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落花

当连阴雨天气碰上八九月份的时节，就会看到在路边的积水里，飘浮着各种花瓣，它们浸泡在这死水中。待天晴时，就会被清扫掉。若流入活水，则会顺着水流，去往下水道或者河里。在这个落花时节，那些象征着美好的希望的东西，总是在悄然离开。

在上下班的路上，因为撑着伞，我无法和往常那样抬头挺胸，目光锁定在前方的天空，当天空被雨伞遮挡，我就只能俯视着大地，在行路时地上不时出现或深或浅的坑洼，总让人警惕鞋被打湿，也就只能盯着地面，这时，那些落花就会出现在地面上，在深灰色的地面上，留下那显眼的黄色，白色，粉红色花瓣。

这些花瓣瞬间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它们本该继续在树上呆着，本该在晚些时候，等到秋风到来的时候，才慢慢落下，用一种最灿烂的方式告别秋天，这才是完美的谢幕。而这突如其来的雨水，似乎让它们停留的时间更短了。

那雨水带着落花奔流向更远的地方，颇有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意味。或许是落花还想在枝头上，继续绽放，享受夏末的阳光，初秋的凉爽，却还是没能如愿，这流水直接就将它们带入了下一个轮回。它们会成为其它植物的养料，还是江河中鱼虾的食物，只能各看各的造化了。

那偶然从空气里飘来的阵阵香气，总让疲惫的人感到片刻的惬意，特别是恼人的雨天里，精神会为此得到些许振奋。只是这淡淡的香气，多数路人都无法觉察，我也只是偶然看到落花时，才意识到空气里还夹杂着一些特殊的，淡淡的幽香。

只不过，我想如果没有这场连阴雨，此时正是花香四溢的季节，这香气必然飘散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让路人欣赏今年鲜花最后的绽放，也闻到最浓烈的芬芳。奈何这漫长的雨期，让花提前凋落，也阻碍了花香的传播。

在院子里，倒是有几棵桂花树，每年夏秋交季，总会有香味弥漫期间。去年直到冬天，我才想起那桂花是否没有开过，却听说这花在刚开的时候，就被那些采花的人全部摘走了，他们觊觎桂花的药用价值，仅仅用了一晚，就让所有的桂花，全都凋谢了。时间来到今年，我还想如往常般散步在院子里，在芳香四溢的环境里游玩，可一场雨下来，把我这个小小的心愿，也淋湿了。两年都未盛开的桂花树，倒是有些凄凉吧。要么是人为的采摘，要么是天气的无情，命运多舛的桂花树，希望明年能如期绽放，不知可否。

纵然花有重开日，但至少未来较长一段时光里，能看到花的时机越来越少了，而且每当回忆起这时的花，总会想到阴雨连绵，落花流水，总会留下些伤春悲秋的情绪。

远山上，那一片雾霭当中，朦胧可见是苍翠的树木，它们依旧枝繁叶茂，在雨中，它们越发模糊，我想起在几个月前，那里山花烂漫的样子，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过些时日，寒冷到来，那渐渐泛黄的树叶，远远望去，仿佛是盛开的繁华，一如夏季盛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