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三个人一起骑马过来,汤姆和一位姓斯隆的先生,还有一位之前来过的、身着棕色骑装的漂亮女士。
“见到你们我真高兴,”盖茨比站在门廊上说,“你们过来了,我很开心。”
好像他们在乎似的!
“快坐下,抽根烟或者雪茄吧。”他快步走到客厅另一边,按铃叫仆人来,“我弄点喝的给你们,马上就好。”
汤姆的到来让他如坐针毡。但不管怎样,他都会不好意思不给人家上点酒喝,虽然内心也依稀知道这是他们来的唯一目的。
斯隆先生什么都不喝。柠檬水呢?不了谢谢。来点香槟?什么都不用,谢谢... 太不好意思了——
“你们骑马顺利吗?”
“这边的路况很好。”
“大概汽车——”
“是啊。”
盖茨比和汤姆被当做陌生人介绍给对方,但忍无可忍之后,盖茨比还是转向了汤姆:
“我想我们之前在哪儿见过,布坎南先生。”
“哦对啊,”汤姆生硬地客套说,但显然他并不记得,“我们确实见过,我记得很清楚。”
“大概两周前。”
“对的没错,你跟尼克在一块儿。”
“我认识你夫人。”盖茨比接着说,几乎咄咄逼人。
“是吗?”
汤姆转向了我。
“你住这儿附近吗,尼克?”
“隔壁。”
“是吗?”
斯隆先生没有插话,而是高傲地靠进了椅背。跟他们一起的女士也没说话——直到两杯高球下肚,她竟然变得聒噪起来。
“你的下次派对我们都要来玩呢,盖茨比先生,”她问他,“你看怎么样?”
“当然了,我会很高兴见到你们。”
“您真客气,”斯隆先生说,声音里毫无感激,“好了——我们该回家了。”
“请留步,”盖茨比请求他们,他正努力控制着自己,想再多看看汤姆,“你们要不——你们要不留下来吃晚饭吧?一会儿可能还有人从纽约过来一起吃呢。”
“你们跟我吃晚餐吧,”那位女士兴奋地说,“你们俩都来。”
这说的是盖茨比和我。斯隆先生站了起来。
“走吧。”他说——但只对她一个人。
“我是说真的,”她坚持道,“我想和你们一起吃,有的是地方。”
盖茨比不知所措地看看我,他想去,但是他看不出来斯隆先生已经决意不让他去。
“我很抱歉我去不了。”我说。
“嗯,那你来嘛。”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盖茨比,跟他说。
斯隆先生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
“我们现在走就晚不了啊。”她大声坚持着。
“我没有马,”盖茨比说,“我在军队里骑过但我从没买过。我得开车跟着你们了,麻烦等我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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