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清冷的冬天,回到小屋是温暖的安慰,可是这短暂的安慰也有了烦心和苦恼,在温热的气氛中放松了,心里放空了,就感觉到衣服在身上轻轻拂动起来,这让她很烦躁,几次过来,她倒找了点其他的事情来分散心绪,有时候看看小说,看看电影,可是看完小说感觉里面的谁都是自己,又有了一次深入的交流,可谁也偏偏不是自己,随着光阴流逝,他们应当又疏远了吧。
看着悲情的故事,她也跟着比照,故事里面的人多像他们,萍水相逢,擦肩而过,可是时代不是那个时代,她做不了王佳芝,也做不了王琦瑶,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在等待,却等的也不一样,别人得了心,她没有。
女人就像孩子一样,给她什么都好,便宜的贵重的,当时给了当时欢喜,日后不管珍惜不珍惜,只要还看得见,总会念你的好。唯一不能给的是承诺,得了承诺便一直记着,等兑现的那天,倘若忘了,便希望落空。仲秋过后那次分别,他说,天冷了我回去看你,路上多保重。她总不知道这天冷了是几月几日。起初,天刚起风凉了一点,她回想起来。后来出门手凉睡下脚凉,她也会想起来,立冬过后路上行人匆匆了,又会想起来,到底怎么样的冷是他说的冷,是不是还要等下起雪来。天越冷,越思念,也越紧张,这紧张,原先隔着屏幕,他感受到过,就是临行前的夜里她的沉默。他告诉她计划的时候。她当时把手里的东西摔到了桌子上,以至于后来一两个月都找不到公司的门禁卡。安静沉默但不代表默认,她已经感受到点点侵略的意思,但她也无退路。他的心停在了这地方,进不得,退不得。心已经像漩涡中的浮萍,正打着转加速度向中心靠拢,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深,有种很强的吞噬力和吸引力。自己在一个孤岛上,却不知孤岛也在移动,不知漂流到哪里去。
卸了妆,洗过脸,看着镜中的面孔,还是那光泽精致,头发却像被风吹过随意任性,白天的时候,她有灵巧的话语,温婉的笑容,勤快的脚步奔来奔去,可这头发出卖了她。长吸一口气,岁月安好是别人的,别人都是是一座城堡,坚固的地基,完整的结构,精心的布置,雅致的装饰,而她是什么?飘摇如不系之舟,纵一苇之所如,凌万倾之茫然。
闭上眼睛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想起那个初秋空气中的热浪,想起白的天鹅,黑的天鹅,想起这个,想起那个,人生如草木却不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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