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用力,掰断一支笔。
油墨是粘稠的,像窗外的空气。
如果不是去吸一口,他可能都不会知道,很久以前就有位书法家曾经说过:下雨天,墨汁和馒头更配哦。后世称这一典籍为,馍馍抹墨。
他将徒劳的愤怒和手上那坨黑色的污秽之物甩进篓子里点缀可疑的白色纸团,又使劲抓了抓为数不多的头发。
DDL像一只磨人的小苍蝇,都是恶心的物种,可惜他拍不死它,反而会被它拍死。
啪,不是拍苍蝇的声音,他站起身,扭转身体到一个憋屈的角度。依然够不着。
啪,这次是杯子掉到地砖上,和一堆衣服发生了奇怪的碰撞,然后停下。
嘴里像吃了一块屎味的的巧克力,他极不情愿的从书桌和凳子狭缝中抽出腿,学着综艺节目里面劈叉的样子,努力用脚去勾引把手。
还是差一点吗,那就再用力试试。 啪,第三次了,声音和痛楚同时到达大脑,压抑的中枢神经系统却不知道应该先处理那个。
他想着,索性抽出另一只脚。
可下一秒,本就岌岌可危的书桌,彻底变成废墟。
马得。
现在是凌晨2:49,距离交稿四又11/60小时。
是时候考虑这次说什么借口了,绝对不能再用无定向间竭性全身机能失调症这样中二的名字。
默默叹了口气,他磕碎水壶里为数不多的锅垢,用舌头汲取最后一丁点水滴。
电力早就停了,房租这个月也快到期了,再过几天要是还没有收入,阎王的生死簿上又得加上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然而总是写不出来东西,是因为楼上那家的熊孩子总是玩到很晚才睡,还是因为底下大爷养的土狗又到了发情期。
不过他最烦的就是隔壁那对小情侣,xxoo也不知道租个隔音好点的房子。
他想静静,能有一个叫静静的女朋友也好,可惜曾经拥有不知道珍惜错过了才来得及后悔。
可惜他还有过曾经。
嚼完一整包雀巢,精神更加颓废的他又整个插进书的海洋。
突然像是回到高中,英语老师在讲台上说:Tomorrow is another day.
那就苟活着。期待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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