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眼疾,正月初一我们一家顾不得疫情踏上了漫长的旅途:去魔都的交大附属医院看病。
正月初二早上七点整,我们到达了昆山的家(老公常住昆山)。虽然是深冬,但昆山的早晨并没有大西北的冬天那么寒冷。进入房间,一股暖意融融的感觉,全然一幅平常人家的样子。原来,七十岁的妈妈已在昨天为我们提前打扫好了卫生,擦去了灰尘,铺好了被褥..。想想平日里,自己打扫常住的房间卫生后,总会疲惫不堪,妈妈那天该有多么的辛苦!多么的累呀!
解包收拾好行李后,我们一家驱车去三里外的妈妈家里。两年多了,才见到年迈多病的妈妈,她老人家还是佝偻着背在厨房里忙碌…爸爸开心地笑着和两个外孙说话⋯一会儿弟弟一家也过来看我们了。漂亮可爱的小侄女又长高了不少,一会儿就和两个哥哥们玩在了一起。他们虽然相隔千里,成长的过程中几乎很少见到过彼此,但还是在一起玩得很开心,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关系吧!当然,网络游戏也功不可没⋯
接下来的几天,弟弟就陪我和老公穿梭在几个医院之间:我们每天都早早起床,七点就出发去医院了。医院里似乎就没有春节这个概念,总是人满满的,诊室的门口,挂号处,交费处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做了一项又一项的检查,从眼病查到了颈动脉,核磁共振,心脑血管疾病,最后居然神经内科…,老公戏谑地说:"以为眼病,看来看去是个神经病"。为了约核磁共振检查,我们打了好多医院电话,都约不到当日的号,最后约了私人医院虹桥医院。去了居然碰到了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孕爸的陪伴下走廊里慢慢地走动⋯果然,在一个孕育着新生命的诞生地,人们的心情都美好了起来!
拿到所有的检查报告,大夫诊断完之后,我们匆忙赶回妈妈家里,妈妈已经做好饭了。我们吃完饭就收拾东西回老家⋯妈妈都没顾上吃饭,就帮我们收拾东西。爸爸妈妈和弟弟不忍我们离开,从他们小区赶到我们小区,然后又开车跟着我们来到加油站,趁着加油的间隙,我们一一道别,看着妈妈满眼泪水,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车一驶出加油站,回头向车窗外的他们最后挥别时,我的泪如泉涌⋯我知道,我爸妈和弟弟的难过…我永远都明白分别的滋味。从我能记事起我就清楚地记得:每年我们只能见到异地工作的爸爸一次,每次爸爸探亲假满走的时候,都是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妈妈总会牵着我的手送爸爸到村口,再后来牵着妹妹的小手,再后来有了弟弟,就牵着我们三个的手送爸爸到村口⋯每次我们都会哭…而且总有流不完的眼泪,连爸爸也如此…后来,我升入初中第一次住校时,妈妈送我去的学校,帮我铺好床铺要离开时,我抱着妈妈哭着不肯放手,三十多年后,偶尔老同学聚会时,大家都会谈到这件事:因为我是当时唯一一个哭了的人。再后来我为人母第一次送孩子远离读大学时,在从科大出发的公交车里一路哭到合肥火车站,全然无视车厢里乘客狐疑的目光⋯我对别离时刻有了更深更痛更切肤的体验: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直沉啊沉啊⋯
我知道,爸爸妈妈弟弟的心情,因为感同所以深受。人生呐!总有无数次的分别,甚至都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那么就让我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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