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阳了复阴,娃爸阳了复阴。
我没阳也无谓阴,大概病毒和我体内的叛逆的、自我复制的细胞达成互不侵犯的默契。又或者我的已经习惯了病痛的身体,对新增不适已无所感……谁知道呢?
我无谓悲喜,宏观上,人不过大地蝼蚁,宇宙微尘。不值一提。微观下,人之与这些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竟像是现实世界里智能机器人之于人一般。
人在科幻世界里,勾勒幻想且忧虑着,未来智能机器人产生自我意识,失控而与人为敌抑或为善的场景。
也许,在微观世界里,正上演着这一幕,也未可知。自诩万物之灵的人,不正是自我觉醒之智人么。
我常在这些不着边际的幻想里,将自己从这一副臭皮囊的痛苦里剥离出来。
我无谓于医。科学的可证伪性,决定了医学的偶尔治愈,常常安慰;不科学的不可证伪,决定了医者仁心,人者人心。亏得提出“仁”的孔老夫子,并没有给其定下一非彼即此的二元定论,让医者医学的慰藉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我无谓焦虑。从失控到平衡、甚至归去的路,必定崎岖。崎岖不难,难在漫长的持久。幸亏还有选择,我选择做自己的主人,不对抗,我拥抱,把每一个不曾微笑的日子,当做对自己的辜负。
看到一段话,说“大病自我了断,小病自我诊断,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祝我早亡,且无来世”,太丧。改一下:大病自我决定,小病自我疗愈,生死有命,无复多虑,祝我坦然,仍爱人间。
2022年要结束了,敬生命,敬命运,敬皮囊,敬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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