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快考试了，肝不动了）
检录
小引：
我向来是看重事实，而事实却又并非事件，只是背后的道理罢了，对于事物的理解，也无需斤斤计较起来，更无需与之敌对，只须看待如此的事物是如何变化的，这便是对事物的理解。
岁月使我历经很多，而事实也使我常在纷扰中寻些宁静来，不过妥实不容易，于是我只好在回忆中思忖，才发觉原因来，看着这“八股的文章”，或是这“八股的读书”成就那些所谓虚假的仁学，我曾见过一句极好的话，至于是谁说的，至今也早已忘却，分明就记得这“‘人血馒头’已经过时了，而这‘仁学瞒透’却成为了时代的主流”此类的话，便是难有空闲的。
而如此杂芜的事实，便只得从记忆中抄录，墨写的事物，应当有事实的加掩，所以我誊抄下来，成就为几些文章，以此来看清事实，或是面对所谓的“仁学瞒透”！
不错，完了。
二⚪二三年一月九日
新编
人情的悲欢，只是在妥协与坚持中有所的抉择。
我只是闲来无事罢了，只好在书中寻一些痕迹来，却在一本甚么名字的书中，结识了宜生诸如的人，不过却觉得这是熟人，几页翻开了，我也相熟了他，到时我还记得那些分明的形象，长辫青衣，身寸难说为小，我记得的就是如此了。
宜生自然在合院成长，这自然是清时人居的房屋，大概是年岁将至的时候，宜生在打扫着房屋，随后又跑到了市街，听得这幼童放着炮仗，但又转面一看，又发觉这年长的人又持着书卷，互相诵读着，只不过这神态分外的麻木，却忽然哄笑起来，宜生疑心起来，便只好回到房屋中。
不料宜生从未想到的，只是父亲出奇地教他去那所谓地“书苑”，便是父亲地书房，父亲说到：
“你的年岁也到相仿去学举了，不过国子的学堂你倒难去，不过这私塾倒也凑合。”
宜生想到了街上那些稍微年长的人，那些神态分外麻木，却又哄笑将起的人，只好以“知晓了”来回应，随后便又走出了父亲这所谓的“书苑”，来到了杂院。
杂院的母亲正洗着青石阶，随即便将杂碎清去，却总嫌这房屋还是遭阔。
隔去了几时，新年也分明消寂了，宜生也到了私塾门口，即将学那所谓的“进举”，于是，宜生又忽然想来，杂院的杂碎，本是自身，于是，他便像杂碎扫到别处般，走进了私塾的门去......
可惜我难以再见他罢！
二⚪二三年一月二十二日
文章
文章是常有，而写文章的人却是少有。
晚日的月光很是暗淡，以至于难以看清周遭的丝云，而书阁旁的灯火也悉数亮着，宜生坐将在板桌前，默着读书，却不由感到静肃，横竖都是谨慎的，宜生知道有些蹊跷，四面一看，先生正读着窗课门生的书试，却不断皱起眉来。
“宜生，拿你的书来。”宜生不由得发悚。
宜生跟到了先生面前，忐忑着问道，“先生是什么事么。“
先生斜着眼目，却无细看，分明是狡扭的，后又闭着眼目，便将宜生的书试扔到了宜生的面前。先生又说：
“八股的规格都不行范，写的什么文体？古时的八股还未熟读么？”
“只觉八股深板，配不上如此文义。”宜生垂丧着头，似乎周遭的事物都停止了，很是冷清， 手里还攥着书表
古旧先生听闻此话，便说道，“古今的八股不必你来叫唤。”又说起前时谁的言语来：“十卷诗赋，九章八股。八股自然是古今的正统。”
宜生感到凄凉，似乎内心下起大雨来，但他向来都是如此。
就是如此的烦躁，宜生只好强扭着他的文章，大抵是先生还在此地，其他的门生无法谈话，更无法嬉戏，又是肃静的一派景象，在百静中，宜生的头里更为杂乱，他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只是文体并非八股罢了，但八股的格调也像杂草般蔓延到宜生的脑中，他手攥着书试的一边，不停地揉捏，终使其成为了一张废纸罢！
然事实是使宜生从未想到的，这古旧先生觉得需要改进的不止八股，也不止宜生。
隔去了数日，先生要检查宜生的书试如何了，宜生脚步缓慢，内心很是急匆：
“先生......”宜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发着抖，这声音却分明是八旬的老者应说出的声调。
古旧先生抽过了宜生手中的书试，分明只瞟了一眼，便将书试还在了宜生手中。
“不错，倒是八股的文章。”先生点着头，眼睛依旧眯着，“回你的座上去罢。”
宜生梦似的回到座上，迷迷糊糊的。
古旧先生敲了下规尺，又教门生们八股的一些理据来：
“八股此类的事物，便是进举的工具，想必你们众生也知道些什么，想来你们喜也罢，不喜也罢，这所谓的八股，这很是重要。”
说罢，又许门生门读起古时的八股来，有念“ 盖理财者，得其道而自裕也”，有念“盖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的，有也念“盖圣人行藏之宜”的，声音很是嘈杂......
宜生没有读起八股来，却想着先生说道的你们应当勤奋，八股是唯一的正道，不能不喜八股之类的话语，宜生总是疑心这句话，思索罢，才发觉里面的错处来：
凡是人认为的，总是合理的。宜生想来，八股本是合理的，不过是形成了一种枷锁，若说这所谓的八股，只是人才的冷气罢！
二⚪二三年一月十九日
归时
朔风凛冽。
今天微点细雨，宜生知道不妙，归时是小心的。
几时过去，宜生也回到了合院，却忽然不由发觉惊喜，竟看见了熟人来，他想着那人大抵便是玩时的儿伴勤生，不过从未想到的，便是熟人分明也看见了宜生，只是自顾的躲开了。
“勤生，你竟也到了合院。”
那熟人只许转过身来，的确是勤生，然目光很是呆滞，嘴唇也分明轻薄起来，分外的死气，自顾地道：
“哦，你是宜生。”
不知怎得，宜生觉得两人已隔起可悲的薄膜来，疑惑的，难言的，不过他的脑海中却不由地生起一道景致来-----日光是皎洁的，杂院的野草也很是茂盛，宜生与另一人在石头处那，这人也便是勤生，二人蹲将下来，手中也挑着草芼，以虫蚁为兽，或以碎石为屋，谈笑起来，
‘你看这青虫，分明是愚昧的，竟不吃这绿叶，还往别处寻吃的’勤生笑道。
‘哦哦，你不若看这黑蚁，我想定然比你那只青虫更为愚昧，挑着石头撞哩。’宜生随即附声道。
而后，二人却是逃在了别处，正玩闹着，除非是为母叫他们归时，他们便可以有希奇的事罢。
可惜这便是最后一次的事了，过去的事过于希久，宜生也早已淡忘了，至于为何，只是他们各自到了不同的私塾学堂去，从此再也没见过面。
如今宜生看将着勤生，想到了儿时的过往，又记起院脚那处石头堆来：
“呵，那好极，不若去看看那石头堆罢？”宜生笑着，问。
“没有闲时，隔日还须返学，书籍我还需整理。”
这般撮远，至使是难以想象的，不过宜生难察觉惊讶，本就在门口，那貌似不相识的眼神便让宜生说不出话来。
他无奈得有理，只是转过身去了。
“哎，你们的先生如何教你们的，那八股甚难。”勤生突然问道。
“没什么教的，平时的格调等等，或读些旧时的文章。”宜生又回头，添说着。
“那都是如此了。”勤生问罢，只是走进屋去，没有出来。
宜生只好回屋去。
屋子很是冷清，只是听见宜生父亲喝茶水的声音，四面一看，宜生走进了所谓的“书苑”。
“父亲......”宜生作揖。
“拿你的文曲的书册来，看将你今日的学识如何？”他慢慢地说。这文曲，便也是宜生私塾时的教义，不过其父总称其为“文曲”，大抵是说天时的文曲星罢，宜生也少有注意，只是将那所谓的“文曲的书册”抽了出来。
宜生没有甚惊慌的，教义上的文章，他只是略有熟识，父亲教他站在面前，一字一句地读着教义上那些八股文章，读着《百姓足》若篇，起初声音是硬朗的，不过读了三十余行，声又渐渐小了下来。
“给我读熟。”而后，父亲便走开了。
宜生很是急匆，又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强读着，强记着。
“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告哀公......”
时候也没有计算，待着宜生很是把握时，将书抵在了父亲手中，一句一句地读了出来。
“不错，去罢”父亲抿了嘴，说。
宜生不知道着，从头直冷到脚跟，心照总是不宣，他们----有变化的，有冷漠的，有现实的，也有愚昧的。
宜生出了一惊，他脑海中的那些全是读书气的家伙，又哄笑起来，随及又冷淡下去，宜生有些踌躇，那些全是读书气的家伙脸色又变铁青了，也只是看了宜生一眼，宜生忍不住大声“你告诉我！”随及那些人又消散了。
宜生梦似的明白了，他想，或是八股的读书害将着他们。
他们均是儒生。
二⚪二三年一月二十一日
规矩
所谓的苦楚，凡都是用来赞美的，都在妥协或坚持之后，不过至于妥协谁，又坚持甚么，那须另当别论。
宜生回到了古旧先生的私塾学堂里，持着单薄的教义，只好归到座来。
“过来！”宜生吃了一惊，立在原地，便难以走动，转过身来。
这话语的是古旧先生，神情分外的严峻，却由于平常无异，大抵是与常日眯着眼，教人熟悉而已，还是那副蓝衣裳，青扣子，梳着长鞭，底下穿着一副黑履鞋，身材照旧是如此的低瘦。
“先生肯你回坐了吗？”先生发难。
宜生可怜地意识到，这是古旧先生私塾独特的规矩，先生还未肯其回座，至于为何，不过是古旧先生说其是“尊师重道，恩着孔圣人”的，不过哪来的言论，先生也不曾提及。
“手。”先生单字说着。
宜生很是无奈，只许伸出手来，深埋着头，身子只是微微屈弓，没有说话。
先生掌着规尺，照着宜生的劳宫穴，规尺便打在了宜生手中。这劳宫穴，是古人所说清心智的学位，至于先生是否是清着心智，宜生也不知道着。
宜生只觉得手是通痛的，却又无奈地说了声：“弟子受教了......”
“嗯。”先生说来。
“坐。”随后先生便又扭过身去，淡淡地回了声，教宜生坐下了。
宜生感到悲楚，可又怎地，只好默默地捂着手心，坐了下来，随后便又听闻到先生地说教来：
“前时的日子，八股你们便熟通了，至于写八股写什么，却须有门法来，不过说是门法，到底是规矩罢了。”先生直言，又教其八股文来。
“八股的文章，自然是看文义，内容是什么的，比如这人为自身，识时务者便谈其自家的困楚，不过又要说起那‘盖天地之坚韧不拔’的结局，才是受到教官赏识的，又或是说家国的，便要说这天地大美的话语，教官才是喜庆，不若准你为状元。”先生说罢，便教门生们另写文章，至于人为还是家国的，便须自己敲定。
先生又说道：“即便没发生的，也必须写这先。”
宜生疑心起来，总觉不妥，便想写起那些并非苦楚，随后又光明的文章，这是常见的，不过宜生又想起前时八股文体的风波来，只好断着这个想法，写着家国来，不过又发觉不妥，他想着写着市街的火气，却又想起那八股文体的风波来，又只好断着这个想法，只好写将着：
“盖圣人以长技而行宜，乃以少时家贫而举之......”
宜生苦闷着，断断续续地，貌似什么东西卡着笔墨，总是不能顺畅，时日久了，便也末了结尾。
“有是夫，惟我与尔也夫，参神明之变，心志则达矣。”
宜生没有着思绪，单是将书试递交与了先生。
“回座坐着。”先生拿着宜生的书试，淡之然之地说起。
宜生眼睛好像空洞了，或是头脑已经空洞了，双手下垂着，不过随后又摇晃着头脑，至于为何，不过是一直疑心着，那些所谓的规矩。
二⚪二三年一月二十七日
事发
（零）
凡是宜生(主人公)所厌恶的，便是那些只会讲着过去你犯的错处，或是对你过去行迹有所怀疑，又绝非不提那些该如何解决的人。
（一）
今天的教课，宜生感到小心。
私塾里的教课很快就结束了，古旧先生只是缓缓地说将着：“你们的八股也学得不错，择日也适宜看看你们的学情了。”
宜生知道不妙，先生的话语隐蔽，分明是检测便要来了。
宜生悔恨着，近时的功课他略有疏忽。
（二）
归家的路途很是阴冷，宜生感到小心，同路的乌生的眼神很是奇怪，他跟着宜生背后，似乎冷漠着宜生，似乎又重视着宜生，又怕得宜生看见。、
宜生仍走着他的路，不过脚步很是急促了，乌生也加急了脚步，眼色还是那般奇怪，宜生忍不住地回头，正要说着：“你干甚么？”
不料乌生却径直地跑开了。
宜生又加急了归家的路，然十分小心，又害怕着乌生再次跟着，他自然怕的有理，他想着：
我跟乌生也不甚熟识，不过是同个私塾门下而已，或是归家的路相同罢了，到底还是不相识的，似乎他要害我着......
宜生愈发感到不安，这真教他害怕，教他疑惑。
（三）
宜生很快到了合院（清朝人居住的地方），便只好拿些笔墨，很快着默书。
父亲拖在宜生的旁边，似乎装作不认识他，他的眼色，全同古旧先生常日的眼色一样，都是死气的，想来父亲也知道择日要检测罢，越教宜生猜不出底细。
“择日需要检测了罢，你想来也知道你近日，是如何疏忽课程的吗？”
父亲的发话使宜生寒惧不禁起来，他的心思是正确的。
“知......道......”宜生的话打颤。
隔去了数时，父亲才走开了，宜生便停下了默书，眼见着月光暗淡了，便也很快作息。
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晚间的月光全消散了，夜，依旧是宁静的，天上的雨滴渐渐起势，窗外的雨声忽大了起来，宜生没有着兴致，不过天上的水滴落下，很是密集，宜生依旧感到他的猛烈，他眼见的窗外，雨却分明变得微小了，大雨来得是那么突然，又离去得那么突然。
宜生横竖睡不着，想来了路上乌生使了许多眼色，父亲说了这样冷清的话，似乎要将他吞没。
......
（四）
清早，宜生很早的起床，急匆地到了学堂。
然眼中地场景使他没有想到，这狭小的教室早已有了许多的门生，也包括着乌生。
不过欣喜的是，今日不是古旧先生选的日子，检测还隔着时候。
（五）
等着教课一结束，宜生快得到家。而父亲却在书房等着他多时了，便教宜生进去。
父亲坐在红木椅上，不过显得假气，只是游匠洗刷的，父亲忽然地发问：“今日检测了否”
宜生回答着没有。父亲稍是神情缓和，宜生以为无事了，却看着父亲依旧冷清的面庞，很是不安。
不安的心思终于验实了，父亲又不住地数落起来：“你看着你的情况，我教过你几回了，你不应当在杂院拾着石子，打将着丛草里的蚂蚱，你这样如此，便会忽略了你的功课。“
父亲没有停止的意思：”呵，真是玩物丧志罢，愈是玩得起劲，便不能功课，愈是不能作着功课，便愈要玩......"
父亲似自顾地说着，宜生无意之中，也自顾地地想着那些只会讲着自己过去犯的错处，或是对自己过去行迹有所怀疑，又绝非不提那些该如何解决的人，这无不是扰着他自己的心志罢！
（七）
不能想了......
二⚪二三年一月三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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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扼杀了我。”
学堂上，阴云下，读书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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