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急,未得雪满着寒衣,灯花瘦尽,小轩窗下人影稀。思绪,一缕一缕把人圈起,在寒夜,总喜欢教人感受这晚来风急。
岁月抵不过溘然长逝的宿命,二十余载的驱壳,在宿命的轮回里发光、发热。
每个人都曾踽踽而行,有人路过春花的枝头,拾得一朵落花,点缀在从容的午后;有人划过冰激凌的山丘,百转千回,浅尝一口仲夏的味道;也有人沉入唐诗宋词的字句里,躲过了一叶知秋的哀愁,而后立在喑哑的五更,看中原大地,一夜白头。灵异也许我们也曾如履薄冰,挤在时光的缝隙中,岌岌可危。不将就的人,终究挣脱桎梏,在裂缝中挤出一棵遗世独立的大树,挣扎出来的果实,也是一本诲人不倦的书。
一生无非数十载,唱罢春秋,是蜉蝣于天地,还是是沧海之一粟?沉浮红尘,每个人都当是一首见微知著的歌。
自己的歌,沾染红尘的笔墨,晕开在生活里,或是“转轴拨弦三两声”,或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唱罢悲欢离合,唱罢旦夕祸福,数十载后,于谈笑声中,抑或能换来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在时间的流沙中,谱着自己的曲,也许是斑驳了时光的陈年滥调,也许是惊世骇俗的天籁之音,也许是那无人问津的荡气回肠。我不去寻求相同的两枚叶子,只为找寻那一曲千古难觅高山流水。
浅言清唱,我是自己不着调的唱歌,是未来的自己写不完的念想。时而舒缓,时而激扬。每一个跳动在生命里的音符,摇曳着生命,让人淡看这过眼的云烟。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我扳不回时光的转盘,随着它,兜兜转转。把时光碾成沙,把岁月堆成土,我是自己的能工巧匠,筑瓦筑砖,砌城砌墙。
纵使韶光易逝,蓦然回首,愿有城墙,守着自己的足迹,惺惺相惜。四季轮回,也愿往前的脚步,不问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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