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周边的气氛,早已烘托得喜气洋洋,每一颗树上都挂满了彩灯,每一栋房子都挂上了大红灯笼,每一个房门前,都挂上了对联,略不经意,仿若回乡。
除夕聚餐的时候,觥筹交错,酒酣话热而笑语盈盈。与一爱好对联的哥们切磋,想出一副对联。
上联是:春花璨璨时应惜眼前缤纷景
下联是:秋实累累日须忆当年种树人
横批是:苦尽甘来
也是一时的感慨,最近一个月来,我们所栽的树和花,一共80多棵,陆续长出了新叶,花也长出了新花,仅有两棵未能成活。热心的阿兹姆汗先生每次见到我,总要惊叹,他种的树每次都死不少,我可真是幸运。
种了十多棵杏树,去年在这里吃的杏,至今嘴角仿佛还有余香,这里阳光充足而温差大,实在是水果的理想产地,有点象国内的新疆。只是,我注定吃不到自己种的杏了。
由于时差的关系,国内的春节晚会结束的时候,我们自己的春节联欢晚会才粉墨登场。
虽然现场的人员还不是很多,节目略显单调,但大家还是为了这场晚会作了精心的准备。而娱乐室里,早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是一堂中巴合作的晚会,但毫无疑问的是,最出彩的还是我们的老巴兄弟。
一个很难忘的节目是掘井队的老巴雇工表演的独唱和弦乐伴奏。这是一帮附近村庄的农民,尽管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50米深的矿井,但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地层深处近千米的生活了。平时衣着不见光鲜,此时依然简单朴素,但他们很真挚地向我们展示他们的技艺。五人的弦乐组合,类型分别象国内的琵琶、冬不拉、二胡、马头琴等,都是木制的弦乐器。主唱的是一约40来岁的中年人,声音浑厚而略沙哑,饱含感情,唱得动情处,周围老巴兄弟一起搞喊“阿拉”之类,而我们则把巴掌拍痛。
另外出风头的就是我的那帮弟兄了,一帮二、三十岁左右的小青年,活泼好动而身材健美,他们展示的是当地(信德、旁遮普一带)的舞蹈,以摆手和脚踏舞为基本动作,伴以四人或五人的交叉或旋转。刺激的是,随鼓点的加快,后来的节奏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看得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那帮家伙尽兴表演了几个节目,汗流浃背,末了找我说,MR SHENG,今天我们可真有些累了,明天放假一天,行不?
OK OK,我连着说。
凌晨12点,遍地的鞭炮炸响,缤纷的礼花直蹿云霄。这个两年以前在夜里还看不到灯火的地方,在这一刻,无比妖娆。
过年了,真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