的大学毕业证。
陈默准备离开这个伤心的屋子。李平抢先了一步,她把门关上:
“我不想和你分手,不分手,好吗?"
“好,给我一个理由!"陈默冷冷的说道。
“我爱你,我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他,他才十七岁,是公司保安,我和他不可能,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李平还是很平静的说道。
“好,你约他过来,聊…聊…"陈默还是冷冷的说着
陈默下楼去买了两支啤酒、一盒香烟,他心情沉重的回到了这间屋子。李平战战兢兢的站在阳台上。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在拨弄着手指头,不敢说话。
陈默打量着这位偷腥的人,心理盘算着:“这小子,身子已长成,胡须初现,看着不像十七岁,但那稚嫩的脸上还是掩饰不住丝丝惶恐。"
陈默反手拿着啤酒瓶的手,默默地的反了过来,他冷静的安慰自己,不要冲动,感情的问题,不是给脑袋开个瓢就能解决的。
气氛有点尴尬。
“你们说,怎么办。"陈默开口了
小保安喝了一口酒,嘴巴吧唧吧唧了几下,他也没说什么,他似乎也不想争取点什么。
李平抢先了一句:“我和他不可能,他也养不起我,但我还是有点放不下他。"
陈默内心如波涛汹涌般,但他强压低着声音,用鼻音说:“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要一女侍二夫吗?"
陈默知道再“聊…聊…"也不会有结果了,他提前结束了会话,小保安如孩子被大赦后,逃一般的离开了。
李平提议一起去逛逛,陈默没有拒绝。陈默趁着李平换衣服之际,在自己的脑袋上拔了几根头发,将两只男士拖鞋绑在了一起,又重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他俩各怀心思的出门了。踩着马路,李平心乱如麻,她想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爱陈默,但她又嫌弃陈默的一本正经、不解风情,她羡慕年轻人的卿卿我我,她又不想改变原有的生活。
陈默感慨万分,繁华的都市、耀眼的霓虹灯让她的世界都变了,看着曾经共同逛过的街道,回忆着共同洒下过的欢声笑语,陈默心口隐隐作痛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街边的商铺,陆陆续续的灯烊了,但他们还是没有开口,李平忍受不了这种沉默煎熬,她主动了,她把左手提着的零食袋递给右手,用左手穿过陈默的臂弯。
陈默没有说话,他装作抬起右手摆弄着发梢,整理他那今天异常发亮的头发。
他真想回头看一眼李平,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一杆秤,他想起这三年来的欢乐与甜蜜,他打算给李平一次机会,只要那双绑了头发的拖鞋,还原封不动的放着,他就原谅李平。
但他男人的尊严,他不可能直接对李平说,他希望李平能懂得。
……
“陈默,陈默。"大伟在追喊着。
“你俩现在什么情况了,都半个月了,我看你还是闷闷不乐的。"
“我没事了,大伟,走,吃酸菜鱼去。"陈默低头看了看那双刚买来还提在手里的拖鞋苦笑着说。
原创艺人行202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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