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老太太,有八十多岁吧。太阳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挪步子,最后,会落座在一把海绵坐垫的折叠椅上,然后开始轻声的哀嚎,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仔细听下来是简短的两个字在重复,不停的变换声调,高低起伏,有期待,有哀求。是一个人的名字。
后来,这样的日子渐渐多起来,有段时间,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延续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
再后来,儿子问爸爸:“她在干什么?”我老公说:“她神经病!”
我就知道,我完了。
等我老的动弹不得,需要一个紧紧的拥抱时,等不到了。
等我开始念这世上,最短的咒语,不灵了。
池恩琛 202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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