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席白裙飘飘,恬淡自然的气质遮都遮不住,脸上淡淡的笑礼貌又舒适,在那个闭塞的小山村里是众人心中的白月光,一顾倾人城。
她就安静地等待着,等待她那位良人的归来,那是一种荣耀。她什么都不在乎。心中有念想就觉得空气都是香的。她的痴心换来了一重冷情。那人归来,却再不是原来的那个他,战争的创伤留在了他的身体上,刻在了他的心里。村庄没有因他的到来掀起一丝涟漪,除了她的难以置信。安守本分死心塌地地守着他,守来的却是冷漠。
村里改革,村长支书都是村里有威望的老人,本家的。众人齐聚一堂,她扶着他,过程中他递给村长一支烟,还是从战场上缴获的好货,村长看了一眼,接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嗅,又伸手过去说:“开会呢?”他骤然低下了头,一脸落寞。她不明所以,觉得开会还是挡着众人的面不合适,就又伸手接过来笑了笑。他在旁侧目,眼里闪过阴霾。彼时的她一无所觉,安静地站在他身侧,要依偎在他的怀里,做他的盘中丝。
一阵念叨开启,她听不懂,但愿意呆着。四周的人开始跪倒在地上,闭上眼,听着大地的轰鸣声,她夹杂在人群里,听着他说的,这边的老区拆了后,改成了三家烧烤摊,是村长三个儿媳妇独有的。一个儿媳留洋了,还不愿意回来,对方给她安排了高校的公职,她也不满意,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她觉得这么好的事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一道光闪过,她处在了大学的宿舍里,四人间的房屋,上铺睡觉下铺学习桌,她和室友在一颗一颗地吃着爆米花,专心地摆弄着手提电脑,听人家上课呢?忽然来了一群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揣起桌上的东西就往怀里藏,开始的发懵,之后的叫嚷,驱赶,总算平静下来了。
她被人压着,不明白周边怎么就没人了,一个男人四肢被铁链锁着,可依然双目猩红地盯着她,骤然掀起了她的裙摆,只一下,她就由女孩成了女人,一滴泪水划下脸颊,很快这种折磨结束了。她跑了出来。
四周的海水蜂拥而来,掀起高高的浪潮,嘶吼着要毁了一切,上面的人都慌了,只有她冷静地不像人,听从着村里人的指挥,她走进一间房,方觉好久没来月事了,一测居然怀孕了,怀的还是那人的。她决然不留。故意再次来到那人面前,那人情绪激动,想要挨近她,触碰她。她忍住恶心、嫌弃走近,在推拉的过程中,摔倒在地,一阵湿意袭来,她知道是什么就是不吭声,越漫越多,红色的血水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她忽然觉得自己残忍。那人似乎在呼喊着什么?
再次醒来,岛已经淹了一半,人们都在寻找着支撑点,救命的东西,飘走的,沉下的,这是入目可及的。她发觉自己在神坐上,那是整个岛村最为尊贵的存在,她居然在上面,水怎么也漫不过她,但她依然胆战心惊地抓紧了扶手,看着人一个个地在视野里消失,这椅子变成了一张床,随着海水起起伏伏着,而她稳稳地在上面,不知何时,自己是被固定在上面的。
空旷地天地间,仿若只有她一缕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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