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参与者:王东芳、张立平、肖聪、张越、张乐、田密、张曼、李丽蓉、蔡成裕、曾艳萍、刘泓雨。
时间:2018.10.11
地点:立教楼B212
逸致读书会(第十期)
《大学的终结——泛在大学与高等教育革命》第五-八章
第五章 技术与过去的教育
导读 张乐老师
第五章主要讲新技术的发展对高等教育同样提出了新的挑战,因为新技术的出现一定有一些行业面临淘汰。那么高等教育如何能在这种由新技术带来的整体趋势下摆脱这样一种局面呢?作者提出了一些比如说公共补贴、设立法规等等这样一些观点。
整个第五章的结构写得稍微有点散,从一开始他认为高等教育大众化具有两个困境:第一个是学生个体具有独特的经历和神经模式;第二个就是怎样给他们提供适当的教育。前面第四章我看到提到“学习科学”,这可能更倾向于是一个多学科的学问,但现在我们则更多地关注到神经学。神经学主要解决学生个性化学习的问题,高等教育也需要解决这种问题。但是在技术的应用上,技术无论如何改变它也只是一个工具,只是拿来为我们所用。那么工具如何为我们所用、如何促进个性化的发展可能是技术对教育带来的最终的目的。但在89页提到教育技术无法为高等教育提供有针对性的、个性化的教育,所以说技术并没有解决高等教育大众化根本的两难困境——学生个体有着独特的经历和神经模式,应怎样给予他们恰当的教育。
这里作者写第五章技术与过去的教育和第六章技术与教育的未来都是为第七章泛在大学作铺垫。在第91页,作者举了学习论和跨学科的例子,比如“每个人都是通过自己的神经模式进行学习,每个人都应该得到个性化教学。”这是技术给高等教育带来的最大的改变吧。
后面在分析了电视时代、电视图像、20世纪的远程教育等等这些时代的变化对教育的挑战,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改变。比如,95页提到“通过邮件、广播、电视或其他媒介进行的教育统称‘远程教育’,旨在凸显这些学习方式,使之区别于传统的、受空间限制的近距离教育。”所以这里有一个问题——新的技术真的能够改变学生的学习方式吗?或者说新的技术在哪些层面、多大程度上能够改变学习方式?这需要我们分不同的层次去思考。
在98页,作者举了苏佩斯的“理性思维的适应性控制”的概念,即把知识分解为“陈述性”和“程序性”两区块,一块是事实性的知识,另一块是如何做的知识。这种知识在人的头脑中呈现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但这种新技术如何促进头脑中知识的呈现方式从而进一步改变自己的学习,这种外显的行为可能也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总之就是神经、知识和行为三者间如何相互促进相互作用的问题,从而促进个性化的推进。
102页,从时代背景上说,在20世纪,从开始的心理学到电脑时期、电视广播、函授、人工智能、包括现在的智慧课堂和智慧教育,都是带来新的、不断演变的过程。因为技术可以实现知识随时随地能够获得,不再局限于学校当中,那这种情况下,学校教育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性。那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信息技术对人、对教育在哪些方面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信息技术对高校学校组织不能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同时高校在公共补贴或者法规上又反过来对技术有什么影响。例如,综合性大学是如何把教学和教学技术的决定权留给学校,即保住目前学校的工作不被技术所吞噬,然后在公共补贴和法律法规方面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最后一段说,“高等教育隐形的围墙比它的实际校门要难进得多。这堵墙是制度、金钱、习惯和相关的社会资本,是对竞争对手的牵制。”这里涉及到教育社会学的内容。“即使技术让周围的社会产生深刻的变革,综合型大学却仍然在贪婪地追求金钱,变得越来越贵。”这是第五章的大致内容。
导读者评:这章写得有些散,前面主要写技术对社会和时代的挑战,最后才讲到技术对于高校而言之所以存在的理由。
讨论:
东芳老师:这里说到了高等教育认证机制的问题。哪些机构有权利授予学位,这是需要认证的,我感觉这里对这种认证机制是持批判态度的。按照作者的想法,在这种信息技术的影响下,泛在大学授予学分和学位是不需要认证的。那么又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标准来衡量学生的学习效果?如何从教育的质量上规定一个基本的底限?作者质疑的是这种认证机构的垄断会使综合性大学不去考虑技术教育从而使泛在大学无法进入消费市场,那要不要一个标准来保障所谓的质量底限?如果需要的话,那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张乐老师:嗯,这里提到了公共补贴、法规还有最后的教育的效果,这都是保留大学的存在的基础。泛在大学主要解决的问题是促进个体个性化学习和个性化发展。
张越老师:我倒是觉得不一定是批判认证制度。我最近痴迷于付费教育,所以我想问的问题是高等教育和知识付费有什么差别?泛在大学的教育质量我倒是觉得没太大问题,因为市场本身有很好的淘汰机制——人们永远是愿意为更高质量的产品付钱的。跟市场机制相似,这种付费教育也完全要靠产品质量来竞争。如果说质量不高,那就很容易被淘汰。像这种网上一般性的付费学习工具,比如我最近尝试的英语流利说之类的,这种学习是收费的,也有优胜劣汰,它和我们的高等教育有本质上的差别吗?高等教育可以用市场机制来取代这种认证吗?
丽蓉同学:我最近也用英语流利说,而且已经返还给我学费了(这里是一种激励机制也是一种广告模式——学习达到一定的标准则返还学费)。我觉得这种线上学习的方式不能等同于高等教育,它只是一个极具商业性质的学习软件,是社会学习的一个选择,因为它的使用者也包括高阶高中生、大学生和一些在职人员。然后我认为高等教育不能完全按照市场机制来调节,市场确实会带来竞争性,使得各个机构在竞争中不断提升自己,让更多人消费它、选择它,但是市场不能作为唯一的评价机制。这是我的观点。
张越老师:就是说高等教育和付费学习本质上是有差别的。
丽蓉同学:我认为是不同的。
东芳老师:作者说的泛在大学并不是需要付费的,是完全免费的。
张越老师:但是现在大部分都转向免费的了。
东芳老师:这本书提到的泛在大学比如说MIT,第一章里说的《生命的奥妙》的那门课,就是完全免费的,全球任何地方、任何人,不论哪个阶层都可以上的。所以我觉得泛在大学和付费教育是两码事。
丽蓉同学:这里作者对于认证机制的态度是针对认证机制的垄断方面,我觉得作者并没有反对认证机制本身。认证机制是一个有效的手段,只是那个度太过了。它的垄断导致了研究型大学通过技术提升效率的可能性(降低)。我们反过来理解,如果没有这种垄断,研究型大学会更重视技术一些,这在112页的倒数第二段有体现。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理解。
东芳老师:这里作者想说的是,这种垄断导致研究型大学认为:不需要运用信息技术也可有大量优秀生源来我这里。因此这种垄断导致研究型大学不思进取,不接触新事物,有点这个意思。
田密同学:前面提到,有的教授说他的课程是不对外开放的,还要收取高额的学费。
张越老师:我觉得这背后还是要不要市场进入高等教育的问题。
东芳老师:我觉得市场进不进来跟教育付不付费可能就是两个概念了。
张越老师:不一定是付费,也可以是对内容的选择。如果市场机制进来的话很容易“用脚投票”。大家都去看讲的好的,不用来听我的课,大家都去听耶鲁大学的公开课了。应该大家都会去选那个课的吧。
东芳老师:对,所以上次我们讨论的是,这样就会导致非著名大学的生存出现问题。因为大家在选择课程的时候,在并不了解的情况下,他用什么标准来判断?我猜想在选择的时候,同样的一门教育研究方法课,哪个学校的教育学比较强比如北师、华师,大家会优先选择在这些学校的课程中找。即使张老师课讲得特别特别好,比他们都好,但是因为所在的学校名声没有那么响亮,大家也没有来得及了解一般性大学,所以大家还是会偏向于前面那些学校的课程。
张越老师:那如果这样论证的话,即使我们把课程都免费放到网上,那仍然会引起现实的认证机制啊。
东芳老师:对啊,上次我们就讲到我们推测还会有别的认证出现。
张越老师:而且这种认证机制可能会更加强化。
逸致读书会(第十期)第六章 技术与教育的未来
导读 张乐老师
第六章提到信息技术给教育带来了更多机会,现在则可以更少的钱享受教育,给更多的人带来了机会,使泛在大学成为可能。泛在大学的实质就是创设了一个能够使每一个人都能独自去学习知识的一个高等教育的未来。
后面作者举了些技术发展的例子,比如121页,“2001年之后三个发展尤其引人注目,……移动通信网络在迅速地发展和大范围拓展”等。技术不论是对于过去还是未来,其实主要解决一个问题——技术和学生之间的关系。主要涉及两种关系:第一个是技术和人之间的外在的关系,即什么样的技术影响人类。比如说互联网也好,智慧课堂也好,这些都是工具,那么工具是如何影响人类的?影响人类之后,人类怎样变化又是一个问题。这种变化可能分为几个层面,例如,从人类的神经上受到怎样的影响,到人类的心理有什么样的影响,再到外显的行为的变化又是怎样的。不管是出现了互联网终端也好,智慧课堂、外来教育等等这些新的概念或者新的名词也好,这些总的来说都是工具如何影响我们,而我们又有怎样的改变。这可能是技术如何使人改变的最大的问题。
讨论:
张越老师:我有个问题,不知道你们研究高等教育的人怎么看。我觉得这(泛在大学)不是大学啊,这不就是依托科技的终身学习吗?那大学体现在哪里啊?我觉得高等教育跟基础教育还是很不一样的,比如我跟张乐都是更多地研究基础教育的,我们在讨论技术改变的时候,都是在基础教育的框架内怎么去促进学生的学习之类的。因为大学本身是跟个人学习和终身发展是联系在一起的,但是对于泛在大学,没有体现出大学的这种(特征)。
张乐老师:你是在质疑这个概念吧。
张越老师:对。我也看了前面几章,没有大学的感觉啊。
张乐老师:对,泛在大学和终身学习,包括基础教育中的正式学习和非正式学习的这些概念……
张越老师:对,概念不清晰。
丽蓉同学:我们和东芳老师讨论过大学学位的问题,如果说大学不再授予文凭,那么还会有人去上大学吗?当时我们讨论的结果是,如果取消了这个学位的授予,那么会有另一个学位的替代品出现。这本书名叫University of Everywhere,我觉得泛在大学和大学的区别可能在人们的认可度上。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很多人上大学就是为了最后的那一张文凭。
张越老师:那这样说来就变成了上大学就是为了文凭,目的是越来越窄了。我们读下一本书(《教育思想的演进》)的时候就会发现大学教育以前是非常不一样的,它跟基础教育有极大的区别,是要整个回到经典。如果在泛在大学的衬托下,传统大学变成一个颁发证书的机构的话,那它的培养目标有什么特殊性呢?
东芳老师:我们上次还涉及到一个翻译的问题,想等翻译来了请教她一下。书名是University of Everywhere,那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学术术语。我理解应该不是,这个university of everywhere直译过来就是随处可见的大学,所以我们不该把它和“高等教育”或者“大学”相对应。
张越老师:但是“泛在大学”是university吗?
东芳老师:它当然是大学,只不过是我们在这种信息技术的挑战下,大学应该去考虑相应的变化,而不能像过去一样固守。而且作者讲到我们课程是对所有人开放,这种university of everywhere改变大学的学历认证,以后文凭的问题也会相应变化。我理解的泛在大学并不是说是独立于大学或独立于高等教育的一个所谓的机构,只是说今天的大学因为信息技术和网络的挑战而具有everywhere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促使我们传统的大学应在若干方面作出一些改变。这是我理解的。当然作者的观点在我还有其他大多数比较传统的人看来是比较激进的,所以我觉得我们批判是没问题的。肖聪老师之前有见过“泛在大学”这个概念吗?我没有见到过,只是之前看到这本书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提法觉得挺有意思的。
肖聪老师: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我是看的英文的。
张越老师:我也是看的英文的,但是我觉得这是针对大学改革来提出来的,就算翻译有偏差但英文也是university啊,本身也是对university的改变啊。
东芳老师:应该是“泛在的大学”。
肖聪老师:university of everywhere应该说是一种现象,是一种抽象的概念。
张乐老师:大家也可以针对“泛”看一下“泛教育”、“泛在学习”。
东芳老师:那这些个英文怎么说?国外有没有类似的表述?应该有吧?用的哪个英文?
张乐老师:没有吧……“泛在学习”有提,但“泛在学习”主要是教育技术学在研究,课程与教学论研究很少。
张越老师:在教育社会学研究领域,最早类似的应该是伊凡·伊里奇的“去学校化社会”的概念。他已经提出来不要学校,学习的发生主要以社会团体组织的形式。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是没有跳出伊凡·伊里奇的假设,只是本来是集体的学习变成了边缘词化的每个人在家里依托网络资源的个体化的学习,只不过这个网络资源的提供者是大学。那还有别的很多社会组织可以提供课程啊。那这就是“泛在学习”啊,那这就是“去学校化社会”啊。
田密同学:这里面没有这么极端地说就一定要把学校去除,只是对综合性大学只注重科研不注重教学这种现象进行批判,然后就提出了课程的这种广泛的学习方式,比如在线课程。也没有提要具体地建立一种什么样的大学。只是批判。还有就是教育的未来要关注科技的变化,我记得前几章提到学习的改变,而这里提到课程的改变。具体的还在探讨中,但是没有要把学校否定的那种极端。
张越老师:嗯,毕竟课程的提供者还是大学。
张越老师:但是前面是the end of college 啊。
丽蓉同学:college应该指的是小型的、分专业的学院。
张越老师:那这种“技术对教育的改变”这种整体的趋势你们认同吗?
肖聪老师:我觉得这不是认同不认同的问题,这种现象已经出现。这个讨论就跟当年教育技术对教育的冲击是一样的,就是我们有多媒体教学后还要不要老师,有在线教育之后教师这个职业还有没有必要存在是一样的。泛在大学就是一个现象,和传统大学是两个概念。
张越老师:那到底带来什么变革?
肖聪老师: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把优质资源免费推广给所有需要这种资源的人。以前的传统大学比如中国古代书院型的大学,只有非常精英的人才能享受到。现代大学一百多年里也都在院墙里面,是高墙内的文明。中国高等教育是从1999年开始扩招的,之前也是精英式的教育。现在这种网络教育的开发,把优质资源共享,这是一个很大的贡献。所以作者写这个是有目的的。
张越老师:现在是大学把以往封闭性的院墙打开这样一种现象。
肖聪老师:嗯,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大学里一定要有人考虑这个事情。当然标题用了end大家比较惊讶,但是大学不可能end只是需要一种革命,并在这种冲击下要如何改变。后面七、八章的内容会涉及到。
张乐老师:但是在具体的课堂实施中,这种技术能带来多大的改变?比如天津市中小学的课堂中,可能没有多大改变,也就是像PPT等操作演示性的、外围工具的使用。真正用那种高端技术进行学习,比如学生立即有反馈然后再跟进的那种,很少。有,但是很少。
丽蓉同学:我之前看到澳大利亚的教学案例,他们的中小学桌椅摆放跟我们都是不一样的,他们特别注重基础教育中培养孩子的兴趣,他们的信息课有专业老师给学生启发式的教育。科学技术不是只呈现一个屏幕什么的,而是真正把科学技术带进课堂的。科技是学习的内容而不是工具。我以前本科时候的经历也是,老师要学会如何用科技手段呈现知识,要会PPT、多媒体。但澳大利亚让我觉得我们自己开发这一块还很薄弱,如何把科技开发带进课堂值得我们深思。
张乐老师:再有就是带进课堂之后,老师会不会用的问题。高端技术我们可以聘请专业人士来做,比如可以监测到学生在哪方面是短板就应该弥补这个短板。那在这个过程中教师应该如何操作?是自动的吗?自动的话对老师的要求就较少,手动的话可能就要求教师更高的信息素养。再一个这个新工具的出现必然带来的一个弊端就是师生间的关系,人机交流与师生间的互动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是在中小学,这种情感需要在学生发展中占据多少又是一个需要研究的方面,这个问题需要从几个维度上去分析。现在中小学课堂中一方面达不到这样的条件,再一个这个阶段中老师更多起到培育学生心智成长的作用。
张越老师:文凭重要吗。
肖聪老师:当然重要。
立平老师:那得看你干什么了。美国现在就发起了一个抵制大学的运动,有些年轻人反潮流,就不上大学,而是用其他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还有上亿的资金来支持这项运动,不上大学的话给你钱去创业,创业成功了再把钱还我。这是抵制大学运动。
丽蓉同学:我有个问题来自116页第三段最后一句,“没有一所非营利大学愿意去裁员,它们需要更多的人,因为人员是衡量学校声望的标准。”我想问,除了这个之外,衡量学校声望的标准还有哪些?我不是很了解。因为现在的高等院校招老师,博士是起点,哪怕只是一个职业院校。一位有专业技术并具有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师因为这一张通行证被拒,那这是否合理?我很质疑它。
立平老师:文凭贬值了,所以门槛不断提高。同样也因为学位授予量增多了,最早一批博士全国才十几个,那个时候博士毕业想去哪去哪。
东芳老师:美国在20世纪初就有人批判过这个问题,写了篇论文叫“博士章鱼”。谁说获得博士学位就一定好了。另外一点跟现在学校学术至上的这种科研文化有关系,一般来说接受过博士教育的人才能有更好的学术成果,发表成果可以给学校的学术排名增色。如果只招硕士毕业的人的话,他们可能在教学方面是一个好老师,但在学术研究方面可能没有绝对的竞争性优势。
立平老师点评:在第六章最后两段,作者看到了希望,说未来肯定有更好的高等教育机构代替大学,以更低的价格提供更好的服务。我觉得这章在我们前五章的基础上又推进了一步,作者讲这个是个好事,因为降低了价格扩大了门槛。但是他也会讲过去几年技术与教育结合的困境,这是第五章的内容。但第六章又讲未来充满了希望,为什么充满希望,这章讲了很多。到第七章就讲现在的发展情况,讲了过去和将来,第七章关注现在。第八章讲作者认为传统大学慢慢就会衰弱,会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逸致读书会(第十期)第七章 泛在大学初具雏形
导读 肖聪老师
刚才我们就这个翻译讨论了下,我认为这里university of everywhere更好的翻译应该是“泛在大学的现象”。这一章就讲很多现象,比如说从慕课讲起和2007年很多在线课程的诞生。我认为这里有两个问题很重要,第一个就是137页底下,“传统大学长期以来奉行的经济学,即最富有和最受欢迎的大学严苛地使其产品和服务具有稀缺性”,就是它是营利性的。在这种泛在大学的概念下,它把这种稀缺的东西打破了,打破之后就对传统造成了挑战和威胁。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为什么共享课程——比方说前几年我们关注的网上一些哈佛公开课——会被公开?通过读这一章就会发现很多答案可以在这一章找到。所以他的答案里讲了,即“在于它们正在争夺下个阶段高等教育中的主导地位。”当然这里面有很多是经济学的目的,我看这里讲通过对某一平台课程的关注、人数的指数倍的增长等等这些东西带来的好处。
接着作者开始讲硅谷,我觉得这个很好。平时我们学教育学好像不太会去思考这些问题,就像张乐说的,教育学很杂,需要我们关注现实生活中的一面。比如说他讲软件,这有点像第八章一个教授讲的概念,他说高等教育是一个类似生物的系统,具有进化的能力。就是需要进化,根据现实是什么样子而不断进化。所以说在这种知识产权、宽带、网络、云端等的刺激之下,大学应该变化。这里作者举了微软和IBM、硬件和软件的例子,还有制造业等等。
再往后讲的我觉得很好的一点是140页斯坦福的例子,比如说“风险资本家、企业家和技术巨头在硅谷发展成为一个几乎完美的共生体。”这里就回到了前面的答案里讲的,高等教育要引领或者说主占有下一个阶段的地位也好,市场也好。之前上学期我们讲过,做调研的时候发现和企业的合作方面,现在美国或者日本,中国的话就是华为做得比较好。地域方面,中国西安做的比较多,天津我不太清楚。美国那个天然气公司(美孚?)给中国很多新建本科出资金并免费提供一些东西。他们就讲一个概念叫“先导式”的这样一种思维方式。
再往后,作者认为在未来数字化是比较重要的,他举了很多例子,就像张乐说的这本书的结构比较松散,是故事与叙述相结合的。比如作者讲了CS221在线课程,以及特伦教授和斯坦福大学的纠葛——大学认为特伦不该把用于买卖的学分送人,这里都有一些描述说明。还有一些很细节的,比如说对认为教授可以授课但是不可以把问题集以及其他的不能在网络上提供作了描述。第143页就提到“斯坦福大学曾向世人保证,它就是高等教育所能提供的最优资源再加上一个健康发展的硅谷。”这就是前面提到过的高等教育和企业家、资本家之间的共生,只不过特伦的线上课程对斯坦福来说是名声上的影响,所以后面特伦教授从斯坦福辞职后,用自己的资金办了一个学院开设了一些课程。
后面比较重要的就是在147页第二段,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我比较好奇的事情,即这些课程放到网上之后如何盈利?这里讲到“如果你提供的免费服务是非常高雅和引人注目的,全世界都会涌向你的虚拟门户——如果按照20倍的速度不断增长——那么你就会通过吸引力和规模的绝对优势找到赚取数十亿美元的方法。”作者在下一段解释说如果全世界只有2%的人付费那么盈利已经很客观。
这方面我没太关注过,张老师你看的是什么在线课程?我知道的好像刚开始是免费的,到某个章节或者某个阶段就开始付费了,但是费用不高,基本上都是这样一个过程。比如很多读书的App就是这样的模式。这一章就讲这个学习的平台建立起来后,人的关注度上升,后面的盈利就是水到渠成的了。
148页讲到“互联网2.0”和未来课程,这里用了受访者考勒的观点,认为未来是一种混合式的学习方式是不可否认的,现在是这样一种状态,人类的学习会转变为真实数据,这从我们政策研究者的角度来看也是这样。比如说以前我们做的很多政策我们形容是“拍脑袋”的,但是现在从15年后国家颁布关于智库这些的发展的(规定)开始,就越来越强调实验和真实数据的介入,要以实验数据为依据。
后面也讲到特伦的线上课程其实发展得不很好。但是也讲特伦的做法打破了一种局面,即打破了精英教育的模式,把我们以前所谓的录取率很低的大学的课程放到网上,我们有这种教育需求便可以去学习。
最后一页说到,研究型大学如何回应这种线上课程的冲击。现代大学自17世纪以来一直是精英式的教育,处在象牙塔的高墙内,那在当下的冲击下它要如何进行职能的转变或者进化,这在第八章会提到一些。当然151页第二段也讲到,当然现在也在做的,比如我记得白老师讲过华东师大是不是在做认知科学和脑神经。
讨论:
张乐老师:有,这是一门新兴的学科,教育神经学,神经学和教育学相结合的一门学科。
张越老师:有种脑的研究要取代一切了的感觉。
肖聪老师:我们以前研究少数民族教育,我们总说家庭背景、社会经济背景包括住房问题等因素的影响。比如说西方研究学业成就的甚至将之与住房面积等这些很细节的东西联系起来,但是很少会谈神经、大脑的发育或者学生个体的发展。但这两年特别注重脑科学了,涉及到对学生的分类,就是你适合于一种什么样的发展。我们中国现在也很关注这些,到底怎么分是很有问题的。但通过这种认知科学和神经科学的研究,这种数据型的研究,对以后的发展会是很大的冲击。例如分流,虽然我国做的不像西方那么明确。
立平老师:全球范围内的教育有几个趋势,第一个趋势是认证与评估,第二个是教育的循证实践(evidence-based practice)。比方说这种教学方法好,那依据是什么?以往就是用观察分析,但这种评估有效吗?所以需要脑科学佐证,比如大脑皮层的反应、眼动等,会有一定的关系。
张乐老师:华东师大有个老师叫周加仙,他的博士是课程与教学论方向,博士后是在北师大和哈佛大学读的,他就是研究教育与神经心理学。他得出生活在贫困地区学生的脑神经就是和其他地区的学生不同,所以从神经的角度去改变、调整会比从心理上、从外在的实施上要更有效。
张越老师:我都跃跃欲试了。我们主要受文化和社会群体分析的训练,所以我看他们研究这些觉得还蛮紧张的,觉得他们特别高深。但我觉得有一个趋势,即整个学习的发生现在越来越偏向个体行为了。以前所有的学习都是群体行为,一个孩子在怎样的环境所能接触到的资源是影响他的,所以我们经常用这个孩子所能接触到的教育资源去标定他。但是现在整个学习的发生趋向个体化后,确实也给我带来反思。就是我们原来用的这种标定的方法是不是也需要我们从内部作改变。
肖聪老师:张老师说的这个很重要。为什么刚才我说很可怕,因为当年做心理测试,当然在当时看来某些手段还是很先进的,但是测试完了认为某些学生是低劣的,给他们贴标签,进行分离或隔离,这对他们是毁灭性的打击。这在教育史上是有的。我觉得可怕就是因为如果教育研究向纯科学这个方向发展也有问题,都不能太过。它可能在这个阶段是合理的,但是过多少年后回过头看又是有问题的,就像我们说传统物理学和空间物理学就是两种完全背离的。
肖聪老师: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研究这个会觉得自己的研究是有问题的吗?
东芳老师:应该会吧,正是因为他们研究这个才更应该知道存在的问题是什么。
张越老师:我上次跟刘老师交流过,因为我们都研究读图嘛,她的博士论文就用过眼动,她觉得眼动的缺陷在于它只能标定视觉注意的那个点,但是她就不能做我做的意义方面的研究。她只能标定孩子读图画书的时候是在文字上停留的时间长还是在图画上的时间长,还有能得出视线先停留在哪里的这样一种视觉停留的顺序,但是她研究不了质性研究中的价值和意义问题。比如孩子为什么喜欢看这个?跟他所受的环境或其他的影响有关系吗?或者同样的两个孩子在同一幅图上停留的时间都很长,那他们之间的原因有差别吗?他们在看待这个的时候赋予的价值和意义有差别吗?所以有的老师从心理学的角度做绘本更多地是关注于装帧设计上,比如哪个局部该怎么调整,而不考虑整个绘本故事结束后对儿童有怎样的影响。
所以我觉得对神经的研究也是一样的,研究者会监测到教学的反应,比如教学活动结束后学生神经上的表征是不同的,但还是很难解释这两个学生为什么会有差别。尤其是价值和意义是很难通过生理指标来得出的。
立平老师:价值和意义属于文化范畴,这应该用规范性研究,而非技术性研究。但是技术性研究的解读还是得从文化上去解读,数字本身没有意义。
东芳老师:所以在研究的时候,机器并不能代替人脑。
张越老师:但是很可怕,我接触心理学就觉得什么都是可以测量的。情绪也可以测量,甚至以后科技进步后在基因里就能检测出来,你的教育水平在你的基因里就决定了。
张越老师:那太可怕了,整个人文社科就变成了工具性的了。
立平老师:历史上有过这种情况,一种是教育万能论,除了孩子生下来就是白痴,不然教育者想把他培养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另一种是教育无用论,天生的基因不可改变,教育无能为力。基因里你就是读博士的料,那培养你肯定能考上博士,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两种谈法都忽略了文化、教育、环境等在人的发展中的作用。
张越老师:基因决定人最大的高度,剩下的就靠后天开发了。
立平老师:如果说看基因的话,比如现在看你考不上哈佛,但是哈佛的标准也会变的,不代表以后你就考不上。另外人有很大的潜力的,谁又能知道人发展的极限?
肖聪老师:有很多因素。比如说清华难考吧,但是如果是外国国籍的学生就好申请啊。
张越老师:那现在结合大数据,用算法呢?
立平老师:大数据只能算趋势不能算价值和意义。
张乐老师:这种思维方式太理性了,完全忽视了人的……。
肖聪老师:人有主动性的。
逸致读书会(第十期)第八章 传统大学的困兽之斗
导读 肖聪老师
第八章在结构上更松散了。这里最开始提了一个问题,就像第七章讲到的,这些斯坦福、普林斯顿、哥伦比亚等接收申请者较少的顶级研究型大学,在泛在大学这种现象的挑战下如何发展?在最后一页,作者给出了答案,因为前面很散,中间某些观点我们后面谈到的时候再说。
第156页讲到了基因的课程,很多例子可以大致看一下。比如哈佛,它和麻省理工相比比较保守,麻省理工大学致力于实用主义,所以麻省理工更早地把课程免费放到网上成为在线课程的形式。2012年的时候,哈佛和麻省理工合作建立一个机构,把这个机构做成一个类似产业的东西,目标是通过这个机构来教育全球数十亿的人。
由于这章比较散,所以我分享一些比较重要的点,比如面对高等教育的未来,172页第二段借卢教授的话和表达了他和克雷的有关观点,他说“克雷是经济学家,而我是生物学家。因此他认为高等教育是一个系统,而我认为它是一个有机体。我们的环境正在改变,因此我们需要进化。……”这个观点我觉得很重要。传统大学的困兽之斗就是在说这种条件下,传统大学要不要进化。我们说的慕课等免费课程里有很多问题,比如第七章我们说过,管理机构和教学机构、教师和大学行政机构对于免费课程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从大学的角度,某种程度上需要盈利,需要经费的支持,但是教师没有这种观点。
最后一页倒数第二段,“如果综合型大学的教学能够随着技术进化成新的、有趣的形式,那么大学是否还有足够核心的功能使其生存下来?”就是说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思考,在这种泛在的现象影响之下,大学应该如何变化?它是否应该具有这个公共意识去接收这个时间的到来。我在想是否这种免费的形式就是现在的“共享”的前形态吗?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因为慕课是比现在的“共享经济”要早的。所以我觉得这章的核心就是这个问题,即在这个状态下大学如何看待“共享”和免费的公共意识?当然作者的答案比较模棱两可,他说这个问题和教学的关系不大,但是和赚钱有关系,就是指和文凭有关。我们刚也提到教学的人和办大学的人的观点是有冲突的,而且讨论了认证的问题包括文凭、学分。从社会角度看文凭是敲门砖,取得文凭才能进入到某个行业里。如果没有学分,那么大学的生存也是有问题的。第七章其实还讲到公共经费的问题,中国的经费可能还比较充足,但西方的高等教育经费普遍是处于萎缩的状态,尤其是政府提供的高等教育经费处于萎缩状态,因为很多国家经济发展是存在问题的,那么这种状态下泛在大学对传统大学的冲突更大。研究型大学需要很高的经费来维持,那么在缺少经费的状态下该何去何从?当然里面一些分散的观点也解释了这个问题,比如这章讲到很多研发的企业要去占领先发的市场。这章大概就是这样。
讨论:
张越老师:我上过网络上的一些课程,我觉得还挺困难的。我有次去听xx老师的课结果老师发火了差点把我们赶出来,当时挺不理解的,但后来我自己当老师的时候我跟老师是同样的感觉,因为课正上到一半还不断地有人进来,我不知道后来的这些人之前是做什么的,他有怎样的知识背景,我突然就觉得课讲不下去了,我要怎么接?我现在给不同专业的学生上教育学基础,但是我给每个班上课讲的都不太一样。就像张乐之前讲的,她要设计教学内容从低到高的顺序其实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因为不同背景的学习者的接受程度是不一样的,他的认知顺序其实也是不一样的。保罗·弗莱雷当时研究扫盲教育的时候就发现,对于劳动人民来说,他们认字的顺序并不是依据字形从简单到复杂的,而是一个意义性质的编排——学会跟他们关系最近的词是先于那些字形更简单的词的。所以泛在大学对于学习某些课程尤其是人文类课程的学生其实很困难。
立平老师:前面也提到了,这是个性化和差异性的问题。
张越老师:可是没法根据认知能力去照顾每一个人。
立平老师:这涉及到如何评价一个人学得好坏。比如讲一个基本原理,给学生一个工具包和一些材料,然后给他一些问题去解决。先让学生自我评价学得怎么样,能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在没有学分要求的情况下,只能自我评价看能否学以致用了。学是因为感兴趣,评价要因人而异。第五章就讲在线课程里好多学生是毕不了业的,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学完那一套课程。
张越老师:那你们上课会有这种困扰吗?
立平老师:我现在上的都是一百人多人的班,肯定有这种困扰。没法保证所有学生都学得一样好,我觉得做不到。
肖聪老师:我的理解是这样的,我觉得这种方式其实挺好。我们现在经济学里讲“供给侧”,教育从前年也开始讲“供给侧”改革。那教育为什么要“供给侧”?我们现在都寻求优质教育,中国很多中上层都把孩子送到国外去读书,因为觉得国外教育比国内要好,在国内我们也有择校现象,原因就是优质教育资源不足。那通过这种泛在的形式或者在线的资源共享的形式,实行免费的或者少收费的教育,这实际上就是对优质资源的补充。可以按需嘛,有需要就去学,至于能不能理解是个人自己的事情。这里有很多因素会影响学习的结果。
立平老师:也就是在公平和效率不能兼顾的时候要考虑哪方面的问题,肯定先考虑公平。
张越老师:汤敏现在在基础教育也在研究这个。他把北京四中的课录下来给广西的一所学校放,所以广西的那个实验校的老师就不用上课,上课就是放那个录像。
立平老师:我们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东芳就说过这个问题了。清华的课程放到西藏大学,跟他们免费共享却没人看,学校也不弄。这后面有好多问题。
肖聪老师:13年去新疆调研的时候,到南疆地区,国家给配备很标准的设施,硬件非常好,老师上课只要放视频就行了,可是学生一样学得不好。
张越老师:所以我觉得不合理啊,学生没有办法看同样的内容学到同样的知识啊。我还是觉得“量身定制”比较好。
立平老师:全球上百万上千万人都上这门课,那你怎么量身定做?所以要选择,同样是讲生物学的,可能有一百多个人在讲,每个人讲的还不一样。那你就选自己需要或者感兴趣的。
张乐老师:他会让你前期测验的时候做一些题,知道自己在哪个层次,然后相应地按阶段进行学习。
张越老师:我感觉大学是最能everywhere的,研究生阶段的教育就跟老师之间的互动比较多。
肖聪老师:这看个人需要吧,比如我不会做饭,我就看教烹饪的,很好呀。
张越老师:但是具体的人跟人的互动很重要。
肖聪老师:当然重要,大学不可能终结吧。
立平老师:大学教师可以向直播学习,上课变成直播形式的就可以更好互动了。就像计算机的使用一样,一开始使用的人很少,但是随着技术的发展和费用的降低使用者越来越多。未来的大学有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大部分人都可以通过泛在大学来获得自己需要的课程,另一种情况是最好的学校保留下来,它们成为中流砥柱来提供这些课程。不然谁来评判这些课程,谁来提供最顶级的课程呢?那些非著名的大学可能就会消失。
田密同学:东芳老师也说过,这种一般性的大学会end。
立平老师:泛在大学也得有一个评判者和一个学术标准,难道仅仅以消费者的满意度来作为评判标准吗?
张越老师:消费者的满意度为什么不可以?
立平老师:有的消费者没有评判能力,比如他会因为这老师讲得很热闹,就觉得这个老师水平很高,在于很有趣,讲很多故事。但学生可能并没学到传统意义上的知识技能。就像我们讲课一样,某个老师很受欢迎,因为他上课就讲段子,从头讲到尾,学生笑得哈哈的尾,可后来想想除了几个段子也没学到什么。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你看那些直播平台上,讲哲学的、古诗词的、烹饪的、驾驶的跟直播喷火、跑酷之类的比起来肯定后者观看人数多,打赏的也多。那些真正讲有意思的东西的直播,受众倒不多。
张越老师:我觉得这完全是两个群体。有那么一群人就是会去快手,另一群人就是会去英语App。
立平老师:那你评价哪个好?你用什么评价指标?
张越老师:可是即便有一个官方认证说这个平台是好的,那他们也不一定来啊。我是不是很悲观?
东芳老师:所以还是要有一个有基本底限的质量认证。
立平老师:都说你直播得好,那我们得请直播研究专家来评判一下你这个直播是不是真的好。我想鉴定肯定有一些评价指标,比如说知识量、互动、可应用性等。
张越老师:评完好坏了,那然后呢?这不一定影响流量啊。
丽蓉同学:我前几天加入了一个群,他们有招专门点赞的人,所以只看数量的话,有些失真的。
张越老师:所以还是得信自己的判断啊。
立平老师:判断也不是从天上来的呀,所以这又回到教育的目的上了。
张越老师:但我觉得越是这种群体越不信你的认证,他们本来就不是跟着认证走的。
立平老师:群体的问题,《乌合之众》曾经评论到:群体往往只有激情没有理智。这种情况下什么都可能发生。
(以上由刘泓雨同学整理)
2018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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