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就住在那个巷子里。”老李边说话,边用手指了指他前面的一条小路。
过了一会儿,老李好像回过神来,先是掸了掸烟,那半截烟又露出了通红的烟丝,随后猛吸一口,又缓缓地吐出一阵阵烟雾来。
“应该是五年前了吧……”伴着烟雾,老李讲起了那件匪夷所思的事儿来。
“对,五年前,我孙子刚出生时,他现在就是五岁。哎呀,淘的不行。”
“当年还没拆迁的时候,我们一家老小还住在那里面,街坊邻居都是处了好几辈的了,彼此都熟悉。后来巷口的老孙家娶儿媳,巷子里的人都去道喜,那天真是热闹啊!”
老李眼中有一些羡慕,又有一些伤感。我又给他点上一支烟,他也让我烟,我谢绝了。
“老孙家代代农民,直到他儿子这一辈才算出息了。大儿子孙得龙是个大学生,混的不错,拿了一个国家的铁饭碗。二儿子孙得虎打小不爱念书,不过前年开回家一辆宝马,听说是发达了。
那天就是二儿子办喜事,娶的老婆很是漂亮。媳妇听说叫小莉,看她对长辈很尊重,对朋友也热情,是一个场面人。
婚礼过后,大家吃饱喝足就各回各家了。晚上一点多时候吧,我就听见外面有人叫,不知道在喊什么,听那声音是挺着急的。我睡觉轻,一下就醒了,我老伴没醒。我自己就起来披件衣服出来看看。
出了门我就看见邻居老七也刚出来,就忙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也不清楚,听声音是从巷口那发出来的,我们就一起往外走。
到老孙家时我们聚起来五六个人,都是些老头子,年轻人大都出去了不在家。
老孙家的门半掩着,我们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就推门进去了。
进去之后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讲话,也听不清楚。只觉得阴风阵阵,后脊梁发凉。我们老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个准注意。
老七壮着胆子喊了一句“老孙在家吗?”
过了会儿,只听里面一个细细的声音答道“不在了,各位回吧。”
我们还纳闷今天老孙能去哪啊?而且为什么回到说“不在了。”应该是“不在”才对吧。
“刚才没事吧,我们听见有人叫,是这吗?”老七又问道。
“不是,现在不没事了吗,都回吧。”那个声音又答道。
我们都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而且只有这个儿媳妇说话,老孙家的人都睡的这么死吗?
回去的路上越琢磨越不对,几个老头子都是受过封建思想荼毒的。妖魔鬼怪的故事听了不少,越想越怕,特别是对门的老王已经在念经了。
还是老七胆子大,说“这样回去也睡不着。老孙可是和咱一起长起来的,别万一……”
我们壮着胆子又回去,说一定得看到老孙家的人才行。
“老孙,快起来,找你有急事。”老七大声喊着,怕那女的拦着就装作找老孙有要紧的事儿。
但是,过了很久,依旧没人答话。
老七使了使眼色,让进去看看。
屋门没锁,我们推门而进。
推开门就见满地的鲜血,残肢断臂扔了一地,让人头皮发麻。抬头又见老孙坐在他新买的沙发上,浑身的血,低着脑袋,显然是死了。大厅正中间是一个无头的死尸,看他穿着,应该是二儿子孙德虎。
我们几个老头子可受不了这个,赶紧逃了出来。几个有高血压的差一点就背过去了。得亏没有心脏病,不然肯定搁里面。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赶紧就报了警,从警察那了解到一家人都死绝了,唯独没发现新媳妇小莉。我们做完笔录就天明了,各自又回去补觉,不过那几天哪睡着过。”
“那小莉抓到了吗?”看着老李不自觉地抖起来,我又给他点了只烟。
“说来怪了,到现在都没听说有什么线索,那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个案子就这么搁住了。我们几个被问了得有几十回了,不过警察到现在还是没能找到任何线索。哎,对了,你是记者吗?还是便警?”
“哦,我是记者。”我拿出了刚办的假证。谁知老李看都不看……应该是见的多了。
“那行,谢谢你啊大叔。”
我告别老李,拿出一面八卦镜。青铜材质的八卦镜镜已经被腐蚀了一半了。
“此次下山恐凶多吉少,你自己保重吧。”师父临走前将这面八卦镜递到我手中。
多年前,师父曾收一只狐狸为徒。五年前,狐狸私自逃下山去。师父因生前许下誓言永不入人间。不能亲自去捉我这狐狸师姐。
他知这狐狸去人间必生祸乱,又收我为徒,传我道法,只可惜我只学了五年,师父突然就去世了。
师姐,这也是你干的吗?我一定要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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