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伊始,照顾老小之余,最牵挂的,莫过于东郊那片绵亘山谷的梅花了。
初三还是初四?记不得具体的日子了,反正就是那个风软天晶蓝的下午,扔下手上的活儿,不曾反顾地却颇为辗转地来到了心仪的地方———梅花山。
依着水的、沿着小道的、拢着亭台的梅树,或红或绿或白的,点缀在枝上。说点缀,是因为刚刚立春,冬的意味尚且约束着娇柔的花瓣;然而节气带来的爆发力,却让按捺不住芳心的花朵迎风俏立,尤其夺人眼神摄人心魄。
微雨洗过的阳光,于午后微微地斜着,娓娓的将芳香与美好送到面前。树下稍稍停留,一树梅花经历寒冬迎来春天的故事,耐人寻味。而经历了人生一个甲子的我们,似乎颇可意会。那一刻,树与人彼此之间无语胜长谈。磨砺过后的梅唱一曲春的颂歌;历经辛苦的我们,也忘却了劳累,赏一片灿烂春光。
梅,谢了又开,沉淀着经历岁月的气韵,最早点燃满园春色;人,青春远去,在岁月里也能酿出自己的韵味,呈现别样的风景。而一同出行的只顾玩耍笑声不断的孙辈,之于我们也颇有春风拂面的感觉呢!
我喜欢梅花,也许并非出于大家所言的那样充满斗志。是因为梅花在冬未尽而春方始的时候,开放得如此清新洒脱、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也许明天会有冰雪,但今天的阳光就是为我而来。绽放一回不虚此生。
直到斜阳撒金的时候,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回转,一路上、一晚上都在说着梅花的事。就连夜梦,也置身于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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