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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聊聊:翻译

随便聊聊:翻译

作者: 金箱子 | 来源:发表于2022-11-25 23:22 被阅读0次

    “脸上盖着黄纸。”

    “喝西北风。”

    这两个句子,中国人,一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要想让日本人也明白,可就不容易了。

    与朋友谈翻译,中日翻译或者日中翻译。朋友回忆起多年前在日本留学时跟日本学生上课时的情景。

    “老师都解释不清这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黄纸是什么?那是盖在死人脸上的纸,西北风呢?日本人不懂中国文化,是很难理解的……”

    朋友最近又把一篇一万七千多字的中文翻译日文,加上一百五十多个注,翻译出来的日文初稿有五万五千多字。

    当年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花了六年的时间把书法家孙晓云的《书法有法》翻译成日文。

    我也懂日语,甚至可以说我的日语远远超过他,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挑战翻译这份差事。因为,翻译很难,对我来说。

    鲁迅先生翻译过许多日本文学作品,如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有岛武郎的《与幼小者》、小路实笃的《友情》等,他认为:

    “我向来总以为翻译比创作容易,因为至少无须构思。但到真的一译,譬如一个名词或动词,写不出,创作时候可以回避,翻译却不成,也还得想,一直弄到头昏眼花,好像在脑子里面摸一个急于开箱子的钥匙,却没有。”

    一辈子以译法国左拉的作品为己任的毕修勺先生也指出:

    “翻译是比创作还要艰难的工作。创作是有主动权的,而翻译,不但要忠实于原著的词汇和句读,更要反映作者的风格。为了忠实于原作的思想和风格,我常常为了一个词、一个句子如何适当表达而花费一两个星期的冥思苦想。”

    鲁迅他们都这么说了,我这退堂鼓就打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认为自己的的母语需要时间恢复恢复。

    我们读外国文学,说“语言真好”,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被翻译得好。我试图把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重新翻译一遍,可是第一句就把我卡住了。意思明白,翻不明白。我因此佩服林少华,他把村上春树的味道都翻译出来了。

    我曾经在开始写作的时候,厚着脸皮称自己是“女版村上春树”,实际上我仅仅读了他的《且听风吟》。我一点也不着急,先叫着,我慢慢当就是。有时候,我还会刻意地不去看村上春树的作品,怕他的疏离氛围影响了我。我的枕边有一本村上春树翻译成日文的《慢长的告别》,日文这种语言,实在是冗长,那本书厚厚的,字体小小的,我看了一两行眼皮就合上了。所以,我还没有找到这位美国侦探小说作家——雷蒙德•钱德勒的魅力,也不晓得村上为什么把《慢长的告别》反复看了12遍。

    我也只能说,因为“喜欢”。所以,我便想,如果有喜欢的作品,我是不是应该先读它12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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