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得多读两三遍才能真正的理解蔡崇达先生所要表达的思想,我大概只是粗略的在他缜密的情怀之上观摩,并不能信心满满的用我粗鄙的理解来解剖它,这就仿佛一个医学新手来大胆而又虚空的去定位每一寸肌肤上的血脉。
总的来说吧,这本书写的是以蔡崇达先生的自我经历为原型记录潜移默化中几类有代表性的人的境遇,以及对小镇和亲情以及整个时代的深沉思考。
按章节来看,应该算十五章,我起初接触《皮囊》是在初中,一个不爱学习却爱讲情怀的男生骄傲的告诉我说:我在看一本叫《皮囊》的书。当时对其还总有一阵不屑之感,心想这人可真会装,不过此刻的我却愧疚着当初油然而生的那鄙陋的思想以及后悔没有早一点接触这本书的内容。
第一章中反复提到阿太口中念叨的“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来伺候的。”乍一看时,我是完全不理解这句富有深意话的含义,但和“皮囊”联系起来,我慢慢有了那么一丁点的觉悟:或许和“阿太”所说的别让肉体牵制着灵魂的自由有关,肉体即皮囊,只是我们的灵魂的一个载体,真正具有生命力的是灵魂而非行尸走肉,只有用灵魂来驱使我们的肉体来完成……梦想之类的情怀,才能不被“困住”。
当阿太切断手指却不动声色时,她正在用灵魂驱使肉体。
当阿太生病不能动弹时,她灵魂被禁锢了。
我暂时只能用我浅淡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尽力思考下来的东西,或许信孚了那句话,不同的人生阶段读同一本书会有不同的理解,所以剩下的更深层次的感悟,让我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再去读定会有不同的风景。
母亲的房子,我读来越发的熟悉,思前想后,原来我高中语文阅读理解做过此篇的理解题。我在尽可能的回忆我做题的心境,我把它当做一个任务去进行“任务型阅读”,而非将他待成一个活脱脱会叙事的思想。那个时候算是囫囵吞枣,功利性较高,自然无法理解这篇文字到底讲的什么,我当初或许写的答案是:表达了我对家乡深深的怀念以及对母亲深沉的爱……现在想来,也许所有的作家在写到自己的家乡以及亲人或多或少会有此类表面上的情感抒发,然而更深层的思想往往和自己挂钩。
在写到母亲为了完成父亲生前的遗愿——盖大房子,让父亲这个一家之主的灵魂“站起来”,她执拗的将“我”的学费所用的钱又盖了四层的绝对体面的…即将要被拆迁的大房子,我萌生出一个不怎么友好的想法,或许母亲被情怀绊倒了——父亲即她情怀的载体。
人的肉体是死的,灵魂是活的。
然而我又进一步的想了想,继续“歪曲”了蔡崇达先生的思想,到底是情怀重要,还是责任重要?也许待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背景的熏陶中,我忘记了情怀最本真的颜色,还忘记了生命的原始意义,人活着是为了责任还是情怀?不能做比较,更不必去刻意去寻求目的,后来我恍然大悟,时代背景不同了,人类思想的组成部分固然有差别。
就像是当今社会好多被批判的年轻人:放弃家人一人为血求梦想而背井离乡,梦想算情怀吧,效忠父母算责任吧,可是这种有点类似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又开始变味儿了。
让我有继续读下去的欲望是张美丽那个悲伤的故事。“我”包括其他人对张美丽的渴望或许隐隐约约的成了这个小镇从骨子里的思想更变的缩影。但是陈旧思想和新鲜思想初次冲撞后必然不会太好的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你死我我。果然,张美丽渐渐被淡忘,却也成了小镇的“启蒙者”。
如果说“张美丽时代”是“启蒙运动时期”,那阿小和阿小的故事将会又缩印了一个时代的发展。当富有的阿小只和“我”玩时,我真的浅薄的以为作者要写上一个低调的富家子弟和穷苦山村小伙的真挚友情的故事,但是,后来“我”慢慢揭露了“只”背后的心思。阿小因为黑狗达成绩的优秀而把他列为还算有资格和他交往的人,而其他小孩子被认为成“野孩子”,黑狗达或许是被看得起的。
看到另一个模仿着,巴结着,唯唯诺诺着富有阿小的渔民阿小的各种姿态,似乎也被那种所向往的“城市”气息侵蚀。就仿佛一只溺水的老鼠,挣扎无效后就自归平静了,其实,殊不知水的周围也是无尽的沼泽。就应该知道自己原本就是生活在沼泽里的。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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