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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摩罗纪实(1)

科摩罗纪实(1)

作者: 卡尔塔拉 | 来源:发表于2019-11-14 23:25 被阅读0次

                                      科摩罗纪实(1)

    科摩罗

      2012年,非常意外的得到了一次援外工作机会,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知道自己并不具备单独完成这个任务的能力。找了几个我们台里曾经去过非洲的同事了解了一下他们那边广电中心的工作情况,考虑再三,最后狠下决心,义无反顾的报了名,迎接那不堪重负的一份责任,去面对可以预料到的心酸挑战。要去目的地是国人很少知道,我听也没听说过的一个非洲小国科摩罗。我台的王宏图,李强,崔峰儒,张文平,还有直属台管理处的老郝,郝天顺等五位同事都先后到科摩罗工作生活过两年,老郝还特意绘了一张科摩罗地图,老郝尽管岁数大了,但他很有学习语言天赋,给我专门写了一份法语日常用语词汇表,张文平是我的老朋友,从发射台一起来到电视台工作,只不过在不同的部门工作罢了,崔峰儒是我们播出部的职工,我们在一起工作了多年,关系处的也很融洽,只不过小崔这个人不爱说话,除了工作之外几乎不参加和工作无关的任何活动,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多次和他们反复交流咨询,还到老郝家里看了他拍摄的一系列在科摩罗的照片和视频,从视频里看到了现在扔在科摩罗工作,并兼任组长的宝音,他和我岁数差不多,原先是我们一个发射台的副台长,虽然在一个饭桌上一起吃过饭,但彼此都不熟悉,他现在已经在那里工作了十年了。认真听取了他们的建议,同事们的鼓励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业余时间在网上浏览了各种关于科摩罗的各种信息,可惜科摩罗太小了,有关这方面的信息并不很多,但也通过这些渠道对这个陌生的国家有了一个初步的模糊了解。   

                                                                        (1)出国前的准备

        现在把要说的重点描述一下,这是一场难忘的记忆,既愉快又痛苦的一次人生历练。记得2011年初夏天的某个下午,我开车正在外面,突然接到单位同事主任助理安国利打来的电话,他用笑嘻嘻的声音告诉我有一个去科摩罗援外工作的机会,问我报不报名参加?当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我去,安国利听了笑的更厉害了,他说“你要是同意了,我就给报名了,一旦报了就不能再改变了”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内蒙古电视台就有四位同事去过科摩罗,都是为期两年的工作期限,在非洲其它国家的同事就更多了,平时见了他们闲聊时,从他们口中多少知道一点点非洲工作的最粗浅的大概情况。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向往,但也仅仅是头脑中的一闪念而已,过后就忘到脑后了,因为我知道到非洲援外工作都是要求专业技术方面过硬的,具有单独处理,广播电视设备方面出现的各种技术问题,果断的排除突发故障,保证播出设备的安全运行的技术人员。国内在广电行业里,对播出技术工作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有极其严格的规章制度,科学而规范的工作流程,停播率是按秒算的。所以广播电视播出各部门的值班员,在日常值班工作当中,精神始终是高度紧张的,在重大播出期间尤为紧张,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我也在播出机房工作值班过,后来虽然从事了行政方面的工作,不再直接参加技术工作,但对广播电视技术部门对每个工作环节,对值班员的要求都是很清楚的。尽管我对技术一窍不通,但毕生的精力都在为技术工作服务,有时播出设备有了故障,同事们都会全力以赴,争分夺秒的排除设备故障,保证播出节目按时按点的播出。当然,我们不会因为某个设备出现故障,影响播出。我们有备份设备确保播出的万无一失。就是突发停电事故,广播电视也绝对不会,哪怕是半秒的停顿,因为我们有UPS不间断电源,应急转播车等设备,我们有完善科学的应急预案,确保安全优质播出。在技术队伍中长期的工作经历,行业对广播电视工作者的严要求,对每个从事技术工作者那种敬业精神,我有着亲身体会,为保证优质播出,同事们所付出的艰辛,这对我这个技术工作的门外人,已是耳闻目染的融入到了血液中,水乳交融到了我的潜意识里,虽然我不直接参与技术工作,但对工作的态度,自己内心深处早就和同事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荣辱与共了。但是独自一人,到遥远的非洲,去从事自己力所不及技术工作,心里很是不安,毕竟不是去旅游,不能当儿戏,夜深人静,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辗转反侧思前思后,几次下决心,不去了!当一觉醒来,听见妻子在厨房忙碌着做早餐,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窗外麻雀吱吱喳喳的欢快鸣叫在耳边回荡时,我又把所有顾虑抛之脑后了。

        在等待出国的日子里,心里还是很没底气,几次到局科技处打听,国家对去科摩罗的技术专家自身必须具备的条件,到科摩罗后要干的具体工作,如果不能胜任本职工作该有什么后果?内蒙古广电局科技处具体负责出国人员管理工作的是翟若东,他给我比较详细的介绍了聘请专业技术人员到科摩罗的情况,历届我们局出国人员都是由中国广播电视国际经济技术合作总公司(简称中广公司)和我们内蒙古广电局洽谈,经过两个单位友好协商,得到我们局科技处的同意,并提供中广公司所需要的专业技术人员,中广公司再根据内蒙古广电局科技处提供的名单,由中广公司审核聘用技术人员的资质。也就是说,我是受内蒙古广电局认可,中广公司聘用的人员,在国外的管理权由中广公司负责,我个人和中广公司签合同,安合同履行职责。一旦所聘技术人员,达不到目标要求,中广公司也不能单方面决定聘用人员的去留问题,必须通报我们内蒙古广电局,并得到我们局的同意才可解聘技术人员。翟若东告诉我说,放心大胆的去吧,科摩罗的工作很简单,你只要会使用播出设备就完全胜任这份工作。于是我又蠢蠢欲动,使用录像机当然我会(其实任何一个人都会使用录像机,差别只是专用的和家用之别)我能干与否,不是你中广一家说了算,还有我们广电局,既然我们局有话语权,而且还有分量,那我事先做好预防性的工作,退路问题就迎刃而解。于是乎从前的一切顾虑一扫而光,又是自信大大的了。可话又不得不说回来,既然对广播电视工作有着清醒的认识,为什么要报名到非洲从事这个行业,自己不能胜任的技术工作呢?第一,我对非洲有着极其强烈的好奇心,“动物世界”这档节目,几乎80%都是介绍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大迁徙,各种动物之间为了生存 物竞天择的生死较量,非洲也是世界古人类和古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公元前4000年便有最早的文字记载。非洲北部的埃及是世界文明发源地之一。壮观的东非大裂谷,赛文盖地热带草原,马拉河等原生态地貌,乞力马扎罗火山(死火山)的雄伟,马赛人的勇猛,诱发我的想象,能有机会亲身体验非洲这块古老的大陆,这样难得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失去呢?

    第二,有一种侥幸心理,就短短两年时间,不会出现什么播出事故仅需要我一个人承担和处理吧?在发射台在播出岗位上工作了八年,一次也没遇到过需要我一个人去处理的设备故障,后来调到电视台从事播出工作近五年,在五年的工作当中,也没经历过任何播出线上的各种设备,在播出当中出现任何突发故障影响播出的事件,也没听说过其他同事在工作当中遇到过此类问题。设备出现故障会提前发现,送的维修部门去处理。我只在国外呆两年,据去过科摩罗的张文平,崔峰儒讲,不是每天都去上班,就是上班也是在那里呆一上午,下午都不用去,科摩罗节假日又多,遇上这些节假日就更不用去上班,时间是非常富裕的,说是两年,其实满打满算在他们电视台工作的具体时间,也超不过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就会中了头彩,遇到现场出现故障的突发事情呢?我问过张文平,就算我非常幸运的没遇到需要现场处理的故障,但是人家把有问题的设备提前拿来让解决怎么办?张文平告诉我,科摩罗的播出磁带相当匮乏,都是反复使用的老磁带,磁粉脱落,出现糊磁头的现象倒是偶然能遇到,这个现象我倒是看见过怎么处理,我在播出工作时,我们播出科的科长达希图(后来达希图又是我们播出部的第三任主任)经常养护录像机的磁头磁鼓,只不过我没特别的留意过,只是知道大概处理程序,也知道怎么用清洗磁带处理录像机的磁头和注意事项。张文平又告诉我如果遇到了你不会处理的问题,你就写个东西说明修不了的原因即可,这摊工作就你一个人,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听了这番解释我就有了勇气了。

    第三,我很喜欢海洋,从去过科摩罗的同事那里了解到,科摩罗秀丽的风光,蔚蓝的天空,广袤无垠的大海,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而我又酷爱游泳,能够每天到大海里游泳是我梦寐以求的,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再加上我天生就不是富有心机,考虑问题周全的人,实在抵挡不住对非洲大陆的猎奇心理,科摩罗岛国那奇异景色,到大海里游泳的诱惑,这样就把对工作的那份担忧,抛之到九霄云外了。这种简单的思维方式,贯穿了我的一生,早就是我性格的一部分了。所以在介绍这部分的一开头,我说这是一次既愉快又痛苦的历练。  报完名后,又等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我有充足的时间了解科摩罗,内心还是有反悔的想法,于是不厌其烦的和去过科摩罗的同事那里详细的打听科摩罗广电的工作性质,也表达了我的顾虑,他们都异口同声鼓励我,说我一定没问题,科摩罗那一点工作,其技术含量微乎其微,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没什么可担忧的。他们的这番话,也迎合了翟若东的话,这再一次给了我很大的精神鼓励,增添了更大的自信心,使我毅然决然的下决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拍脑门就下了决心,科摩罗我去定了!在以后等候出发的日子里,继续浏览网页,查找任何和科摩罗有关的信息,到图书馆查找有关科摩罗的书籍资料,结果很令我失望,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书籍,只有世界地图册上,能看到一些简单的介绍科摩罗的表述,这点信息还没网上介绍的全面,没啥实际价值。 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副世界地图,每天都看着地图,眼睛盯着科摩罗四个岛在印度洋上的布局,心里充满了各种遐想。 中国在非洲很多国家都援助建设了广播电视台,发射台等。并且援助了大量的专业设备,每年还邀请黑人专业技术人员来中国学习深造。中国也多批次的,派遣广电方面的技术人员,到非洲各国的广播电视台,帮助他们培训技术人员,设备维护,维修等工作,由于中国政府的无私援助,中国专家的辛勤工作,经过多年的努力,现在非洲各国的广播电视事业比原来的粗狂的模式,发展到现在比较先进的水平,每一步都凝结中国政府的诚挚援助,中国和专家的卓越贡献。黑人广电工作者学会了中国式的管理方式,技术维修规范操作措施,拍摄理念,播出节目编排的工作流程,科学的管理磁带,专业技术设备的日常维护保养,管理各种资料,图纸等方面建档保存等方面的技能。关于在科摩罗广电中心工作的经历和体会,我放在本文的稍后再详细介绍。

          终于等到了中广公司的电话通知,告知我初步决定公司安排我2月初到中公司报到,如果我没意见,公司马上给内蒙古广电局科技处和我个人发出国通知函。拿到出国工作通知函后,再到相关部门办理护照,我办理的是因公护照,所以比因私护照稍有一点麻烦,去体检中心去做出国体检,到非洲地区要打预防黄热病等疾病的疫苗,领取一些预防疟疾的药物和体检合格证明。

          2011年元月31日春节刚过,从呼和浩特坐了一夜火车,第二天早上到了首都北京,元月份的北京春节刚刚过,又遇上寒流,天气格外的寒冷 。我的老同学,内蒙古工业大学土木工程系的资深教授,索老师在北京站迎接了我,他比我早几天到的北京。索老师当时正逢寒假期间,他的祖籍就在北京,所以他对北京很熟悉,他正好有空陪我。在北京和老同学相逢是很愉快的。事情也巧,我们内蒙古电视台技术部原主任张建林恰逢也在北京的家里过年,于是和同学相约去张主任家里看望,和老领导话别。

    春节在北京张主任家

        主任家里节日气氛还很浓,老领导见了我很高兴,张主任早就知道我报名去科摩罗的事情,对我在所要担负的援外工作,老领导是有看想法的,但见我主意一定,他也就没再过多的说这方面意见,很艺术的提醒我,黑人也挺聪明的,不要小瞧人家,和其他中国专家搞好关系,这对你在工作上会有帮助的。我这愚笨的脑袋当时根本没听懂老领导的话外之音,更没体会到领导在担忧我在科摩罗会遇到的工作压力,张主任可谓是对我知根知底,在他领导下,我们内蒙电视台技术口举办各种形式的大小活动,他都从我们播出部抽调我去在会务组做一些行政方面的准备工作,包括从机场,火车站接送其他省台同行,安排住处,布置会场,打印资料,安排和接待外台技术人员,参观我们电视台各技术部门设备改造运行情况。在张主任的领导下,我具体参与了内蒙古电视台广告硬盘播出改造工程项目的工作,具体负责后勤保障性的工作,并和内蒙古科委相关部门联络,送达立项报告,可行性报告,取回项目批复文件。待这项工作完成后,又参与了广告硬盘播出成功后的科技成果鉴定会议,圆满的完成了会务组的各项繁杂工作,得到了张主任的认可和错爱。后来还参与了总控卫视系统上星科技改造成果鉴定会,陪同其他省台技术部门领导到各盟市电视台参观考察,参加他们当地电视台引进设备的招标会议等事宜。更为重要的一次是台领导挂帅,张主任亲自负责,由内蒙政府担保,向奥地利政府贷款的签字仪式,也许是我在这一系列工作当中的具体表现,得到张主任的好感,在张主任的力荐之下,我由一名普通的播出值班员,改行到了行政工作岗位上,在这个被张主任善意的戏称为“三部一室”办公室主任的岗位上又工作了十年。老领导当时对我是非常严要求的,他本人就是个技术行家,谈判高手,对工作上的任何事情都事先考虑计划周全,做到万无一失,在细节问题上也是丝毫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和松懈,对待工作是兢兢业业的人,而我又是一个天生的榆木脑袋,马大哈一个。按说张主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我这么一个人,但结果是还委我与重任,并且信任我,那些年电视事业发展很快,引进了大量的设备,全国各大供应商接踵而来,经常举办各种大小型的招标会议,我被张主任安排到这项工作中来,承揽会务组的工作。好多不能向投标方透露的重要资料,都委派我亲自去监督,打印,销毁复印件,保留原件,会后建档保管,会务组的工作是一项繁杂而又紧张,并且细致入微的工作。当我在工作上出现纰漏时,张主任批评起我来,那也是毫不留情面的,台里很多技术人员都怕张主任,见了张主任都是毕恭毕敬的,要么就早早的躲开敬而远之。信任有时的确很滑稽,张主任对我确实爱护有加,常常在台领导面前夸大我的工作能力,每当工作结束,在庆功酒宴上大大夸奖我这个“三部一室”办公室主任,三部为技术部,制作部,播出部,一室是台长办公室。在张主任的庇护之下我获得过自治区技术能手一等奖的荣誉。

    在北京的家里张主任为我送行

        整整一下午我们都呆在主任家,一边包饺子一边开阔天空的聊着天,冬季的天黑的早,下午五点半左右天就黑了,华灯初放时小区里就很安静了,正月十五还没过,按照北方人的说法,没过正月十五年还没过完,嫂子给准备一桌很可口的饭菜,我们开始喝酒聊天,一直聊到很晚才从主任家里出来,告别了张主任我们俩人走在北京的大街上。

    在北京张主任家里

    由于外地人都回家过年去了,街上显得比较空荡,没了往日的那种喧闹,明亮的路灯照耀着宽敞整洁的马路,寒冷的夜晚冷风习习,吹拂着刚刚喝完酒身体浑身还微微发热的身体,感到很清爽,路上行人寥寥,车辆也很少,北京城里的人们都在家里欢度着春节期间的美好时光,居家团圆享受新春佳节那份温馨,那份宁静。索老师不愧是大学教授,有着丰富的知识,加上一副好口才,说起话来滔滔不竭,思维清晰逻辑缜密,由于刚喝完酒还有一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我们走在宁静的大道上,漫无边际的闲聊着,一会儿共同回忆中学时代的各种趣闻轶事,一会儿话锋一转又聊起了文革期间的北京。索老师祖籍就是北京,他虽然在呼市长大工作和生活,但他的长辈和亲戚都在北京,所以他常来北京,对北京的各区各街道都很熟悉,马连道附近是他儿时常来玩耍的地方,当我们每经过一个地方,他都能回想起四十多年前老北京的情景,如今沧海桑田,北京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儿时的影子已经荡然无存,只有残留在记忆里的一星半点儿零碎回忆了。走了很久感觉有一点冷了,话题又聊起了非洲,聊起了非洲的气候和炎热,我们俩都爱游泳,更喜欢畅游大海的那种特殊感觉,嘱咐我在异国他乡,陌生海域万不可忽略自身安全,走着走着看见地铁站口了,看了看表没到10点,还能赶上末班地铁,来到北京的第一天愉快的结束了。

    在中广公司和老同学合影

        2012年2月3号早上,索老师送我,按事先约定的时间来到位于北京朝阳区的中广公司,办理一系列出国工作手续,中广公司海外部经理人韩峰,和我交待了到科摩罗后的具体工作任务,详细介绍了科摩罗广电组的具体情况,科摩罗广电组是中广公司在非洲各国技术援助组设在科摩罗的一个组,组长也是我们内蒙古广电局的,叫宝音,这个人我认识,但不熟悉。五个专业技术人员,一名专职翻译,满编六人。嘱咐我首先是注意身体和个人安全,要尊重当地风俗习惯,一切行动要听组里安排,他告诉我,广电组在科摩罗是中资机构,受中国驻科摩罗大使馆和经商处的领导。党员学习,组织生活都要在使馆党委的统一安排下进行,业务上服从经商处的领导,日常工作安照中广公司的援外工作计划目标,由组长代表公司负责安排每个专家的具体工作。顺便解释一下,组长宝音,他在科摩罗已经工作生活了近十年,虽说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可身体非常健康,精力旺盛,十年如一日的国外生活,科摩罗广电中心的黑人都称呼他是“我们的人”,他是个科摩罗通,和科摩罗各行各业的人都认识,我们国家每年都邀请非洲各国的广播电视工作者,也包括科摩罗广电中心的人到中国学习,培训。黑人都非常希望来中国学习培训,广电中心的黑人要想来中国,宝音的推荐是举足轻重的一票。

    在北京中广公司接受任务

          刚开始还以为我是受国家派遣,接受援外工作,既然是受国家派遣,那应该是到外交部,或者和外交部有关的某一个部门,接受任务,怎么还要到中广公司这样一个公司来签合同?通过在内蒙古广电局科技处翟若东的介绍,才明白了我其实是中广公司的雇员,所以要和公司签订一系列合同,双方都有按照合同履行各自的职责。上面我说过,我是个遇事思维简单的人,当初报名到科摩罗,在广电局填写各种表格时,得知我们广电局的宝音也在科摩罗,有同乡在,什么事情都有个照应,这个因素又增加了一分自信心,有了这方面没有任何情感依据的自信,只要表格上需要我签字的地方,看也不看,只管签上名字,既不考虑过出国的身份,也没主动咨询这些问题,满脑子一门心思,到非洲去,到科摩罗去。到了中广公司才知道,我们援外有两种形式,第一种是技术援助项目,这种援助都得到中国政府给对非洲国家的无私免费或者免息贷款援助,项目由国家商务部决定,各相关公司具体承揽负责实施,其派遣人员的待遇也高一些。我是属于这种形式的援外人员。第二种是技术合作项目,也是国家决定,公司承揽,但不是由中国政府单方面投资,而是由双方共同按比例投资,利益分成的经济合作项目。也就是说合作项目是双方公司承揽,自负盈亏的合作形式,中方技术人员的待遇也相对低一些。

    在拿到去科摩罗的航程单

        现在我简单的介绍一下聘用我的中广公司,中广国际总公司位于北京朝阳区广渠路1号,成立于1991年,是和广播电视相关的国有公司。它的前身可追溯到原中央广播事业局器材处,自1954年起开始承担广播电视援外工程任务。近60年来,根据国家广电总局“广播电视走出去工程”和商务部对外援助工程,承接了大批国家对外援助、广电节目海外落地及国际承包工程,在全世界50多个国家和地区承建了近千项工程项目,在海外具有良好的信誉和影响。在科摩罗、中非、几内亚、刚果(布)、赤道几内亚、马里等国设有项目技术组,与老挝、肯尼亚、柬埔寨、萨摩亚、瓦努阿图等国广电机构建立了合作机制,业务遍及世界五大洲及国内各省区。

      要到科摩罗工作两年,内心深处还是很不自信,这不只是我个人的问题,它还代表着国家,这个担子我真的担不起!个人的脸面是小事,一旦踏出国门,每个公民都必须自觉的维护国家尊严,担负不起本职工作,国家的形象何在?  后来我来到科摩罗,才发现自己有着非常强烈的爱国情怀,无论是国家派遣还是公司派遣都一样,处处提醒自己是中国人,要自觉的维护国家的荣誉,一举一动都要和大国公民的身份吻合,一个公民如果在国外,才能体会到自己身后有个强大的国家在做后盾,你在国外的安危和祖国息息相关。当一个人没迈出国门时,有可能体会不到自己是不是很爱国的,一旦只身来到陌生的国家,举目无亲孤立无援时,这才体会到我们是那么的热爱自己的国家,依赖自己的国家,尤其来到非洲,世界上最贫穷国家之一的科摩罗,居然也萌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在后来两年的工作生活的日子里,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潜意识里,只不过我把这种情结深深的埋在心底,不表露而已。在中广公司办理各种出国手续用了整整一上午,中广公司海外部科摩罗组负责人闫芳,是个很年青漂亮的女士,别看她小小年纪,看她处理繁杂的出国手续有条不紊干净利索,当我咨询一些路途上有所担忧的问题时,她听的态度很认真,回答问题也很热情细致,她说话有礼有节,给我一种和年龄不匹配的成熟感,中午在中广公司的职工餐厅简单的用了午餐,稍事休息后,公司派了一辆中巴送我到机场,和我一同去机场送行的有我儿子和索老师,闫芳也自己驾车送我到了机场。就此,一场刻骨铭心的跨洋过海,去万里之遥,充满无限遐想的非洲那未知和完全陌生的科摩罗之旅开始了。

    中广公司闫芳和老同学索广宏在机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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